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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节 窥一斑而知全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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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传六耳,这一篇功法中暗藏玄机,杀人诛心,大陵五竟不得吐露一字,脑中阵阵刺痛,额头冷汗涔涔,他挣扎良久终于放弃抵抗,苦笑着摊开双手,十指颤抖,一颗心不住往下沉。分化瓦解,不外如是,他终是落入鱼玄机彀中,魏天帝若对他起疑,无须多费手脚,单是封禁不用,从此不再祭炼,就足够他喝一壶了。 魏天帝打了个手势,命其稍安勿躁,若欲强行窥探,也并非做不到,只是于大陵五的道行大有妨碍,得不偿失。他沉吟片刻,拂袖挥出光阴长河,将大陵五卷入其中,目光向上游回溯,凝神看了一回,心念落处,一滴水珠飘出长河悬于眼前,映出孤零零一颗湿人头颠来倒去,载沉载浮,神情透出几分狡黠。 魏天帝伸手一指,“玄元天”星云深处,十恶命星血光微闪,一道星光穿渡而至,将湿人头过去只影牢牢罩定,抽丝剥茧,层层消解,才窥得些许奥妙,便消散于无形。窥一斑而知全豹,魏天帝察知前因后果,宽慰道:“此事与你无干,不须介怀。” 大陵五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松了口气,旋即又有些苦恼,咬着牙道:“大人,这一篇功法暗伏神通,如骨鲠在喉,纠缠不清,吐不出,咽不下,只怕一不小心修持起来,于大人有碍……” 魏天帝若有所思,又汲取一滴光阴之水,接引十恶星光罩定湿人头,详加窥视,如此重复近百回,在神念中推衍片时,豁然开朗,颔首赞许道:“虽是异想天开,却又于无路处硬辟一条通途来,有意思……” 得魏天帝首肯,这篇功法果然有些门道,大陵五心中一动,忍不住道:“大人,鱼玄机果真以此跻身上尊大德之列?” 魏天帝道:“虽是因人成事,这么说也不差。” 大陵五心痒难忍,壮着胆子问道:“大人,不知何谓‘因人成事’?” 魏天帝道:“这篇功法修持到艰深处,可侵夺上尊大德生机,补全己身本源。” 大陵五蓦地记起一事,脱口道:“如此说来,那鱼玄机侵夺的是……是……” 魏天帝看了他一眼,道:“同出一源,方可侵夺,‘虚元天’天主瞿鱼龙陷入永寂前,鱼玄机趁机取而代之,补全本源,成就上尊大德。” 鱼玄机用心何其险恶,大陵五终于明白过来,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浑身发软,喉结上下滚动,僵立于原地不敢动弹。却听魏天帝淡淡道:“你只管修持这门功法,无须顾忌侵夺之事,有朝一日你自忖道行足够深厚,手段足够强横,不妨来找我一试,看能否如愿。” 大陵五战战兢兢道:“不……不敢……不是,属下万万不会……”他语无伦次,心中对鱼玄机与湿人头恨之入骨。 湿人头既然露了行迹,那就由不得他藏头露尾了,魏天帝将目光投向光阴长河下游,一眼看尽无数时空,默默推算百息,轻轻举袖一拂,大陵五只觉天旋地转,意识恍惚,下一刻已落于一片陌生的虚空。幽暗深处,五十一颗湿人头盘旋嬉戏,忽聚忽散,似在修持什么功法神通,见大敌凭空降临,微一错愕,旋即镇定下来。 大陵五咬牙切齿,胸中一口恶气无处撒,一声厉啸,猱身扑上前,周身电光霍霍,雷声响彻天地。湿人头与他激战多时,知根知底,并不把他放在心上,只是魏天帝立于一旁,令其心生怯意,五十一颗人头齐声呼号,使个以一化十的手段,数百人头翻来滚去,虚虚实实难辨真伪,呼啦一声顿作鸟兽散。 大陵五双拳掀动雷电,横扫千军,大开大合,却每每扑空,盛怒之下指天画地,无数雷纹凭空浮现,笼罩方圆百丈,推动法则之力衍化出一口雷池,截下百十人头,无数雷珠酝酿其中,冉冉升起,从四方合拢。 法则如涟漪扫过,虚影破灭,雷池困住十来颗湿人头,头领赫然正在其中。他微微哂笑,这是要拼命的架势,看来鱼玄机所料不差,送出一篇功法,分化瓦解,逼得大陵五走投无路,为自保,只能投向“陷空境”一边。雷光之中暗藏毁天灭地的强横手段,那头领亦不愿以身涉险,当下深吸一口气,喷吐幽冥之气,雷电顿如泥牛入海,顷刻间荡然无存。 正主终于现身,大陵五双手一合,雷珠齐齐落下,那头领毫无惧色,口中叱一个“夺”字,气机骤然一变,“幽冥鬼蜮”降临现世,将万千雷珠生生抹去,大陵五猝不及防落入其中,犹如飞虫沾上蛛网,束手缚脚,无力摆脱。 那头领施展神通,将大陵五玩弄于鼓掌间,一双怪眼却始终盯着魏天帝,却见他袖手旁观,老神在在,没有出手的意思,心头有些发毛,正待下狠手收去大陵五,一道星光蓦地照亮“幽冥鬼蜮”。他下意识扭头望去,却见不知何时起,光阴长河高悬于头顶,映出一颗斗大的凶星,星力下垂,将大陵五照定。 星光熠熠,一变为双食星,再变为三合星,大陵五气机节节拔高,摇动双肩,挣脱“幽冥鬼蜮”的束缚,并起双指一划,直指一颗湿人头,身躯凭空消失,化作一并乌沉沉的天顶枪,贯穿面门,从后脑戳出,雷鸣声中化为齑粉。那头领神情一肃,湿人头坚不可摧,不死不灭,竟被天顶枪击破一颗,虽然无伤根本,日后仍可炼出,心中终是平添几分忌惮。 大陵五现出身形,胸口微微起伏,接引星力,再度酝酿惊天一击。那头领收去“幽冥鬼蜮”,趁他一时腾不出手来阻拦,夺路而逃,冷不防撞在什么东西上,头昏脑涨,竟为其所阻,不得脱身。他摇晃着脑袋,瞪起一双铜铃大的眼珠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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