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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学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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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冰坐回挎斗。

半个小时后,许舒送完秦冰,回到了自己的家,一座窄巴的独门独院。

这是他打了半辈子仗的便宜父亲,唯一留下的家当。

下了一斤面条吃了,洗刷一番,他在床上躺了,推开窗户,放入晚风和星空。

他开始盘算前路,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段阔海脖子上挂着一条印花毛巾,站在浣洗池边,压水准备刷牙。

许舒提着两袋热气腾腾的酸菜包子,和一大桶小米粥走了进来。

段阔海惊道,“你不去上学,来这儿作甚?修车等放学了再来也成。”

许舒让他先洗刷,晃了晃手里的吃食,示意边吃边说。

段阔海洗刷完,两人就在院子里的杂物棚,支了张破旧四方桌,吃喝起来。

许舒三口两口吃完,放下筷子,道出来意。

“学本事?跟我?”

段阔海惊讶地看着许舒,“不是我敝帚自珍,这玩意儿没办法教,你是学士途径,我是体士途径,源力都不同,就是我肯教,你也学不了。”

“高深的学不到,学点防身技总行吧。”

他知道源力才是关键,学段阔海那高来高去的本事,是不现实的。

但拥有超越普通人的战力,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至少,下次再遇上曹达明,不用张星在一旁张牙舞爪。

“我教你一套小擒拿术,收拾三五毛贼易如反掌。不过,你小子就拿这个来求艺?”

段阔海晃了晃手里的酸菜包子。

许舒哂道,“这不是穷嘛,等段哥您发了补助,我请吃好的。”

他日子确实过得紧巴。

昨天临入铁笼前,他把钱包交给秦冰保管,里面有不到七元钱,是他前任两个月的生活费。

但那种顿顿馒头咸菜的日子,他受不了。

段阔海讪笑,“你的补助我一定发,但得等十三号,我发了薪水再说,暂定一月五元吧。”

这个价码,许舒不知说啥好。

时下,一个才入职的中学教师,月薪是十八元左右。

段阔海给他开五元,绝对不高,也说得过去。

“不是我小气,实在是你嫂子看得紧,全靠我从烟钱里抠,我不抽红梅,野狼得抽吧,只能抠出这五元。”

段阔海满面真诚。

许舒打量着荒废的修理厂,心里打鼓“段哥,咱到底是个什么队伍?

经费少不说,这办公地点也太寒碜了,如果是草台班子,我就不往里掺和了。”

段阔海取出有两道竖杠的铁制胸牌戴好,“这玩意儿你总见过,草台班子能有这个?第九小队草创,经费紧张,你要理解。”

从下河村回来的路上,秦冰给许舒普及过等级制度。

他知道体制内有五个等级,以金银铜铁铅制成的胸牌,区分上下。

与此同时,每等又分正副级,正的胸牌有两道竖线,副的只有一道竖线。

那天听课的谭副社长,铁牌一竖,而晁江这个基层治安室室长,则是铅牌两竖。

按许舒的理解,晁江是个正股,谭副社长是个副科,段阔海就得是正科。

如此一算,他肃然起敬。

不管什么年头,哪方世界,段阔海绝对算基层体制的强力人物了。

许舒收了小觑之心,“那咱们第九小队有多少人枪?”

段阔海道,“第九小队新成立,目前只有我和小秦两人,一个队长,一个副队长。”

许舒难以置信地看着段阔海,“感情你们俩官,管我一个兵?”

段阔海摆摆手,“别那么自信,你这个兵当成当不成还不一定。行了,不扯别的了,不是要学小擒拿术么,那就来吧……”

段阔海从东厢房抱出一个一人高的木头人,木头人双脚插在一个黑色底盘内。

底盘内灌满了沙粒,做成个不倒翁结构。

木头人通身标注了许多穴位、经络,此物正是段阔海早些时候的练功用具.

当下,段阔海就着这个木头假人,给许舒讲起了人体的骨骼、关节,经络、穴位。

许舒一凝神,学士的超凡属性立时显示妙处来。

他脑海中仿佛出现一片纯白空间,段阔海所说的字字句句,自动在纯白空间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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