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父亲又想下罪己书了(2 / 4)
得了一分严肃与一丝不苟。
气氛到了这份儿上,所有人的脸都绿了…空气中仿佛都在漂浮着凛冽的冰霜。
而就在这种气氛下。
关麟的话越来越不客气,“看来,父亲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下罪己书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
——罪己书!
这骤然的两个“词”,刹那间,让关羽胸腔中的怒火几欲激荡而出,他真想一耳光把这“逆子”给扇飞出去。
可他偏偏强忍住了这怒火,他扣押这批军辎的目的,不是要与这“逆子”针锋相对,而是…
关羽的目光斜睨向桌案上的“竹简”…
这才是他们父子之间剑拔弩张的源头啊!
“吾儿说笑了。”关羽语气低沉,他耐着性子回道:“此次落日谷重创曹军,用的是为父的关家兵,是为父点将埋伏在那里,殊死搏斗,这才有了大捷,这才有了这战利品,如此这般,缴获的军辎归于为父的关家军,何罪之有?又缘何下罪己书。”
关羽的眼芒刻意的瞟向桌案上的竹简,这是一边说话,一边提醒。
只是…
关麟完全无视他的目光,关麟的话针锋相对,“那除了虎豹骑的辎重外?那些连弩、偏厢车,父亲难道…也要‘脸都不要’的说是关家军缴获的么?”
这…
关羽哑口了,他发现,他又一次被这“逆子”驳的哑口无言。
“父亲,无话可说了?还是无言以对了?”
关麟那咄咄逼人的话再度传出。
关羽的回答有些露怯:“这些连弩、偏厢车是黄老邪的,与伱小子何干?”
“父亲不知道黄老邪是谁么?”关麟一副凛然的模样。
罕见的,作为儿子与父亲对话,还是这么一个傲气不可一世的父亲。
关麟竟是始终…稳稳的占据着上风,气场上始终压倒关羽,“用不用孩儿告诉父亲,谁是那黄老邪?还是说,父亲打算付给黄老邪这批军械的费用?二十万斛粮食,父亲你拿得出来么?”
这下…
迫于关麟的气场,迫于关麟这番咄咄逼人的话,关羽一时间无言以对了。
过了片刻,关羽一摆手,狡辩道:“为父从未说过要扣下这批连弩与偏厢车,这本就是那商贾黄老邪的,吾儿既能联络到他,那吾儿取走,交予他便是,关家军中岂会有人阻拦?”
呵呵…
关麟就“呵呵”了,
他发现老爹关羽这“耍无赖”的手段,简直太过低级。
关麟挺起胸脯,他的语调抬高,“父亲说的没错,的确,关家军又是埋伏,又是出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拿些战利品无可厚非,孩儿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这样好了,虎豹骑的军械,孩儿只要一千甲、一千兵器、一千马,其余的就当是给关家军的战利品好了,如此…父亲给还是不给?”
关麟做出了一些让步。
当然,考虑到糜芳欠他的只有一千部曲,多了也没用,一千套军辎足够了。
只是,关羽没有回答,他那丹凤眼凝成了一条缝,他清楚,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云旗啊云旗,为父岂是缺这虎豹骑的军辎?为父是要你成为那诸葛孔明的弟子啊!』
呼…
呼…
粗重的呼气,不断的从关羽的口中吟出。
关羽的目光始终凝在那桌案上的“竹简”上,他期待着这小子能服个软。
可惜…关羽想多了。
关麟那一抹凛然,哪里会消减半分?
他那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关羽,仿佛在告诉父亲,这一次…他不会妥协,也不会罢休。
一时间,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冷凝,哪怕是杨仪都在浑身打颤。
他实在扛不住了,当即起身劝道:“四公子啊…按理说,我杨仪今日就该携带四公子的答卷返归蜀中,让诸葛军师评议,一些话…我本不该说。可…如今,因为这一封答卷,使得你们这一对关家父子如此剑拔弩张,我还是想说一句公道话。”
杨仪的语气,也变得一丝不苟了起来:“四公子不妨想想,关公为何扣押你这批军辎?他不还是想让你修改下那‘敷衍’的答卷,让你成为诸葛军师的弟子么?说到底,这些…关公还不是为你好,为你计长远嘛?”
“吾听闻《诗经》中讲‘陟彼岵兮,瞻望父兮。父:嗟!予子行役,夙夜无已。上慎旃哉!犹来无止!’以前,我尚不能体会这各种文字,可今日,从关公的身上,吾方顿悟啊!”
杨仪吟出的是《诗经》的《魏风·陟岵》一篇。
通俗来说,意思便是“——我登上那草木繁茂的高山,向老父亲所在的故乡眺望。我仿佛听到父亲一声叹息:唉!苦命的儿服役在远方,昼夜操劳没有休息的空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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