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21 Iolei(埃欧雷祭坛)(3 / 6)
佛我口腔是个巨大风眼。
“这他妈怎么回事?招数不灵了?”我暗暗叫骂,不由去想,会不会是满地的蜡烛皆是虚设,实际不存在故而没有感觉?便在衣襟间乱摸,很快找出便签撕下一页,用打火机点燃。这两件东西都是我从现实社会带进来的,兴许能济事。
当火苗蹿将上来,这下可坏了,我这条舌头仿佛是蜡做的,竟被它从中烧成两段,顿时一股焦油黑雾冉冉腾起。由着火蛇乱舞,我全身上下不知何故焚烧起来,瞬间成了只手舞足蹈的火球。按说冲天大火必将令我去领略噬心蚀骨的销魂,可我只感觉周身越来越冷,如同冰天雪地中的一截木桩,被冻得感觉不到肢体存在。
眼前渐黑,我知道意识仍在,或许又是玛德兰前来争夺肉身所有权的前奏,便竭力挣扎着从麻木中复甦。待到眼前清朗,那股寒意消去,我见自己正站在小屋中央,金属球已抓在掌心,猫血红石不见了踪影,再度化为细沙般的流末,只是缺了一部分。原来如此,我方才记起,在前几场魔魇中,我将其咬在齿间曾不慎吞咽了一部分,当闯进残鸦修道院,与那血腥修女成了同类物质,这妖邪就是那般被我吞噬了。难道说,这东西此刻正在我体内穿行,我也等于是若文望之魂的本身?
这种闹不清理还乱的事,我去想得那么透彻干嘛?总之妖法被我破了。眼前虽堆积着无数乱滚的蜡烛,但有一物正矗立中央,哪怕想回避也回避不了,顿时我看得移不动眼。
但这件东西?果真是烛台吗?众所周知,烛台烛台,便是安插蜡烛的底座,它哪怕再古怪,也该是个音叉般的铁器。而眼前之物,却怎么都无法与之联系起来。
那件东西与其称作烛台,更像是个幼儿胚胎。绿色的肉质囊衣,隐隐透着光亮,里头正有条黑影在缓慢盘动,拳头般大小,被架在尺把长的铁杵上。肉灵芝无色无味,却不知为何引得人食欲大开,好似我压根没在夜宴上吃过饭,竟望着它垂涎欲滴。
环顾四周,赤橙黄绿青蓝紫,蜡烛们晃得人眼都迭起重影,皆一模一样,除了这玩意再没更古怪的了,想来所谓的人油烛台非他所属。为了怕还有遗漏,我索性连那把铁杵也抱在怀里充作武器。再一转身,那道镶着金属边框的木门,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到原处。
见事儿办妥,我正欲推门而出,却忆起楼廊外厮杀正酣,起初进门前我已被几只头冠骷髅盯上,没准人家正藏在暗处只待我傻呵呵出去,伸头一刀斩下脑袋找翡翠之华去领赏,又怎可大意?然而也不能将此当家不走,迟早仍得逃生。更何况,我能得手全由一名弱女子祭出性命,怎能置她凶险之境?
想着我咬咬牙,右手端着天鹅绒,左手持着铁杵,飞起一脚踹歪木门,人却立即贴壁而站,打算趁着外头几只骨栉骁灵冲进来,打它们胯下滚翻出去,招呼笨女人该闪了。
结果,我等了数秒,半颗黑头也没探进来,那些邪教份子似乎笃定得很,丝毫气息也没有,只是从底下舞池传来阵阵獠吼。朝对角线扫去,那片朦胧黑雾已然散去,女人起先盘坐的地方成了片流淌油脂的黑色岩浆,一条衣不遮体的人形正半卧其上,纹丝不动。
“此女莫不是阵亡了吧?”我心头一抽,忙学着林锐的空腾翻跃到廊下,开始向她疾步而去。Leeann闻得身后噼噼啪啪乱步袭来,不仅浑身一震,忙翻了个身看过来。当分清我正健步而来,惊得沾满油污的脸一片煞白,吓得魂飞魄散,拼着气力大喊:
“别,别再继续靠近,我不是警告过?你最该戒备的那个人就是我吗?”
“东西已然到手,咱俩得加快脚程溜了。接着该干嘛?”在距离她约莫三十五米的廊柱前,我明显感觉出耳畔不断传来沉闷怪音,前方存在着无穷的险恶,像有个活物正在哮喘着。但那是什么?我理解不了,凭借四下滚涌的热浪铺面,也许是种体积极大的邪物。
“你独自逃生吧,我能做的,就是固守在此,但撑不了多久。”女人说着说着,眼珠泛白,显然已是奄奄一息。
可这不能啊,炮局的报备回执写得分明,日期是1972年3月23号。那么,如果Leeann战死在此,她又要如何在一周后去冲击逆流幻日?最终困在垓心化为厉鬼呢?这是铁一般的结论,不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更何况,我哪怕绞尽脑汁,除了她也联想不出第二个人来。她说得轻巧,要我独自逃生,可眼下该如何遁走?总不见得跨过挡栏一跃而下吧?下去的楼道正处在女人的严密控制之下。在她倒卧的莲花尖角,四周铅色墙布上沾满了一层厚过一层的喷溅物,个中还沾着像大肠般湿濡的东西。显而易见,在我遛撬期间,她将那些暴走的头冠骷髅们,死死压制在中段,群妖没有赚到一点便宜。
在我想开口争辩之际,猛听得底下传来声巨响,好似开炮一般,不由探出头去看。只见得乱糟糟一片,果然滚倒着七、八具骨栉骁灵,但这些缺了脑袋的仁兄并没死,而是让其他同类拖到一旁,原本华丽的圆厅成了淌满碎肉油脂的炼狱,往上散发出阵阵恶臭。群妖不知是因惧怕还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