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屠龙真阴刀(1 / 2)
愈往前行阴气愈浓,鬼兵鬼将层出不穷,魏十七来者不拒,杀了个酣畅淋漓,得食灵术之助,有精魂源源不断壮大神兵真身,他根本不用考虑消耗,只管以战养战,一路杀下去。 杀灭了数十波兵将,屠龙刀上下已被一层淡淡的阴影所笼罩,如烟如雾,升腾变幻不息,青铜为阴气浸染,分量减轻了许多,与其狼犺的形状大不相称。魏十七提刀细看,正疑惑间,屠龙刀忽然一震,阴气左冲右突,如脱缰的野马,却不得出,胡乱撞了一回,渐渐平息下来,数息后,再度沸腾起来。 魏十七将手撒开,屠龙刀竟漂浮在空中,打摆子般颤栗不已,眼看着阴气一忽儿冲撞,一忽儿平息,如是反复一十八遍,刀身响起一连串轻微的“噼啪”声响,裂开无数深深浅浅的冰纹,竟一片片剥落凋零,随风而逝,留下一柄黑沉沉的斩/马刀,形制粗陋,连柄在内长不足三尺,刃背笔直,宽,厚,乍一看,像根扁平的铁条,毫不花哨,甚合魏十七的心意。 “这是怎么回事?蜕化?突变?”魏十七将刀摘在手中,随手挥动几下,也没觉得增色多少,他心中忖度着找一队鬼兵试试,可算算时日,也差不多该返回了。 鬼窟如此之大,尚未遇到棘手的强敌,退出小界从长计议,似是稳重之举。魏十七正踌躇间,眼前磷火闪耀,又一波鬼骑兵赶到,挺枪冲将上来,三员鬼将在后压阵,眼中碧焰飞腾,冷冷注视着敌手。 送上门来的肉,怎能不吃!魏十七呵呵一笑,挥刀反冲上前,孤身杀入敌阵中,一刀挥出,数十个鬼兵骤然湮灭,体内精华被一抽而尽,连魂魄都没留下,敌阵之中,豁然空出一大片。鬼兵怔了怔,再度催马涌上前,魏十七精神为之一振,此刀一下子变得如此犀利,却是出乎意料,只是不知在鬼窟之外,又有什么神奇之处,他不禁大为期待。 远远观战的三员鬼将面面相觑,左旁一人按捺不住,沉声道:“莫不是真阴器?”为首之将默不出声,碧焰闪烁,似乎在忖度着什么。 魏十七身陷敌阵,安如泰山,一刀横扫,便歼灭无数,无移时工夫,竟将数千鬼兵杀得干干净净。他杀得性起,一声长啸,朝三将冲去,右旁一将当即催马上前,手持两柄独脚铜人,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砸落。 魂眼明灭,破晓真身往来如电,魏十七略偏了偏身,顺势一刀将他胯下鬼马斩没。那鬼将翻身滚落在地,两柄独脚铜人脱手飞出,一前一后砸向对手,却砸了个空,魏十七早闪身上前,五指没入他腰际,将一缕魂魄生生揪出。 为首鬼将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圈转马头就走,丢下部属不顾,余下那鬼将哪还敢逗留,急忙追了上去。 魏十七顾不得处置手中魂魄,一步跨出,蹈空而起,如流星般合身撞去,本打算速战速决,把二将都留下,没想到开口发话那鬼将竟是个硬点子,见逃不脱,舞动一杆长枪,舍了命纠缠。魏十七一手虚虚握着魂魄,一手持屠龙刀,屡屡留手,生怕一不小心,坏了他体内的精魂,得不偿失。 来来回回战了数合,魏十七心下一顿,患得患失,反倒让大鱼给跑了,怎地他也会行此不智之事?念头一旦通达,手中刀一紧,不再留力,将那鬼将连枪带人斩为两截,果然,魂魄一并被屠龙刀抽取,未能留下分毫。 抬头望去,为首那鬼将早已没入黑暗中,不知所踪,他嘀咕了一句,“走得倒是挺快,可惜了——这刀,是真阴器么?”屠龙刀斩杀了这一波鬼兵,阴气又浓了少许,魏十七看了又看,颇为欣喜,心道:“屠龙刀,屠龙真阴刀,哎,此行大有收获,不错!” 他将鬼将魂魄吸入腹中,以食灵术炼化了,暗暗计算时日,已不宜再深入鬼窟了,正待踏上归程,却见地上遗着一物,形似一个锦囊,隐隐有磷光闪动,不似凡物。 魏十七将锦囊拾起,翻来覆去看了一回,不知是何物编织而成,做工甚是精细,角落里还绣着一个纹章一般的印记,想必是大瀛洲妖族之物。他心中不由一动,那锦囊之口封着三道禁制,完好无损,未被死去的鬼将触动,莫非是有人误入此界,为鬼将所杀,形神俱灭,遗下了此物?拆解禁制的勾当,他早已玩得烂熟,如今得了魂魄之力,与妖元糅杂在一起,如针如钩如剪如钳,更是犀利,他一时兴起,花了点心思,将三道禁制一一破开,心念往锦囊内一沉,便知这是一件储物之器。 大瀛洲的储物锦囊,出自天妖族技师之手,编织之时灌注了天地灵气,虽不是什么罕见之物,比起下界的储物袋储物镯之流不知高明了多少,只是让人失望的是,锦囊之内止有一些黑不溜秋的兽筋兽骨,平平无奇。转念一想,平平无奇才是正理,殒灭在鬼将手下,也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随身所带的储物锦囊,又能丰裕到哪里去。魏十七随手将兽筋兽骨丢掉,催动妖元,尝试着将屠龙真阴刀收入锦囊,堪堪可以装下,若是之前像门板那么一块,早就给撑破了。 魏十七将锦囊系于袖内,估摸这一番杀下来,不会有鬼兵鬼将再凑上来送死了,当下将秦贞唤出,说笑了几句,二人返身踏上归途。 鬼窟之中不辨东南西北,幸好当初留下了一缕魂魄之力,遥遥感应,不至于偏离太远,饶是如此,魏十七也绕了不少工夫,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回到白骨之门旁。 跨过一览无余的门洞,回到小界的入口,翟羿和扈大郎在月洞门外已等候多时,见他平安出来,双双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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