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金色法相(4.7k)(2 / 3)
是弥罗之主用来招待贵客的殿堂。 弥罗之主数十年都不一定会出现,最久的一次,甚至间隔了数百年才将观罗殿开启。 如今大概是观罗殿开门最频繁的一段时日,邬雁踩着她的剑,想着。这几个月,不到半年的功夫,这座大殿已经打开了十数次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长老们,乃至于弥罗之主在不知什么时候起,成了弥罗山中常见的大人物。 都源于……那位祖。 长剑落下,悬浮在她身后,邬雁跟着其他长老一起走进了大殿。 嗯?邬雁一愣。走进大殿的一瞬间,缄默就将她淹没。死寂,往日温和的宗主脸色都阴沉的可怕。 发生什么了么?她想,恐怕还是相当可怕的大事。 人世间大乱和他们没有关系,妖魔为祸人间也是一个循环,弥罗山从未插手。很显然,人间祸乱不可能让弥罗陷入这种气氛,那答案就只有一种了,那位祖,又做了什么。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那位祖没有丝毫掩饰地走过诸多土地,足迹遍布人世,因为他的存在,战乱都显得微不足道。朝拜者何止千万,多如地上沙石,他所抵达之地诸事平息,人间贪婪作乱者也不过是朝拜者中的微不足道的匍匐人影。 对这世间而言,这位的所作所为没有争议的伟大。 邬雁不知道为何那些太上长老每每听闻这些事都阴沉着脸,仿佛这位祖不该如此行事,他应该和弥罗一样高居人世之上,不顾世间生老病死。邬雁其实也不理解这位祖为何要这样做,这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对于这种层次的生灵来说,这个世界应该都是过客尘埃,没有意义。 这时,来自高处的肃穆话语将邬雁思绪打断。 弥罗之主起身,说道—— “妖族皇帝已死。” “这件事已经确认,诸位,有什么想说的么?”周身被霞彩笼罩的男人背过身,分明他连头都没转过来,但每个人都感觉自己被看着,这句话扣鸣在他们心头。 “宗主大人,是那位老皇帝被新生的妖皇推翻了么?”有长老试探开口。 这是弥罗中常与妖族打交道的门人。 关于妖族王座的交接,他一清二楚。那位老皇帝的死的确震撼人心,但并非某种不可能之事。也不值得宗主摆出这副姿态架势。 “不是。”身旁手持独角蛟龙杖的老者开口。 “是那位。” 原本稍显嘈杂的背景似乎被掐断了,所有人都看向老者,‘那位’,在弥罗里,‘那位’只有一位。代表此世至强,他肆无忌惮地向所有人展露身姿,可仍然神秘未知,甚至在弥罗眼中,他变得更加危险了。 “祖,去了妖域,去了妖都。”另一侧的老妪说道。 “他杀了妖族的老皇帝,同时,击碎了妖都血月。” “妖都血月?太上长老,此言当真?”当即有人出声问道,话语里满是不可置信。 “自然。”老妪微微点头。 “诸位也知晓,妖都血月与弥罗山一样,亘古便存在,甚至早于我们的历史记载,就算在弥罗的过去,还有祖行走的那个时代中也没有出现妖都血月被击碎的情况。” “以及……妖域中的妖们声称他们看见了神像,一座盘坐于云端之上的金色神像。”老妪沉声,她看向一角的邬雁。 “邬雁,你那日受到感召看见的那座神像,是否为金色?” 环顾四周,这个时候,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她知道这是件太上长老确定的事情,再次询问也是向众人展示这个结果。 这个惊人且注定的结果。 “启禀太上长老,弟子那日所见之神像,确为金色,如同沐浴黄金!”她躬身回答道。 在今日之前,弥罗对于那位‘祖’的态度都是处于一种暧昧状态。 既不去接触,也不去确认,任由其行走世间。这很诡异,不止是邬雁,连其他门人都觉得诡异。按道理来说,一位祖的存在,弥罗作为世上最强大最古老的道统自当去接触、确认。但弥罗什么也没有做,如果说是不重视,仿佛没这号人,观罗殿每次打开都是因为祖。 矛盾。 十分矛盾。 这种感觉在邬雁那里进入大殿中,说出了“祖”之存在时就一直萦绕在她身边。 弥罗有种它不该有的惧怕。 不是面对强大生灵的敬畏,而是彻彻底底地惧怕。 “祖身边跟着我们弥罗的后人。”突然,高处响起一声叹息。 男人转过身,目如雷炬扫视整座大殿。 “邬雁当初所言,那后辈名叫李成器,从祖出现在我们眼前是就一直在其身畔。在最初见到这个后辈时,几位长老都看见了那本书,弥罗之主记事。是当初黑暗时代之中的弥罗之主所写下。” “这件事弟子们都知晓,宗主为何提起这件事?血脉经历漫长岁月的洗礼,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后辈只能说与弥罗有所关联,无论他是不是那位弥罗之主的后代,都不重要。”站在靠前位置的长老请示。 “不重要么……”男人突兀地笑了笑。 “罢了。” “这次我请诸位来只为了一件事。” “宗主请吩咐!”众长老俯身。邬雁自然跟着俯身,但她此刻心中的不祥预感在愈演愈烈。 “召回弥罗在外门人,封山!自封山之日起,叩见山门者,皆斩!” ………… 妖域,蝼抬头,那轮血月彻底消失了。 他伸了个懒腰。 “要击碎这东西可真不容易。” “对我们而言,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李熄安说,他此刻同样看着妖都的方向。 “那小子呢?”蝼问。 “他说自己还需要历练,在妖域中修行。” “还挺有上进心。”蝼啧啧感慨,“不过,那东西便是龙脉的钥匙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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