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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节 稳坐钓鱼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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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染撕去一片果皮的鳞片,露出白嫩多/汁的果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熏熏欲醉。他将果子递给西华元君,元君接过凑到嘴边,抿唇一吸,将果肉汁水涓滴不剩,入口即化,一线凉意从喉头淌入胸腹,旋即化作一道炽热的暖流,熨烫着脏腑筋骨。西华元君鼻中发出低低呻吟,浑身三千六百毛孔尽皆舒张,双颊泛起两团晕红,腰肢仰合,如同醉酒。 契染推动西华元君炼化灵果药力,暖流聚拢成一团,落于丹田之中,翻来滚去,骚动不安。契染伸手在她小腹一按,法则之力没入其中,搅动暖流急速旋转,降下淅淅沥沥细雨,滋润着干涸的丹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不知过了多久,灵机汩汩泛起,化作一汪春水,西华元君体内气机勃然而作,水涨船高。 丹田内重起灵机池,这一枚灵果的药力果然不同凡响,契染仰起头细细查看,古藤之上却再没有第二枚果子。记得天庭桃园胜境,种有紫纹缃核蟠桃,九千年一开花,九千年一结果,又九千年才得成熟,吃一口,与天地同寿,日月齐光,这“阆苑福地”中古藤结的“蛇鳞果”药力差相仿佛,却不可多得。一界精华孕育此果,岂是区区蟠桃可比拟,但深渊灵果滋养灵机,药力百不存一,事倍功半,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契染抬手拍了拍古藤,没有涸泽而渔,留它在山腹中继续夺天地造化,采日月精华,历千百年,或许能再结一果。至于西华元君,服下一枚“蛇鳞果”,丹田内干涸的灵机池有复苏迹象,证明这条路确实行得通,深渊之中多有洞天小界,大不了多费些手脚,一处处找过来。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付出都须回报,山腹内温暖如春,古藤枝叶弥漫清香,契染将西华元君召到跟前,上下打量着她,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瑰姿艳逸,仪静体闲,眼神迷离无光,如一具沉默温顺的人偶。 这一刻,契染记起了莫澜,像烈马一样倔强,不知疲倦地索取,令他记忆犹新。伊人香消玉殒,过去了很多年,他孤单已久,压抑已久,满眼尽是魔兽魔物,触目生厌,无从释放暴戾和欲望,西华元君的出现是意外之喜,曾经高高在上的旧识,仅剩一魂一魄的人偶,双重诱惑令他无比心动。因为她的缘故,契染当了一回“昏君”,强命大军停驻牵机谷,亲自找到“阆苑福地”,摘得“蛇鳞果”,助西华元君重开灵机池,确保万无一失,才开始享用她的身体。 在这具强夺来的躯壳内,藏有魏天帝一缕神念,天长日久,修为渐深,神念与躯壳渐次融为一体,冥冥中羁绊虽在,契染却并非什么分魂分身,天帝早已撒手放他自由,他拥有完整的自我,独一无二的自我,天帝不愿为,不屑为之事,他却肆意妄为,并且乐在其中。 契染在牵机谷逗留了四天三夜,再度出现在众人跟前时,神清气爽,心情好了许多。中军亲卫被魔物大军重重围困,镇将的威压令他们惶恐不安,尤其是以余烬、苦羯为首,新投靠的一干镇将,唯象兵马首是瞻,对契将军全无恭敬之心,白毛尸犼、乌藤、蔡礼佛等毫不怀疑,只要象兵略加示意,魔物大军就会犯上作乱,将中军亲卫屠戮一空。 芒刺在背,度日如年,见契染踏出牵机谷,白毛尸犼等长长松了口气,感到由衷庆幸,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白毛尸犼第一个凑上前去,将镇将的异动说了一通,顺便表白忠心,请契将军明鉴,蔡礼佛加油添醋,从旁大敲边鼓,他久历血战,对镇将的心性有所洞察,每一句都说在点子上,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令乌藤自愧不如。 契染对象兵甚是放心,象兵不叛,麾下镇将再蹦跶,也成不了事,翻不了天。这些中军亲卫追随他已久,尤其是白毛尸犼、乌藤、蔡礼佛三将,一旦出乱子绝无活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难怪如此忐忑不安。契染破例说了一句,“杜嵬不敢叛,象兵不会叛,余者不足为虑。”就此住口不言,由他们去猜测领悟。 蔡礼佛脑筋转得极快,杜嵬、象兵二将是大人亲自降服的,一个不敢,一个不会,定是留下了后手,后来投奔象兵的那些镇将,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什么气候。想通归想通,但大人可以稳坐钓鱼台,无视潜在的威胁,他们却位卑力弱,保不定什么时候就遭殃,须得及早打算。蔡礼佛思忖再三,壮着胆子提议,眼下中军只有数百亲卫,名存实亡,恳请大人补充精锐兵将,以防不测。 契染看了他一眼,从善如流,命杜嵬挑选五千精锐,调入中军充当拱卫。落日坪乃四战之地,随时可能爆发大规模的混战,身边多留些人马,遇到突发状况,也可多些回旋的余地,况且杜嵬留在象兵麾下,时刻提醒他心头扎着一根针,也未必是好事,不如召回来充实中军,一举两得。 白毛尸犼等对杜嵬镇将并不陌生,可以说在象兵出现之前,他们与杜嵬配合默契,没闹出过什么不愉快,用生不如用熟,中军有他统领再好不过,多一重保障,余烬、苦羯等镇将似被隔绝在外,不那么咄咄逼人了。 杜嵬的调动只是桩小事,象兵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猜想契染逗留牵机谷另有用意,并非出于战事的考虑。好在大军并未久驻于此,数日后便移师前往卧龙山,那里才是象兵看中的驻扎之地,水源充足,视野辽阔,进可攻退可守,占领此山,当得一句“立于不败之地”。然而耽搁了这几天,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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