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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三十一章 游说规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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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房俊忽然开了窍,文武并举、惊才绝艳,程处弼也展现出沉稳剽悍之作风,使得所有人都扭转了对这两人的观感。

眼下经由李思文的提醒,他才忽然醒悟,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程处弼骨子里还是那个夯货,且自尊心极强,万一宁肯战死也不求援,岂不导致承天门一线随时有被攻破之风险?

不过他也并未听信李思文一面之辞,这两人交情莫逆,难免关心则乱,万一是打着唯恐程处弼战死承天门故而及早增援的主意,岂不是白白投入预备队?

他摆手让李思文稍安勿躁,对身边的录事参军道:“将程处弼部所有的战报归总出来,吾要一一过目。”

然后起身,负手站在舆图之前,盯着承天门一线仔细观察。

录事参军迅速将程处弼部的战报归纳汇总,放在李靖案头。李靖观察完舆图之上标注的形势,又坐在书案前将所有战报一一过目,登时承天门一线所有的敌我态势皆出现在脑海之中。

反复推敲、斟酌良久,之后才对李思文道:“稍安勿躁,程处弼部最少还能坚守一个时辰,不过你也命麾下兵卒做好准备,随时增援承天门。记住,不到占居危厄之时,吾绝对不会动用你的预备队,可一旦动用,便意味着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只要你上了战场,一定是面对最最危险的局面,吾要你投入战场即可全力作战,若有半分懈怠,军法从事,决不姑息!”

李思文唯恐程处弼死战不退终至战死承天门下,但既不敢违抗军令也不能不顾大局,只能郁闷颔首,退出门外。

细密的雨丝迎面打来,李思文抹了一把脸,远眺南方承天门方向,震天的厮杀声清晰传来,战斗已经到了最为紧要的时候。

……

高大的玄武门矗立在太极宫北边,扼守禁宫门户,不仅将祸乱朝纲者挡在城门之外,便是风雨也在高大的城墙门楼前偃旗息鼓,丝丝缕缕,温柔的好似缠绵春雨。

城门不远处的衙署之内,张士贵顶盔贯甲,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桌案上一壶新茶白气袅袅、茶香氤氲,对面坐着一身白衣、精神矍铄的萧瑀。

作为南梁皇族之血脉,江南第一世家的家主,尽管一身布衣,只随随便便的坐在那里,可举手投足之间依旧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恢弘气度,这是自幼钟鸣鼎食所渲染出来的修养,或许无关品性,但绝对优雅。

“雨水潺潺,茶香袅袅,吾与武安已有多年未曾这般坐一坐、聊聊天,只可惜军情紧急,否则温一坛黄酒,炒一盘黄豆,小酌几杯,不亦乐乎?”

张士贵趁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本来不欲回复,但想了想,还是说道:“倒也不是不想与国公您亲近,只不过末将奉命宿卫宫禁,身份敏感,岂敢私自勾结朝廷重臣?毕竟职责为重,不敢懈怠。”

身为宿卫宫禁、值守玄武门的大将,可以说是皇帝的生死皆操之于手,若是私下里与朝廷大臣往来频繁、相交甚厚,只怕等不到让朝中的御史言官弹劾至死,皇帝便亲自动手或是罢黜或是赐死了……

萧瑀眉梢一条,笑意盈盈,不怕你态度不佳,就怕你不说话。

亲手给张士贵斟茶,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交情存乎于心,虽不常见却也不曾生分,倒也不在乎是否时常坐坐,加以联络。”

张士贵郁闷。

既然不在乎时常坐坐,你还提什么多年未曾一起坐坐聊天?

娘咧!这帮子老狐狸一个比一个阴险,自己就不该搭话,一个不留神便掉坑里去了……

脸子也绷不下去了,叹气道:“眼下兵凶战危,宋国公不在太子身边出谋划策,却来末将这边闲谈饮茶,到底有什么话,不妨敞开来直说。”

玩心眼儿、论手段,自己与萧瑀根本不是段位,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只能让自己愈发被动,还不如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武安果然一如当年那般性格直爽豪迈,不愧为当世豪杰!”

萧瑀赞了一句,甚是欣赏的样子。

“武安”乃是张士贵的字……

张士贵苦笑,抱拳告饶道:“还请宋国公明言,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您这般夸赞,末将着实受不起。”

受还是受得起的,想他张士贵这年的功勋朝野上下没几个人比得上,也一直以性情直爽豪迈而自傲,只不过萧瑀今日前来的目的昭然若揭,此刻对他越是好言相对,只怕稍后的条件便越是苛刻。

见他这般说话,萧瑀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吾此番前来,乃是恳请武安贤弟,一旦局势危厄,还请放开玄武门让房俊入宫。房俊若不入宫,只怕无人能劝谏太子撤出太极宫,难不成武安贤弟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帝国正朔因你而亡?”

这帽子太大了,张士贵受不起,瞪眼不悦道:“宋国公此言何意?眼下作乱的乃是关陇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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