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陈年旧事(1 / 2)
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以往,她和妈妈背井离乡,相依为命,门衰祚薄,也从没与妈妈曾经的亲戚打交道。
所以,她暂时还缺乏与极品亲戚作斗争的经验。
缺乏经验不可怕,她可以现场发挥啊。
王琴秀尖叫一声,一把推开林青山,猛的将林海宏抱在怀里“你心里有气,有本事朝你妈,朝那两个死丫头片子撒啊。”
“我们就海宏这一根独苗苗,还靠他养老,还靠他光宗耀祖呢,打坏了可怎么办。”
林海宏的面颊上,很快清晰的浮现出一个巴掌印,鼻血直流。
王琴秀也顾不上再胡搅蛮缠,连忙给林海宏止血。
猩红触目的血迹,让林青山上头的怒火戛然而止,眼神闪烁,嘴唇开开合合,却还是一句表达歉意和关心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仿佛,一旦开口,在这场父子之争中,他就输了。
家长,怎么能输给子女呢。
父亲的威严,绝对不容挑衅。
半晌,林青山皱着眉头,粗声粗气,一脸凶恶“棍棒底下出孝子。”
“别人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也没见被打坏。”
“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这孩子就是被你惯坏了,才这么吃里爬外里外不分。”
俞非晚小跑着舀出一盆冷水,端在王琴秀母子面前。
王琴秀如同看仇人似的瞪了俞非晚一眼,狠狠的将水盆拍落在地上。
冰冷的水,撒了俞非晚的棉袄一身。
俞非晚:!?(?_?;?
这可是她从系统那里讨价还价得来的!
“用不着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装好心,要不是你,也不会有这些乱子。”
王琴秀从枣树下的雪堆上抓了团雪,糊在林海宏的鼻尖额头上。
“婆婆,今儿这事,你必须得给我们个说法。”
“要么将这女娃子送人,要么就直接给我们五百块供海宏读书。”
“要不然,我跟青山都不依。”
五百?
俞非晚嗤笑一声,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啊。
以这年头感人的物价,五百块在村子里能娶两个媳妇儿。
昨天晚上,姥姥翻出多年存下来的钱,也就堪堪一千块。
“娘要是一次性掏不出来,也能分期一月一百。”林青山补充道。
老太太的心,凉的彻底。
“说到了钱,那就好好算算这些年,你们欠了水山多少。”
“水山身体出了岔子,需要钱做手术。”
“这么会算,那就算清楚了,一并还给水山。”
林青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拔高声音,一脸不赞同怒吼道“做手术?”
“没有少爷命,一身少爷病。”
“就他矜贵,村子里的郎中和镇里的卫生所都放不下他了?”
“娘,你可别跟着犯糊涂。”
“我可听说,上手术台那就跟个死人一样任由医生摆弄,九死一生的。”
“到时候,人死手术台上了,钱也没了。”
“娘,我可不同意。”
林青山的话凉薄的可怕。
就连阴沉沉的天上簌簌飘落的雪,都比不上这些话深入骨髓的寒冷。
这就是至亲……
俞非晚突然有些难以想象,在她不存在的那个时空,姥爷吐血昏迷不醒,被送进医院后,妈妈和姥姥该是何等的绝望和无助。
妈妈和姥姥又是怎样一家一家声泪俱下求人借钱的。
“大伯,不用你同意。”
俞萍抬起下巴,鼓足勇气,反抗道。
她不能只让非晚护着,她自己也得站出来。
“爸爸的病是一定要治的,手术也是一定要做的。”
“大伯欠爸爸的钱,还是趁早换回来吧。”
林青山挑眉“这哪里有你这个丫头片子说话的地方。”
紧接着,林青山继续看向了老太太“娘,这年头攒点儿钱不容易,与其做手术打水漂,还不如留下钱。”
真无耻啊。
俞非晚听不下去了“按大伯的意思,只有把钱孝敬给你才不算打水漂?”
“见过打秋风吃软饭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软饭硬吃的。”
“奶奶有没有让你帮衬,更没有跟你借钱,只是让你把借的债还回来。”
“啧,怪不得乌鸦只逮着你跟伯母咬。”
老太太接话道“以往,我没一碗水端平,是我的问题。”
“但,水山的身体,是大事。”
“娘,凭什么一碗水端平?”林青山打断了老太太的话“要不是俞水山的老子见死不救,我爹也不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