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雨露均沾(1 / 2)
等他们三人赶到李简住处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没有热闹给汤萍看了。
几只自制的火把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有的还在烧着,而地上则躺了一地的人,不是捂住肚子就是抱着头,在地上一边打着滚一边哭叫。
不过倒不是所有人都是被陆平川打倒的,这其中也有几个聪明的,身上没有一点伤、脸上也没有一点红肿,不过见势头不对又跑不掉,便干脆也躺在地上捂着头脸打滚装着哀嚎,免得被陆平川发现后挨上一顿巴掌拳脚,还在指缝间偷偷的看陆平川发威打人。
能站着的人只有四个,分别是陆平川、李简、严松还有一个哆里哆嗦举着一个火把、满脸青肿的坏小子。
准确说是三个,因为陆平川若是松开手,那严松肯定就会躺倒。
这举着火把的嘛也是个严松带来的坏小子,被陆平川一顿巴掌打过后又逼着他举着一根火把给他照亮,这样打人之时才看得清楚。
李简用手扶着墙壁,闭目熬着眼睛的疼痛,头上疼出的汗水和眼中被石灰蛰出的泪水流在脸上,将脸上的白灰冲的一道一道的,再加上袍服被撕扯得破了几处,所以看上去显得很是狼狈。早就没人和他动手了,之前陆平川告诉他了,钱潮去找人给他治眼睛,所以他便站在听着陆平川那里的动静。
陆平川的袍子也被撕扯的破了几处,不过他满不在乎,左手紧紧的抓着那个严松的青袍前襟,右手的大巴掌正一下一下的往他脸上招呼。
严松此时比李简还要狼狈,身上的青袍像是被一群疯狗咬过一样破破烂烂,腰间的玉佩早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根带子吊在哪里,他两只手无力的抓着陆平川的左胳膊,晃着脑袋试图躲开那一记又一记重重的耳光,不过哪里能躲得开,陆平川的巴掌又快又狠力道又重,每抽在脸上便会“啪”得一声。
原本不算丑的一张四方大脸现在现在已经棱角全无,被那陆平川打成了一张大号的大饼子脸。那脸上青红一片,眉眼肿起老高把原本鹰隼一样的眼睛挤得就剩下两道细缝。眉骨被陆平川的拳头打裂,血都流进了眼睛处的那道细缝里。高挺的鼻梁歪向一边,鼻子里还斜斜的淌着血,嘴唇红肿的如同两根腊肠在辣椒油里蘸过一般,顺着嘴角也在流血,头发散乱如同一蓬杂草。不过这严松神智倒还算清醒,每挨一下便发出一声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求饶的惨叫。
“怎么不打了,啊?刚才不是还挺厉害的吗?你不是骂老子山野村夫吗?怎么不骂了!老子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就你这点本事连头野猪都不如,老子以前抓野猪还要费一番气力呢!你看看你,长得比那野猪还丑!”
“啪!”
“吃得比那野猪还好!”
“啪!”
“却没有野猪的能耐!”
“啪!”
“要你何用,还什么严家的公子,我呸!”
“啪!”
“哪个公子随身带根针扎人的?你是不是错投了娘胎,若你是那什么严家的小姐,老子才懒得收拾你!”
陆平川每骂一句便是一记耳光抽过去,打得正是带劲。
本来三人赶到,见已无热闹可看,汤萍正在懊恼,但是一听到陆平川说的严松用针去刺他,竟变了脸色。
她马上摸出一大一小两个小瓶子递给彦煊说道:“彦姐,你去给那个李兄看眼睛,大瓶子里的药水洗眼睛,多洗几次干净了,再用小瓶子里的给他敷在眼睛上然后闭着眼睛就好。”
待彦煊接过两个瓶子向李简走去,汤萍又转过脸来看向钱潮,说道:“我和彦姐在谷中见过几次这些坏小子欺负人,那秦随诂都是远远的看热闹,他就喜欢这个样子,挑拨别人动手,自己干看着,不如你去找找,看看今晚的事情是不是和他有关。”
钱潮点了点头便走开了,李简这里的麻烦就剩下治眼睛了,陆平川一个人已经打到了一大片人,再无需担心。
见钱潮去了,汤萍便向陆平川那里走了过去,还没走到,忽然用鞋尖去踢地上躺着的一个人的腿还大声叫陆平川:“陆大哥,陆大哥!快来,这里有一个装死的,他没挨打,在这里躲着,别便宜了他,快!”
陆平川一听大怒,他最恨有人骗他,听汤萍这样一说,便应了一声,松开手任由那严松瘫软在地,自己大步向汤萍那里走去。
地上装死的那个一见吓得一声喊叫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要逃,哪知被汤萍翘起脚尖一绊便整个人又扔在地上,没等挣扎着再爬起来就被陆平川一把抓了起来。
汤萍先拦住陆平川,紧张的问道:“陆大哥你有没有被那根针刺到?”
陆平川说道:“没有,那小子刚把那针捏出来就被我一脚踢躺下了。”
“那根针呢?”汤萍追问。
“就掉在这附近了,我没理会。”陆平川答道
汤萍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根针看起来对汤萍倒是很要紧的,她一听那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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