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再次不置可否(1 / 2)
魏十七和秦贞在天都峰逗留了三天。 青狼又捕到四头成精的老鼠,魏十七背着师妹,一一烤熟了吃到肚里,汲取元气,修炼兽皮残片上的法门,体会疼痛的细微差别,他能分辨出钝痛源自艮土之气,刺痛源自乙木之气,割痛源自锐金之气,灼痛源自离火之气。 灵台穴中的元气消耗了不少,神道穴又有了一丝松动。 秦贞听凭师兄安排,不急不躁地在苦汲泉边修炼《太一筑基经》,魏十七担心师兄弟牵挂,这一日黄昏,夕阳返照,他带着师妹回到了天都峰下。 远远只见石室前围了一群男女,一个瘦削的汉子叉住宋骐的头颈,高高举起,宋骐双脚离地,拼命乱蹬,小脸涨得通红,喘不过气来。宋骥扑上去抱住那汉子的腿,被他轻轻一甩,满地葫芦滚,额头磕在石块上,血流如注,蒙住了眼睛。 岳之澜双膝跪地,屈辱万分,一锦衣青年趾高气昂,嘴里骂骂咧咧,抬脚蹬在他肩头,一脚不过瘾,还狠狠吐了口唾沫,吐在岳之澜脸上。 一名长髯道士,一名黄衫道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并不出手阻拦。 道士道姑显然是试炼弟子的师长,他们不插手,是袒护那锦衣青年,还是刻意不介入纷争?魏十七心中转过数个念头,扶住秦贞的腰肢,把她轻轻放下,低声道:“待在这里,别过去。” 秦贞乖巧地点点头。 魏十七举步朝人群走去,他身高腿长,气势汹汹,众人下意识散开,不敢挡他的路。宋骥揉着眼睛大哭道:“师兄,师兄,快救救阿哥!” 锦衣青年嗤笑道:“哟,打了小的,牵出大的来……”话音未落,魏十七已欺近他身前三尺地,重重一脚踏下,“咚”一声响,落足之处大地为之震动,碎石尘土翻滚不息。前冲之势蓦然静止,他膝盖微曲,身躯弯成一道弓,右拳收在腰际,剑拔弩张。 黄衫道姑忍不住赞了句:“艮土之气,拳重如山,齐师兄收了个好徒弟!”长髯道士却皱起眉头,向前走近几步,随时准备出手阻止。 锦衣青年不知好歹,浑不当回事,那瘦削汉子却脸色大变,对方使的是军伍技击拳,这一拳击出,直取头喉胸腹胁诸要害,分明是一击毙命的架势。他右臂一振丢下宋骐,伸长手臂抓住锦衣青年的衣领,腰腹发力,把他甩到身后,顺势侧身,反手一肘击出,却击了个空。 锦衣青年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蹲,脸面丢尽,他怒火攻心,喝骂道:“辛老幺,你他妈干什么!” 魏十七只是摆了个出拳的架势,他绕开跪在地上的岳之澜,把宋骐宋骥一一扶起,问道:“是怎么回事?” 宋骐揉着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宋骥指着那锦衣青年嚷道:“他是别支的试炼弟子,来了就抢英字号石室,叫我们到野地去露宿!” 辛老幺把锦衣青年搀起,低声道:“少主,那汉子练过技击拳,很厉害。” 锦衣青年一指魏十七,“辛老幺,你他妈软蛋,把他揍趴下!” 辛老幺清楚少主的脾气,他颐指气使,从不听劝,当下面无表情地走到魏十七跟前,二话不说,拉开架势道:“请出手!” 魏十七望向那道士和道姑,问道:“此事我等自行解决?” 长髯道士微微颔首,一语不发。 “我出手重,打伤了他无妨?” 长髯道人想了想,惜字如金,道:“无妨。” “好。”魏十七双足站稳,腰胯猛一发力,提起拳头简简单单砸向辛老幺胸口,拳未到,先响起一声尖锐的音爆。 辛老幺目光炯炯,还以一招相同的技击拳,亦是一拳击出。拳对拳,一股巨力涌来,辛老幺闷哼一声,上半身肌肉青筋尽数鼓起,衣衫涨裂,露出满是黑毛的胸脯。 魏十七收回拳头,回转身拍拍岳之澜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岳之澜举起衣袖擦去脸上的唾沫,面不改色,低声道:“师弟小心,那锦衣青年是西北边戎军骠骑将军的幼子许砺,他舅父是邓元通,仙都内门弟子。” 魏十七点点头,心道:“原来是个官二代。” 许励见辛老幺弓步出拳,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他虽然跋扈,也不是没脑子的货色,显然二人对了一拳,自己的手下吃了亏。他推推辛老幺的肩膀,问:“老幺,你怎么样?” “咯……咔……”两声轻响,辛老幺指骨和臂骨断为两节,他身躯一晃,险些摔倒,强忍着剧痛,向魏十七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又回头对许励道:“少主,小的不是对手。” 长髯道士满意地点点头,齐师兄的这名弟子出手很有分寸,同门交手,轻伤在所难免,那辛老幺只是筋骨外伤,并无大碍,许励虽然折了面子,对他也未必是件坏事。 秦贞见师兄一拳打赢了辛老幺,满心欢喜,小跑着奔到他身边,见宋骥脸上都是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宋骥连声道谢,接过手帕擦去额头的血污,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许励如遭雷击,目不转睛盯着秦贞,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小丫头……这小姑娘……这小美人……” 魏十七揉揉宋骐的脑袋,就像揉青狼一样,道:“他叉你脖子,我打断他胳膊,两清了。” 宋骐沙哑着嗓子道:“是,两清了,多谢师兄!” 魏十七回头看许励,见他怔怔地盯着秦贞不放,心想:“这官二代还是个萝莉控……”他挡住对方的视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许小哥,你还打算赶我们走吗?” “赶你们走?不……不用了……误会……”许励如梦初醒,堪堪回过神来,搭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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