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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镇元铁血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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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息真人大叫一声,来不及催动法宝,大威龙象伏魔尊者奋起护主,六条胳膊挥作旋风,漾起层层金光,劈头盖脸压去,胡不归将手臂一震,魂魄之力如万古江河节节不断,金佛顿时四分五裂,化作一团飞扬的金屑。(品#书¥网)!乌铜钟颇有灵性,于千钧一发之际倒翻而至,将长息真人罩于钟内,胡不归拳锋被大威龙象伏魔尊者阻了一阻,继续前冲,就迟了这电光石火的一瞬,被乌铜钟堪堪挡住。 拳钟相交,寂然无声,胡不归僵立不动,魂眼忽明忽暗,脸上掠过一丝潮红。真仙遗宝,果然不可小觑,他冷哼一声,缓缓收回拳头。乌铜钟“嗡嗡嗡嗡嗡”连鸣十余响,霞光万丈,腾空飞起,远远滚了出去。七星破劫真身全力一击何等厉害,纵然有真仙遗宝护佑,长息真人也受伤不轻,骨碌碌从钟下跌了出来,七窍淌血,狼狈不堪,一时半刻哪里爬得起。 半空中铁链相撞愈来愈激烈,“叮叮当当”响成一片,余下两具分身对视一眼,竟双双退在一旁。胡不归仰头望去,眼眸中一龙一凤左旋右舞,却见千里彤云滚滚,压得极低,一根血红的铁链倏地钻出云层,从天而降,灵蛇般将他拦腰缠住,血光蒙蒙,怨气弥漫,显然不是正道之物。 合长息真人真身化身之力祭出的宝物,看上去还有那么几分不俗,胡不归微微哂笑,起手一抓,将铁链扯开数分,竟然扯不断。他心中一怔,正待施展厉害的手段,彤云之中又降下两根血红铁链,将他双臂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胡不归蓦地记起一桩旧事,脸色微变,喃喃道:“遮莫是镇元铁血桥?” 他声音虽轻,却被长息真人听在耳中,他喘息着爬起身,四肢一软,又趴了下去,上气不接下气,呵呵笑道:“胡帅果然博闻强识,难怪……”一具分身飘然上前将他搀起,另一具掐动食指,轻轻一弹,一点黄光没入长息真人体内,他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彤云之中接连降下一十四条铁链,缠住颈、臂、肘、腕、腰、腿、膝、踝,将大敌牢牢锁住,“呛啷啷”绷得笔直,血光流转,胡不归身不由己腾空升起,四肢拉扯成一个“大”字。他冷笑一声,催动魂魄之力,身躯重重往下一沉,双足落地,顺势卷动胳膊,将铁链往怀里一收,空中滚滚彤云如煮沸的大锅,猛地炸将开来,显出一座狰狞的铁桥,通体为鲜血所包裹,蠕动不休,浮现出无数张扭曲嚎叫的面孔,或人或妖,不一而足,又汩汩湮灭。 胡不归眼中精芒闪动,“这便是吞噬了亿万生灵的铁血凶桥么?原来落在了你们手里!” 这镇元铁血桥乃是大凶之物,本藏于天妖族内,当年为镇压天魔宇文始,天妖与修士联手,不惜牺牲亿万生灵,驱动此桥,施展血祭术,将其封印在混沌一气洞天锁内,大瀛洲从此元气大伤,再也没有回复到鼎盛之时。天魔灭迹后,镇元铁血桥就此不知所踪,原以为天妖将其密密收藏,却没想到流落到了斜月三星洞! 长息真人傲然道:“胡帅托大了,难逃今日之劫!” 胡不归仰头看了片刻,冷笑道:“当年为驱动铁血凶桥,屠戮了无数生灵,这桥上之血,尽是当年干涸的旧物,没有半点新血,你格局太小,何来此等大手笔!一代不如一代,也罢,井底之蛙,且让你见识一下老夫的手段!” 长息真人听他大言不惭,冷笑一声,正待开口,却见他大喝一声,双手拽住铁链,奋力拉扯,竟将镇元铁血桥拉得摇摇晃晃,一分分降下云端。长息真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将法诀一掐,铁血桥上鬼哭狼嚎,黏稠的鲜血沿着铁链箭一般冲下,将胡不归从头到脚裹成一个蠕动的血茧。 长息真人念动咒语,铁链铮铮作响,却始终不能将胡不归拔起,血气氤氲,眼看奈何不了对手,反而消耗极大。他心知肚明,七星破劫神兵真身举世无双,镇元铁血桥或能将其暂时困住,却不得长久,当今之计,唯有将胡不归羽翼尽数剿灭,集四具分身之力,专一对付这等强敌。 他放眼望去,只见翟羿和唐橐躲得没了影,文萱压制住自己一具分身,混元骨锤虎虎生风,追着撵着不放,而那“下界逃奴”魏十七却在诸般法宝的轰击下堪堪自保。他心念急转,顿时拿定了主意,留下一具分身守护左右,遣另一具分身上前夹击魏十七,欲以泰山压顶之势,将其擒下,而后再对付大明城主文萱。 魏十七从一开始就未尽全力,只以屠龙真阴刀将门户守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胡不归既然出手,他无须冲在前,只要缠住对手,不让其腾出手来,也就交代得过去了。在他心目中,长息真人尽管是显圣高人,却还不值得尽出底牌倾力一战,他真正的对手,是那素未谋面的大象真人李静昀。 昆吾洞一脉的长息真人乃是赫赫有名的多宝道人,面对极昼城主,他先后祭出真仙乌铜钟、大威龙象伏魔尊者、镇元铁血桥三件异宝,神通广大,也就是胡帅能兜得住。相形之下,他的四具分身也没差到哪里去,交手短短片刻,魏十七已经领教了昆吾洞器修的手段,击壤戈,震天鞭,平山印,寂灭镜,青泥盘山珠,大日淬星钉,雷火七杀碑,黄泉招魂幡,法宝层出不穷,偶尔还夹杂着符修的手段,抛几枚玉符,丢几个傀儡,骚扰一回,不时自爆一件法宝,将他逼退数丈。 魏十七以不变应万变,仗着屠龙真阴刀无坚不摧,管他是戈是鞭,是印是镜,是珠是钉,是碑是幡,诸般法宝轰来,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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