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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旱情不断(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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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我不想走啊……” “爹!您得和齐王说说情啊……” “父王……” “王叔……” 三月十五,伴随着诸藩分地的大会结束,天津港码头上,上千身着鸳鸯战袄的宗室子弟开始了哭嚎。 在他们码头边上和诸藩王爷们哭诉着,对于自己的子嗣,一些王爷也十分不舍,但对于藩内子弟,一些人就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在人群中,朱由菘虽然没有哭,但手脚发抖的模样,让前来送他的朱常洵脸色很不好看,倒是朱由渠还在安慰着自己哥哥。 “怕什么?南下之后你最少也是一个小旗官,手下有十几个人保护你。” 朱常洵站着说话不腰疼,呵斥朱由菘的同时,还对旁边的朱由渠说道: “渠儿,你之后进入燕山学院要好好为我们福藩争光,最少给爹拿回一个前一百的名次。” “爹……孩儿不是怕死,孩儿是怕见不到您了……”朱由菘用颤抖的嗓音说话,而朱常洵摆手道: “你是我福藩世子,朱由检那小子在漠南漠北横行也没见受什么伤,你自然也洪福齐天。” “我……”朱由菘欲言又止,他想说他哪里能和朱由检比,想想后又算了。 训练一年有余,朱由菘不过能开五力弓,而据南归的一些上直骑兵说,朱由检已经能开八力弓了。 八力弓是什么概念?上直精锐骑兵也不过就能开七力罢了,而朱由检这个年纪开八力弓,估计等他和朱由菘一样大的时候,都能开十几力去了。 说的夸张一些,恐怕朱由检开一百五十斤的强弓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把朱由检和朱由菘丢到一起,恐怕朱由菘连叫都叫不出来,就被朱由检弄死了。 “哔哔——” 忽的、刺耳的哨声响起,这是催促士卒登船南下的哨声,听到这哨声,许多宗室子只能掩面垂泪的登船。 只是相较于他们,宗室子弟中也不是没有胆大的人。 “朱聿键,你们兄弟几人不去找老唐王哭哭?” 甲板上,熟悉的声音传来,二十五岁的朱聿键转头看了过去,却看到了兵家学府中作为佼佼者的李自成,和他身边一群陕北子弟。 “怎么?你要下去找你爹娘哭哭?” 朱聿键倒是不顾自己的身份,和李自成拌了拌嘴,而他父亲朱器墭因为年纪超过四十岁,因此被免除南下。 他的身边,只跟着他的几个弟弟,分别是朱聿鏼、朱聿鐭、朱聿锷、朱聿觨四人。 四兄弟年纪从二十五到十九岁不等,看得出老父亲朱器墭在子嗣这方面的强大,最重要的还是四人还都平平安安活了下来。 这在明代宗室常常夭折的时代下,完全可以称道一句唐藩育人有方。 “上了战场可别哭,你们都是未来的王爷,俺们可都是丘八。” 李自成虽然话里这么说,但拍了拍胸口的举动却显得很有自信能活着回来。 毕竟只训练一年的宗室子弟都被派上战场了,没有理由训练了五年多的李自成他们会不行。 “走着瞧吧……”朱聿键不愿意和李自成多费口舌,带着四个弟弟就返回了船室。 紧接着诸藩子弟也开始了登船,其中朱常清早就开始团结淮藩子弟,而周藩世孙的朱绍烔也是一样。 各藩有能力的子弟都在脱颖而出,年纪超过四十的子弟都被留了下来。 朱由检此举,是为了培养宗室子弟的新生代,不然只学兵法就去征讨莫卧儿,显得有些过于天真了。 在船上的诸藩子弟都情绪低落,或许在他们看来、他们已经是整个大明最惨的人了。 只是如果真的比起来、他们真的是最惨的吗? 伴随着船锚拉起,护送这群兵家学府子弟南下的船只起航,从天津港的海面逐渐变小,最后消失。 诸藩们见状,叹了一口气后便上了马车,有的人选择留在京城,有的人选择直接返回藩地。 总之他们的选择不同,但依旧还有选择,真正没有选择的人,此刻却望着干旱的耕田,一筹莫展…… “老天爷,下下雨吧!” 陕西延安府鱼河镇外,两个半月的滴雨未下,让整个陕北上百条小溪、河流纷纷断流,干旱见底。 随着河溪干旱枯竭,田地开始干裂,秧苗纷纷旱死。 尽管分了地,过了一年好日子,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旱,依旧让许多农民烦躁。 是、延安府内的百姓被迁走了大半,留下的人,每个人都能有五亩地,去岁也确实收获了一年,并且得到免税一年的待遇,每户家中都堆积了三十几石米麦。 可即便如此,坐吃山空下,谁都会烦躁的。 那三十几石米麦是一家六七口人在吃,况且家中还有牲畜和家禽…… 也就是家中的三十几石米麦能让他们滋润的过上一年,因此延安府内的百姓虽然烦躁,但并没有绝望。 一些百姓最开始还前往耕地,希望河溪上游下雨,但之后这种希望就随着时间、慢慢变成了绝望。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从三月十五到四月十五,一整个月,依旧滴雨未下。 所有的秧苗作物全部枯死,哪怕一些蔬菜,也需要靠着打水井的井水来维持生命。 进入到五月后,旱季愈发明显,整个延安府的水井水位都开始骤降,每个村落都有不断在打井的吆喝声和工作声。 一筐筐的淤泥被人运上地面,随后满是淤泥的人被人吊了上来。 “不行!这井打了十几丈,出的水还是不大。” 满是淤泥的人用粗布擦了擦脸,对着围在水井旁的村中百姓开口,而村里年老的村正也道: “你看还要打多深才能出水?” “这最少得打二十丈。”男子不假思索的开口,顿时让旁边的人面面相觑。 二十丈深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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