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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饱受宠爱、大权在握的橘青登【6000】(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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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脖颈、腰肢、胸脯、脚踝等地方离开过,一副垂涎欲滴的恶心模样。

早川屋的此番要求一出,铃音的表情顿时僵住。

在吉川料亭工作多年的她,对于如何应付客人的刁难,自是十分娴熟。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卑不亢地回复道:

“早川屋大人,小女是卖艺的乐伎,而非卖笑的游女。”

吉九郎也在一旁赔着笑脸地说道:

“早川屋大人,十分抱歉,敝店的乐伎并不提供这种服务……”

料亭毕竟是高级场所,不能跟路边巷角的那些不入流的酒馆、饭店相提并论,不可能提供那种“白天给你弹琴,晚上陪你研究如何用人体发声”的服务。

吉川料亭的乐伎、歌伎、舞伎,都是十分正经的手艺人,只卖艺不卖身。

然而,对于二人的据理力争,早川屋并不买账。

“你们这是什么话?”

他猛地一拍身侧的榻榻米,巨大的响声吓了铃音和吉九郎一大跳。

“卖笑的游女?并不提供这种服务?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有要求她马上脱光衣服吗?我有勒令她晚上陪我睡觉吗?”

“我只是让她坐到我的身边,想离她近一点,想多跟她聊点体己话而已!”

“我就是为了跟铃音聊天,才屈尊降贵地光顾这里的!要不然鬼才来你们这种破店!”

自家的店铺受人中伤,连带着自身的人格也遭贬低……铃音和吉九郎的面色都变得甚是难看。

但他们不敢发作,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委屈,硬生生地咽落回肚子里。

早川屋乃是在江户手眼通天的札差之一。

札差——即那帮垄断了旗本、御家人等武士的禄米交易,富可敌国的巨商。

这名正无理取闹的年轻男子——早川屋团七郎——正是早川屋的现今当家:早川屋祥太郎的七子。

按照江户幕府的规定,上至割据一方的大名,下到仅有几分薄田的农民,家产都是不存在“分别继承”的。

所有的家产都必须传给嫡长子,嫡长子若没了就传给嫡次子,嫡次子若没了就传给嫡三子,嫡子若都没了就传给庶长子,以此类推。

当家产被继承后,其他儿子要么待在家里啃老,要么自己去另谋出路。

这也就是为什么江户时代的文化名人、武道名人,常常是家中的次子、三子——因为长子都忙着继承家业去了,一分钱都捞不到,又不想当家中米虫的二子、三子们,便只能去捣鼓别的事业,到其他领域发展。

早川屋团七郎自知身为父亲的第七子的自己,基本没有继承家业的可能,所以他从小就很有自知之明的——当起了在江户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

精通吃喝嫖赌、挥金如土、好色风流、仗势欺人……纨绔子弟常有的恶习,他一个也不落。

虽然都是追求享乐,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各有志”。

同为纨绔子弟,可有的喜欢吃喝,有的喜欢赌博,有的喜欢听戏。

至于早川屋团四郎,他就比较普通了——他喜欢女人。

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在吉原、冈场所等桃色场所一掷千金的身影。

其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终日泡在女人堆里。

倘若他仅仅只是好色,只在游女们的身上发泄他那无穷无尽的欲望,那也就罢了。

然而……他时常仗势欺压良家女。

为了强占自己看上的女人,他甚至不惜动用一些非常卑劣的手段,半强迫、乃至强迫对方就范。

在声誉本就很不好的“江户纨绔圈”里,早川屋团四郎都属于恶名很盛的那一类人。

正当铃音和吉九郎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早川屋团四郎倏地换上和颜悦色的表情。

“铃音,你放心,我真的就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想更清楚地聆听你的悦耳嗓音而已,绝对不会对你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说罢,他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胸脯。

哼!这种鬼话,你怕不是对不下10个女人说过吧!铃音腹诽。对于早川屋团七郎的这些花言巧语,她一句也不相信。

等她真的坐到其身边后,他肯定会先不着痕迹地蹭她的腿、揽她的肩,然后摸她的脚、亲她的脸……就这么一步一步、循序渐进地非礼她。

假使他真的什么也没做,真的就只是为了亲近她、跟她聊聊天,那也会对她的名声造成极恶劣的影响。

她可是卖艺不卖身、专为社会上流人士服务的正经乐伎。

可以说,“清白”就是她的最大招牌。

若是落了个“曾跟客人抵足而坐”的黑历史,她之后还怎么混?

眼见铃音仍在迟疑,依然伫立在原地不动弹,早川屋团四郎脸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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