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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案中案(6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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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些还是以王元鹅被杀,却被制造为自杀假象为前提。可现在的结论是他为自杀,以这一结论为前提,他考虑到一大早张培会来敲门,所以选择这种上吊的方式,也算正常。”彭杰说。

“如果是自杀,他为啥不选择跳楼?这是躲开张培早上来敲门,让自己自杀成功最为简单干脆的办法。”严珂依然执着于自己的观点。

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

见二人虽然不说话,但明显口服心不服的样子,严珂继续说道:“就以王元鹅的自杀结论为前提。”

接着,她话锋一转:“以你们这么聪明的脑瓜子,并且接触过不少的自杀案,当中不乏以煤气中毒为自杀的案例,可你们都不知道从打开燃气灶、关闭门窗,到一个人煤气中毒导致死亡的具体时间是三到四个小时。我也是特意问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才知道这一点。”

“王元鹅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不知道这一点的可能性,比他知道这一点的可能性,是不是要更大?”

二人齐刷刷地点头,表示认同。

严珂则不慌不忙地继续抽丝剥茧:

“王乾山在当年的6月26日凌晨要王元鹅回老宅烧遗书,这说明这时他已经将伪造好的旧报纸塞进了保险柜。王元鹅极可能在当天夜里,或者在27日夜里去过老宅,然后看到假报纸,确定了自己的身世,才产生自杀的想法。在这样的前提下,他的脑子里肯定乱成一锅粥。”

“有了自杀的想法,并且脑子还乱成一锅粥,王元鹅于白天去医院继续假扮‘抗艾斗士’,到了晚上再回来自杀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王元鹅在27日夜里去过老宅,回来后到28日凌晨当即决定并实施自杀,这一可能性,比他在26日夜里去过老宅,时隔一个昼夜,白天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医院假扮‘抗艾斗士’后,27日夜里回到家,到了第二日凌晨再来自杀的可能性要更大。”

“无论是张培的口供,还是专家、护士的口供,都没有说当时发现王元鹅在情绪上有什么异常,这也证明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王元鹅于27日夜里在了解到自己的身世后,随即产生自杀的想法,并且在脑子乱成一锅粥的前提下,晕晕乎乎地回到‘柏林国际’后,他还会不会有什么心思来搞什么‘自杀攻略’?”

“当时的物证勘察记录中,在王元鹅家里的电脑中没有发现他有浏览‘自杀攻略’这方面的记录,也没有搜索过煤气中毒导致人死亡需要的时长这方面的痕迹。”

“所以,打开灶火、关闭门窗,让自己死于煤气中毒的自杀方式,王元鹅大概率不知道这一办法所要耗费的时长。也就是说,王元鹅基于张培会在一大早过来敲门,出于让自己避免被营救的考虑应当不存在。”

严珂以王元鹅吞食过量三唑仑再上吊的自杀方式为前提,最终得出悖论,对这一前提进行质疑。同样的理由和逻辑,在严珂的字里行间,她依然认为王元鹅的这一“死亡方式”应当属于人为制造。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的推论当中也以个人主观看法居多,但小王和彭杰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言辞,看她的眼神倒也大为不一样。这个女人,倒也并不是胸大无脑,比队里那个谁,至少在某些方面是要胜过那么一丢丢。

严珂见他们一幅无力反驳的样子,十分满意地“哼”了一声,继续侃侃而谈:

“我们仍然以王元鹅在当年6月27日夜里,的确产生了自杀的想法为前提。我刚才说过,这时候的王元鹅应当是脑子极度不清醒,如果要自杀,自然就是怎样方便怎样来,比如跳楼、开燃气,这些办法都简单易行。他为什么要舍易就难,偏偏选择先吃三唑仑,再上吊这么大费周章的方式呢?”

“这种方式,相对于用来自杀,我认为在当时的条件下,更适合用来将王元鹅的死伪造成‘自杀’假象。”

“王元鹅的遗书是留在手机短信草稿箱里的几个字,这可以看作是王元鹅亲手所留,但也可以看作是由‘作案人’故意为之,将其作为王元鹅自杀假象的一环,同时又能避免警方通过笔迹对比看出端倪……”

小王突然插嘴:“现场勘察记录中说,在王元鹅家里没有发现合适用于书写的纸和笔,所以王元鹅只能通过这种办法留遗书。”

严珂嗤之以鼻:“如果存在凶手,凶手这么干了以后,把王元鹅家里的纸和笔都拿走不就行了。”

小王再次无言以对。

严珂的得意神色溢于言表:“哼。还有,王元鹅骗张培帮他非法购买过量三唑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培以为王元鹅的真实目的就是用三唑仑来自杀,那是因为他不清楚王元鹅的‘自杀动机’是在‘自杀’前的当天就产生,在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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