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 怀归赋(3000)(1 / 3)
项安杀了项伯,然后昏倒了。 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多。 他的伤本来就伤及肺腑,这两天还被两次三番的反复触动,再加上北楚立国几年来积累的大量疲惫。 他只昏迷一天一夜,已经是个奇迹了。 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项卢正坐在旁边。 “......四叔......”项安呼唤了一声。 “你先别说话,喝口水吧。”项卢神情悲戚,递给了项安一杯水。 项安没有动作,任由项卢喂给自己水,喉咙耸动,勉强咽了下去。 “咳咳” 但还是被呛到了。 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北楚军......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完了。”项卢低着的脑袋咬了咬,语气中带着悲意。 “东有刘季,西有陈平,南有卢涫,北有韩信。” “我们被围死了。” 项安坐在床铺上,陷入了沉默。 “......天要亡我北楚,啊......” 项安抬起了头,看向了营帐内。 空无一人,只有身边的项卢。 项安翻身下床,走出了营帐,登上了瞭望塔,看向了四周。 空无一人。 却没有出路。 项安又回到了营帐内,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血迹,沉默不语。 他坐到了桉台后面,拿过了一枚干净的竹简,看向了身旁。 “四叔。” “帮我......磨墨。” “......好。” 项安提起了毛笔,看着除了自己和四叔以外空无一人的营帐,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 自己的身边......几乎已经空无一人了。 生路,也几乎被封死了。 准备......殊死一搏吧。 项安落笔,用极其漂亮的小篆写下了两个字。 怀归 然后,继续下笔。 一边写,项安一边喃喃念着。 “君超项之楚裔兮,孤皇考曰慎武。 出离高远于怀中兮,以巍名吾以诺。 吾兄曰籍尔人兮,父揽窥原貌矣。 纷吾有此壮荫兮,自修之以硕能。 有雎人跪吾父兮,昭西南以下泪。 屈项擂首远超兮,面玄以雪归大湖。 冬冰暖而夏露逝兮,宿水南而寝眠。 后出泗水山曰大厐兮,置山君之其上。 籍诺于山君斗兮,秽魍魉杀灭矣。 自洪中寻而穿行兮,得觅婵曰梓娟。 仲父梁可怜兮,抚娟首言项四。 亦有叔弟百刑兮,目闭狞臂居于侧。 时岁若湍流河水兮,入东海者不还。 年美斯有童乐兮,却如惊鸟掷羽远去。 不识岁几何兮,自会稽而出矣。 昔秦皇力伟德高兮,平六合而定中原。 媲尧舜之贤能兮,比夏禹以功绩! 知苍生苦而并痛兮,定大计以安内外。 然先帝崩于沙丘兮,胡亥幼而不智。 死国于陈县起兮,启黔首之齌怒。 人骐骥劳重役兮,苟行却居殿陛! 嗟食朝俸应死兮,乃万姓以伐秦。 仲父曰秦窃楚兮,此去之复回。 大兄将吾裨将兮,统三军出其扰。 摧城野而腾马走兮,聚水南慰楚矣。 击北渡水先后兮,夫扺朱未入目。 过续上攻淮水兮,将出函关破陈王。 又吞临济亡魏危齐兮,假王乱齐余伤。 齐芯而叹仲父兄兮,络粉碾亦倾歧。 前至滚滚黄水兮,忆雎人有之故赵。 其言曰河涛朱黄兮,战乱中复醒也。 观远昏黄长叹兮,中原之伤久急。 自是欲有心思以期兮,然哀众不求索。 河土欲染赤祟兮,以西东往累尸。 拓北榻城曰定陶兮,长月远卒不至。 乃西进有秦将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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