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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七章 王曾的本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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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曾是一个传统的文人士大夫,哪怕被贬了官,他仍然不忘国事。

不出意外,今岁的新科进士大部分都会派到地方。

对于这些刚刚入仕的新人,王曾毫不怀疑他们的忠心,但他们也可能会成为不稳定的根源。

治大国如烹小鲜,火候太急了,不行,太弱了,也不行。

该大时大,该小时小,才能做出一锅鲜美的鱼汤。

分寸的把握,尤为重要!

而这,恰好是新科进士缺少的东西。

凡事都具备两面性,尤其是地方官,作为最接近百姓的亲民官,难处很多。

偶尔也会用上一些看似不合适的策略。

当然,其中肯定不乏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但王曾坚信,那只是少数,绝大多数官员还是心系朝廷,心系百姓的。

不能因为几颗老鼠屎,便全盘否定所有人的。

这样对那些兢兢业业的官员,不公平。

为国为民的官员,需要监督吗?

什么样的人,需要监督?

唯有那些道德水平低下的官员,才需要监督。

况且,朝廷本来就有地方监司,现在又多加了一层。

如此一来,进士观政的用意还需要多说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其实,王曾理解帝王的猜忌心。

历代帝王大多都有一个共同点,总觉得有人想害自己,想夺权,想颠覆自己的统治。

五代时期的遗毒,更加加剧了此类想法。

太祖、太宗、真宗,莫不是致力于分割相权、军权,如此做法,既是稳固赵宋的统治,也是为了终结乱世。

因此,哪怕文人的权力被变相了压制了,也没有引起大规模的抗议。

但到了官家这一代,赵宋的统治基础已经足够稳固,眼下,已然不需要层层监督。

适当的松绑一些,也许会更好。

冗官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信任的缺失!

所以,为了稳固政权,一层又一层的监督就被套上了。

王曾很担心,如果长此以往的话,君臣关系很可能会越来越紧张。

孟子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君主无法百分百的信任臣子,臣子又如何百分百的回报君主?

显然,王曾是崇尚以德治天下的,教化才是重点。

此时,王曾还不知道,他马上就要换位置了,他的那封奏疏给了李杰一个感觉。

王曾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好忽悠?

不然的话,王曾为何呈上一份罢殿试的奏疏?

殿试固然是缺点,但殿试却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终宋一朝,除了谅阴期和特恩之外,殿试从未取消。

明清也是一直沿用三级科举制度。

哪怕到了废除科举的年代,科考的余韵仍在回响。

学习改变命运,就是最好的印证。

……

……

……

政事堂。

看到宫中最新传出的手诏,吕夷简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知青州王曾,改知兖州】

虽然青州和兖州都是古九州之一,但到了宋初,青州和兖州的地位却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和青州相比,兖州要稍逊几筹。

所以,纵使这份任命是平级调动,但其中贬黜的意思却很明显。

‘看来,问题是出在了那份奏疏上。’

王曾奏议请罢殿试的事,吕夷简是知情者之一,在奏疏呈入禁中之前,他也写信劝过王曾。

建议取消殿试,完全不符合当下的情况。

殿试是谁开创的?

太祖!

一句祖宗故事,便足以堵住所有文官的嘴。

但王曾仍然选择了上疏,通信中,王曾隐约提到了部分缘由。

早在上疏之前,王曾便预料到了结果。

殿试,是不可能废罢的。

他上疏的目的,就是为了求贬。

这是无声的抗议。

以贬官为代价,抗议取士标准的变化,抗议观政制度的推行。

可惜,正如吕夷简预料的一样,王相的上疏,对于眼下的局面而言,不会有任何作用。

官家显然是极为强势的君主,哪怕官家年纪尚小,也不会容许旁人挑战自己的意志。

即使是朝中元老,也不行。

丁谓那样喜欢操弄权术的人,还不是被官家收拾的服服帖帖?

另一边。

吕夷简看到了宫中的手诏,丁谓自然也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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