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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人类根深蒂固之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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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小的限制。

不过也因此对西方之事更加好奇。

而尤其令李世民忍俊不禁的还是对司马懿的评价:

“幻想文学……哈哈哈哈。”

【而在这一时期面对疫病,有一样性质近乎相同的东西也在同时悄悄兴起。

在东方这类东西铸造出了魏晋狂士的形象,勋贵名士之间吸食成风,并在这片土地上流窜千年之久。

它的名字至今依然见于史册,留下了不可忽视的一笔,其名为五石散。

在西方这类东西被冠上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名字:万应解毒药。

而其主要成分也是如今看过历史课本的人都不陌生的:鸦片。

五石散具体始于何处已经不可考,更大概率是来自于汉时的民间方士,甚至有人推测最早来源就是太平道。

因为五石散因其主要成分乃是五种矿物而得名,相当通俗易懂的名字不像是起于勋贵豢养的方士的风格。

其大流行也是因为疫病,最开始是因为汉末伤寒发作时会让病人浑身发冷。

而五石散药性皆燥热绘烈,其短期中毒的伴生效应是迷惑人心,这种惑心智的感觉令那些名士非常沉迷。

还记得咱们之前说过的那个魏晋名士不?

就是大喇喇的问:诸君为何来我裤裆里的那位。

这就是最典型的过量吸食五石散的症状。

吸食五石散会使身体燥热,因此对魏晋名士来说,吸食五石散之后赤身裸体是一种名士风流。

长期吸食会使身体慢性中毒症状逐渐严重,逐渐脆弱的皮肤根本无法适应粗糙的衣服,因此“坦诚相见”也成了魏晋时的一种名士风流。

而这种致瘾药物也贯穿了魏晋南北朝整个乱世,造孽无数。

西方的鸦片历史则更久,至少就西方人自己考据的历史来看,大约公元前四千二百年就有种植罂粟的痕迹。

而西方的文明发源地之一幼发拉底河流域同样有距今五千四百年的种植罂粟的痕迹,当时古人类将罂粟称为“快乐植物”。

三千七百年,亚述人的医生认为罂粟能医治百病,当时的亚述人会调制植物饮料饮用,有加罂粟的饮料有115种。

因为其“医治百病”的特性,罂粟在古西方被奉为神迹,古希腊金币上绘有罂粟,古罗马也将罂粟的图案刻在了墓碑上,足见古西方人对罂粟的推崇。

当时的古人深信罂粟能治百病,比如三千五百年前古埃及的《埃伯斯纸草书》中就有记载,当时的人们用罂粟外敷来治疗外伤,也会给婴儿喂食以防止婴儿夜间啼哭。

而因为其致幻特性,罂粟也迅速和宗教被联系在一起,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

在公元120年前后,中亚地区本都国王调配出了最早版本的“万应药”,传说这种药能使人百毒不侵。

这种药方在传入古罗马之后被知名暴君尼禄亲手改良,大幅提高了罂粟在药方当中的占比,并很快成为古罗马皇帝御用的灵药,被称为底野伽。

因此后来名医盖伦用罂粟汁调配出了药效更强的万应解毒药,给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服用以期望能解疫病,也就毫不奇怪了。

这个鸦片制品也被用在安东尼王朝最后一任皇帝康茂德身上,效果未知。

而后来欧洲历史上的一些知名君主,比如查理曼大帝、阿尔弗雷德大帝、亨利八世、伊丽莎白一世等等,都是底野伽这个鸦片制品的忠实客户。

而在民间自然也不用多说,本身百姓就有服用鸦片制品的习惯,乱世和疫病让百姓面临着与汉末百姓同样的问题。

最终导致带有致幻作用的鸦片制品在西方一直活跃到了十七世纪。

直到这时才有医生明确指出了鸦片制品的双向效果:在治疗病人时也会让病人不可避免的成瘾,最终身染毒性。

而这种成瘾性后来也成了殖民侵略当中的强力武器,大量倾销的鸦片能够迅速夺取殖民地的财富,并且还能让殖民地的百姓迅速上瘾,失去反抗能力,这也就是给近代中国带来沉重伤痛的鸦片战争。

而至今鸦片制品依然在西方民间活跃,五石散却早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当中。

可能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消灭这种古代早期的致瘾药物,气候同样也出力不少。】

对此感受比较深的当属甘露殿的众人。

毕竟目前的这位孙太医日常除了治病救人研究医术之外,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宣传五石散的危害。

也是因此,如今大唐王侯公卿当中依然还有吸食五石散的,但已经基本不公开宣扬了。

但是此时看后辈的意思,孙神医说的不仅没错,而且对其危害的宣扬很可能还算是比较小的?

只不过对其究竟危害如何,后辈也有点讳莫如深的意思,这让甘露殿的众人一时间也是有点抓瞎:

说此物贻害无穷,可是究竟如何贻害无穷,并且与其近似的东西是如何能给堂堂一国留下巨大伤痛的?

李世民将目光投向了孙药王,其余众人也不由得将视线汇聚到了孙思邈的身上。

毕竟看如今后世对医道的推崇,对张仲景的赞不绝口,多半也能判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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