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1 / 4)
残留在手心的药味一点一点消散,血腥再扑来,易三戈无奈地握紧了拳头,放弃了探明好坏的想法。 因为他与尾九郎,两人外伤虽处好转中,可内里之伤,现今远甚于外部之痛。前有心口一击被打落滚地,后又被强行灌入五毒丸子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这肺腑之伤,早已去了半条命。 害人害己,只能说活该啊! 易三戈暗啐一声,摸着自己的“猪头脸”一阵叹息。 不过这也正好给了他退开的机会…… 易三戈挣扎着支起身,血色小眼往破檐下斜视一瞥,方巧与瞄过来的一道鼠目闪光碰上。但是这一回,两道视线都没有忙着避开,狡猾的小眼睛在接触的一瞬间便立即化作了一道呵呵亮眼,两人相视一笑,在外人看来,端的是一派豪迈大气。 闵良之顶着一张春风笑脸率先朝人拱手一晃,轻便的身脚灵活一跳,继而便朝着破堂后面走去。易三戈也不做耽搁,与众人招呼了两声,便拉起疾生与尾九郎,三人一起离开了祠堂边。 两人心领神会,总算还剩下了一点子默契。 答应与闵良之谋事之初,易三戈首先便提了个要求,那就是不能将他们一伙合谋的关系泄露出去。沣县百姓不能知晓,冯石溪更是不能知道,待到后面众人再提及此事时,只能是流寇山匪作乱犯上。 这里面,绝不能出现他插手的痕迹。 闵良之生性诡谲,但也知将易三戈捅出去于他没好处,所以在目的未达之前,他仍旧会遵守这个小小约定,反正最后都要拉人当“替死鬼”,他不介意满足易三戈这点小小心愿。 而且,若是易三戈在一旁听着,他又怎么能从冯石溪身上问得他想要的东西!此事重中之重,万万不能被人察觉到。是以易三戈当下主动避开,正合了他心意,又看其身负重伤的惨样,闵良之也不怕人跑掉! 两人肚子里其实仍然各怀鬼胎,只是在这一刹那的当口正有默契矣! 清风拂云,曦光绽开,大路朝天,各行一边。 闵良之拽着小曲儿,掂着脚大摇大摆,一步一步地来到了“牢狱”屋前。难怪天下之士挤破了脑袋也想混得个半官儿当当,这种高高居上的飘然滋味,是真的痛快啊! 尖牙露出,瞧闵良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与平日里的和风笑脸实乃是大相径庭。 坎边小屋错落有三,他直接越过两旁青瓦,来到最后一处门扉前,里面单独关押的,正是冯石溪一人。 周围看守的小匪已被他清退下去,闵良之用力搓了搓手,眼角眨动之快难掩其激动的心绪。 只要打开了这扇门,他的前途一片,他的康庄大道,往后之隆,计日可待也! 哈哈哈哈…… 冯石溪,这跟犟骨头,看他怎么亲手折断它! 目随精光一狠,门搭子“咔擦”断成两截,草风袭来,闵良之一头扎进了屋子里头。 吁吁惊风起,矮脚身子刚一立稳,大嘴巴便不可止地发出一道咦怪声。 “啧——”闵良之张口咂巴,两只眼睛瞪得滴溜圆。 “人呢?” 他亲自抓住,一手丢进来的冯石溪呢? 闵良之使劲揉眼,实在不能相信眼前所见,破旧屋墙内空空如也,而原本的捆人之处只剩下了一堆干草垛。门窗无虞,四面无洞,随时都有人盯着,他们也在不远祠堂边上,那这人,怎会不见了呢? “钻洞?” 闵良之不信邪地趴在地上,两捶实心闷子传入耳中他才跳起身来,急了眼地奔出去,一脚踹开一道门。 可所见之景,概莫能外,全然一片四壁空空,一团团卧倒的人影全部变成了一堆堆的干草垛子。无声无息间,这些多人竟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么? 惊从心底起,愤从手中来,闵良之抡起双臂疯了似的砸墙泄气,他不信这么多人能全部逃脱,也不信冯石溪一行有这么大的能耐。 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此番声响早已引起了前头众人的注意,一个个挨肩搭背,拖着一副残身跑来后头。 付二焦心问道:“出了何事,谁惹大哥不痛快了,是不是那易三哥背后下绊子!” 嘴上说得好听是兄弟,可一旦出了事,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易三戈,尤其是付二心头还藏着一股怨气,要针对易三戈,他当然不会放过一丝机会。 “三哥?” 闵良之回头一愣,嘴巴嚼了两声,摇头否了付二的话。 “不可能是他……”他们一夜未离祠堂,这人一直在他视线之中,没有分身的机会,而且能帮忙的同伙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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