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雨夜带伞不带刀(1 / 2)
子时末, 天上已是下起了瓢泼大雨,斗大的雨滴落到瓦片上哗哗作响,便是院中的池塘也是溢水而出,骆粥没有理会窗外的雨声,静独在窗前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静静地等候着。 “轰……” 又一道惊雷炸响雨势越来越大, “前辈,也该来了。” 骆粥看着茶杯中轻旋的叶片喃喃道。 雷声刚落, 一道惊空遏云的鹰唳响起, “前辈,您来了!” 骆粥举杯手顿在了半空,没有抬头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原本杀人放火辛劳一日的疲惫也陡然消散。 如果上辈子自己心中已有无数风流的江湖侠客,那么独孤前辈便是那江湖之上,虚无缥缈,让人心之神往的传说。 今早只算是匆匆一瞥, 而今才是真正的见面。 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穿布衣白发搭肩的清瘦老者孑然而立于院中,万千雨滴从高空落下却不得近身。 双目相对,无波无澜,无悲无喜,可眼底深处还是不自觉的涌出几分寂寥,唯独仰头看向那盘旋的雕兄时多出几分暖意。 骆粥还记得金老爷写过的散文中曾提起过前辈是鲜卑人,复姓独孤,改了个名叫求败,却总没有败过。 独孤求败,因为独孤,所以求败! 凑近一些看去,独孤前辈并没有鲜卑人的粗犷,而是鼻梁高挺,轮廓分明,从眉宇间依稀能看出几分年轻时候的俊朗。 想来也是, 一代剑魔除了剑法惊才艳艳之外, 气质也理所应当风华绝代。 “受了你那一礼,自当还你平安。” 独孤求败点头道。 “晚辈惭愧,让前辈您受累了。” 骆粥再度拱手道,人物册中抽取的人物虽说植入了本土的身份和忠诚,没有背刺的道理,可仍旧保留了原本的性格。 若是安排不当,难免心生芥蒂, 用起来安能得心应手? 奈何独孤求败却从来没有在上辈的书中和影视剧里出场过,自己也摸不清他的脾气秉性。 毕竟自己方才干的那些事,和将来要做的事情,都和侠义之名相去甚远。 只晓得有这般天下登顶的剑客伴在左右,自己是断然不会受伤的,所以这才斗胆试上一试前辈的底线。 “哦,何来惭愧之说?” “你撤走府外的人手。” “不就是逼着老夫在为你出剑吗?” 独孤求败说罢饶有兴致的看着骆粥道。 “倒是让前辈见笑了,晚辈摸不清前辈的性子,行如此之举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还请前辈见谅!” 骆粥望着眼前的老者坦然道。 “讲到底前辈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罢, 又笃定的笑了笑, “没想到老夫隐居深谷多年,刚来此人世间,所寻之人性子竟是这般无赖。” 独孤求败没有计较骆粥的算计, 反倒是笑骂了一声。 “那前辈此次出关寻晚辈又是为何?” “国朝荣辱?” “亦或是天下苍生?” 骆粥闻声思索片刻后开口问道,依照人物册安排的本土身份,和如今天下的态势,想来也只有这两个解释了。 “一朝之荣辱兴衰,” “与老夫又有何干?” 独孤求败摇头道。 “只是天下的百姓苦久已……” 说至此处孤独前辈的语调也变低下来,透着几分萧索,虽然在上京城不过短短一日,却已经看到了太多的东西,按照人物册安排的身份,独孤求败虽说仍旧是个鲜卑人,确是生长于大离的江湖,于这片土地同样有不割舍的情感。 诚然,于修行而言只论境界,可,于修行之人而言,却讲出身,没道理看着故土百姓遭他人屠戮。 “而今朝堂局势尚且不稳,疆域更有燕人铁骑肆虐,莫说苦已,在这乱世之下寻常百姓怕是保命也难。” 骆粥直言不讳道。 “这便是我寻你的理由。” 独孤求败双目直视着骆粥道。 “可晚辈不通治国。” “只晓得……” “世间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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