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玺绂给我(1 / 2)
小七不善言辞,也不善于与人交往,一时便不知再该说什么了,只是离他近在迟尺,令她十分为难。 何况,他的指腹还在她唇瓣上逗留,抑或轻缓按压,抑或细细摩挲,仿佛那是一块值得把玩的红玉似的。 整个人都在被他的指尖带动着走,他的指尖每动一毫,她的脸颊便红一寸,她的心便如敲锣打鼓般砰砰咚咚跳个不停。 如他所言,只能看着他。 他的确有一副俊美无俦的好相貌,但这又有什么好看的。大表哥那才端端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许瞻是比不上大表哥的。 单从他做下的那些不入流的事,又怎配与大表哥相提并论。 许瞻做的不入流的事可实在太多了。 她想想,他灌她酒,剥她衣...... 旦一想起自己衣不蔽体,脸颊耳畔俱是唰地一红,她仓皇拨开许瞻的手,“刺杀的事公子可查清了?” 他淡淡不理,只说自己的,“你的心跳得很快。” 小七不敢抬头看他,一张鹅蛋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她才不会承认什么心跳的很快,心要是不跳不就是死了吗。 话一出口却成了,“公子怎会听见?” 他笑了一声,愈发仔细地打量着她,“脸红什么?” 小七道,“公子耽误小七赚明刀了。” 他看起来很大方,“要多少,我给你。” 既如此,小七便狮子大开口起来,“五百。” 那人眉头一挑,“给你一千要不要?” 小七腆着脸道,“要。” 那人笑了一声,“要点脸吧!” 小七这才听出来是被他戏耍了,不由地皱起眉头,“公子小气!” “我小气?”他先是颇为诧异,片刻竟赞同地点了点头,“把你玺绂拿来。” 小七恍然一怔,兀自抬头,“什么?” 那人伸出手来,“玺绂。” 他知道沈宴初给过她郡主玺绂。 是了,他自然是知道的。沈宴初给了她尊贵的身份,这身份也必定是要许瞻知道才能使她少吃一些苦头。 不,分明是方才被他蛊惑了,她自己提起过这一茬。 果然果然,没有一万个小心是轻易就要掉进他挖的坑里的。 小七摇头,她鼻尖发酸,紧紧护着小荷包,“那是我的。” 那人大言不惭,“你都是我的,你的自然也是我的。” 他抬高了几分音量,正大光明地强迫她,“小七,给我。” 小七不想惹他,恍然从腰间取了玺绂,又心神恍惚地交给了他。 到底是嘟囔了一句,“公子总是强人所难。” 她的唇瓣鲜翠欲滴,一张一合,实在好看。 许瞻有心逗她,便道,“什么玺绂,我若不认,这就是一块破玉罢了。” 郡主玺绂是魏王亲赐,亦是魏国公子亲手交付,是经天家认证的,怎么在他眼里竟成了一块破玉了。 许瞻这个人,他这个人总是不怎么说人话。 小七想到自己过往被他欺辱的种种,归家又迟迟不见盼头,心里一时十分难过,脸色便也发了白,方才的脸红心跳也都渐次退去。 她轻声道,“公子的大印也不过是块破玉。” “哦?”那人笑起,取来自己的大印端量片刻,须臾在她脸颊上盖了上去。 小七心尖一颤,他的大印微微发凉,朱红的印泥黏黏腻腻。 “没有我的大印,那些木牍才真正是一文不值。” 纵是小七不想认,可他说的到底没有错,她一时竟无法辩驳。 她还指望着拿着木牍回国。 那人自顾自收起了玺绂,与他的大印放在一处,还恍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般,凑到她的耳畔,“小鱼干,很好。” 小七闷闷的,她才不会再给他烤小鱼干。 她才不。 若不得不烤,那她定要给他下足了巴菽,非叫他窜上个一天一夜不可。 燕庄王十六年农历四月二十六日,宜入宅嫁娶,忌移徙扫舍,祭祀祈福。 这一日正是许瞻的生辰。 天还未亮他便离开了兰台,并没有说何时回来。想来最近燕国正当多事之秋,他又需主持国事,必然要宵旰忧勤。 小七虽赌气不再给他做小鱼干,但他既说好吃,她左右没什么事,便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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