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2 / 5)
道吧? “难怪演武大会举办在即,百里泓却闭了关。” 施黛恍然:“原来是心魔发作,不得不藏起来。” 心魔远非小事,对百里泓这类的大人物,无异于一桩丑闻。 为保住百里氏家主的名声,他才以闭关为幌子,把自己关进刀堂。 数日过去,心魔未散,看来百里泓执念很深。 白玉京浩渺无边,朝窗外张望几眼,施黛问:“你知道出去的办法吗?” “欲破心魔境。” 江白砚道:“寻得其他人后,联手将此境强行击垮便是。” 施黛:再次感慨,不愧是你。 破除心魔的常规操作,是协助妄念成真。 显而易见,他们不可能让百里泓成神仙。 被卷入心魔境的全是镇厄司中人,个个有不小的本事。 比起费尽心思去哄百里泓,不如直截了当,端了心魔的老巢。 步入回廊,江白砚打开廊间一扇玉门,确认没有危险,示意施黛进去:“我守在门外。” 施黛飞快点头:“谢谢。” 为防止意外,她没把房门锁紧,留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一旦遭遇突然袭击,她和江白砚能以最快的速度彼此支援。 这间房室以玉建成,四面莹白无瑕,陈设有一桌一椅,与一张美人榻 。 白玉京里处处古怪,施黛没敢去坐,径直脱去外衫。 受伤这么一阵子,哪怕疼痛趋近于无,血是实打实在流。 她的右边胳膊被血浸透,染开可怖的红。 施黛看得头皮发麻。 小心翼翼把衣物撩下肩头,伤痕清晰展露。 一道刀伤般的血口,很深,所幸不长,边缘泛出格格不入的青黑。因她轻微的动作,鲜血汩汩下淌,温度滚烫。 这道伤口的疼,江白砚在替她受着。 他应是痛极的,一路走来,竟连眉头都没皱过。 “我开始擦药了。” 施黛冲门外说:“金疮药涂上去,会疼。” 言下之意,是让江白砚做好心理准备。 他的回应云淡风轻:“不必忧心。” 施黛侧下头,擦去血污后,把金疮药抹在指尖,涂上血口。 感受不到疼。 这是难以言喻的体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狰狞的伤痕,心中所想的,却是江白砚。 经由邪术,像有一条无形细线将两人结连,血和痛的界限变得极度模糊。 唯恐把江白砚弄疼,施黛上药的动作格外轻,没过多久,听他一声散漫的笑音。 “没关系。” 江白砚道:“用力便是。” 施黛:…… 江白砚这是感受到,她特意放轻了力道。 这话要是让不知情的外人听见,准以为伤口和她的手指全在江白砚身上。 心绪生乱,施黛噢了声:“疼的话,记得告诉我。” 抱剑倚靠墙边,江白砚应道:“好。” 殿内静谧,他沉默垂眸,听得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 右肩极疼,江白砚抚上痛意最强的位置,以指腹轻柔按压。 这是施黛的疼。 每一丝细微的变化,他都感受得分明。 不久前行于长廊时,疼痛趋于稳当,像波澜不起的深潭。 当施黛涂抹金疮药,痛意便陡然加剧,似有刀锋往血肉里钻。 诡异的快意有如过电,江白砚脖颈微仰,喉结滚动。 无论哪一种,都由施黛赠予,与她息息相关。 江白砚无声笑起来。 痛病相缠,周而复始。 这算不算是世人口中的“羁绊”? 念及此,疼痛如潮退散,右肩漫出炽烫暖意,灼得他眸底生红。 江白砚微阖双眼,轻抚右臂,划过那道不存在的血痕。 “好奇怪。” 门里的施黛出声:“这伤……在泛青黑。” 遽然回神,江白砚嗓音沉静:“颜色深吗?” “不算太深吧?” 施黛苦恼皱眉:“是因为心魔境里的怪物自带邪气吗?” 伤痕本就骇人,蒙上一层怪异的黑,更叫人胆战心惊。 她兀 自思忖这样的状况严不严重, 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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