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四章 落月亭中生泽鬼 低头不见惨白光(1 / 2)
“大明山?难道阿笙口中的月怨…也与这观月坛有关?”尤雅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木逢春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本来老儿对此事未敢妄加推测,可刚才阿笙的话却提醒了老儿,尤其是它讲到那万蛇谷灰藤的事情更是让老儿我彻底醒悟!” “老儿虽然水性不佳,但也并非一窍不通,江川湖海更是经历无数,从未有过畏水之感,今日此举着实令人费解!现在看来,原来是老儿受到这江中月怨之气的影响!” “可是木前辈,为何我们未受到任何影响?”吴昊不解道。 木逢春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老儿之前受了灰藤的影响,因为怕耽误正事,所以才未与各位提起!” “怪不得小骗子你之前能控制灰藤,我们还以为是你木灵珠起了作用,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虺思绫道。 “那木老儿你身上可有什么异样?”尤雅道。 “各位不要担心…老儿虽然受了灰藤的影响,但是浑身上下却无半点不妥,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当初老儿将灰藤粉末吸入体内的时候,感觉到阴寒当中掺杂了无数的怨念,让老儿对于情绪变化感知明显提升了不少。” “啊?”众人闻言一阵费解,不知所云。 “罢了罢了,老儿只是想说老儿我现在没什么不妥,还是说回正事吧!”木逢春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老儿听闻观月坛人死后都会葬在同个地方,老儿若是没有记错,那处应该叫做‘落月亭’,对于埋骨地来说倒也有几分诗情画意。据说这落月亭无论昼夜,不管晴雨,都笼罩在一抹白光当中,如此温婉静雅之地,虽然简澹,却也端庄…” “有人说这白光是一种让先人安息的法阵,还有人说这是让里面东西无法出来的封印,但众说纷纭,却也不知孰真孰假!不过现在想想,后一种说辞倒是更为真切!” “传说观月坛以月光为法,但也因为月光成祸!曾有一人因为强行驱使观月坛秘术不成,反遭月光反噬,结果走火入魔,浑身受阴气侵蚀,再也无法凝聚,成为了一滩烂泥。旁人皆以为这人已经身殒便要将其埋葬,却不想这滩烂泥忽然暴起,直接钻入了那人的身体当中夺体重生!” “因为夺体一术自古以来都属于至邪阴术,所以观月坛人便倾尽全力欲将其斩杀,不过他们发现此物极难应付,每每夺体一次,便会强上几分,于是便灵机一动将其封印在了落月亭中,让其再也无法接触活人,这才解决了大患。” “因为此物性邪,又状若泥沼,所以观月坛人将其称为‘泽鬼’,泽鬼虽然擅使夜色,却一直被封印在落月亭中,倒也无法再次兴风作浪…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一日夜里,天空之上忽然出现奇景,一弯新月竟然变成了金轮!也就是那日过后,落月亭外的那抹白光便彻底消融,而当晚泽鬼也一同消失在了观月坛中!” “前辈您的意思是这月怨就是泽鬼?” “没错!” “这可怎么办呀!观月坛人本来就难以应对!更何况是观月坛的鬼了?”虺思绫也愁眉苦脸起来。 “各位莫慌,虽然这泽鬼难以铲除,但是弱点却十分明显!”木逢春狡黠一笑。 “小骗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虺思绫冷哼道。 “嘿嘿!老儿的意思是说,这泽鬼虽然难以应付,但却十分畏火!咱们有熔山手在此,只要能坚持到月光散去,任它泽鬼再强也不敢轻举妄动!” “木前辈过誉了…”吴昊挠了挠头,被这么一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年轻人就是要如此谦虚,不要像有些人一样,非但派不上用场,反而还折损了两把船桨!”木逢春摇头晃脑道。 “呸!小骗子!你少在那阴阳怪气!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拿你当桨?”虺思绫双眉一竖,指着木逢春鼻子骂道。 虽然二人吵吵闹闹,倒也的确让深陷黑暗中的众人缓解了不少压抑之感… “嘘!等下再吵,你们觉没觉得此处的江面越来越暗了?”尤雅忽然低声道。 “咦?尤雅姑娘说的没错…这江面中的月怨之气比之前又浓稠了几分!”吴昊从身上取出一枚钱币掷入江中,发现这钱币在江面上滚出了数尺才缓缓下沉到江面之下,然后簌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这江面是不是上涨了?我明明记得之前水痕还在铜环之下呢!”虺思绫之前撑船折断船桨的时候,不经意瞥了一眼船外,此时见到水面几乎快没过了拉船的铜环,不由得惊声道。 “小白蛇你是不是把脑子落在岸上了,常言道水涨船高,要涨都是一起涨,哪有光涨水的道理?”木逢春低声揶揄道:“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这小舟八成是要沉了,各位还是想想什么办法,不然恐怕难以撑到天明了…” “小骗子你别在那说风凉话!小骗子?你…你怎么回事?”虺思绫被言语奚落,正要回击,却见木逢春浑身已无没有半点血色,就连身前的油灯都显得十分苍白。 “熔山手!你快再施展一次熔岩之术!木老儿要坚持不住了!”尤雅听到虺思绫的惊呼,这才发现木逢春的状况,虽然方才木逢春语气轻松,但应该是为了避免众人担心苦苦支撑,如今月怨之气倍增,让他再也无力抵抗。 “好!”吴昊急忙搓动双手,可双手之上只是稍显温热。 “糟了!我的熔岩之术被限制住了!”吴昊急的满头大汗,双手虽然隐隐赤红,但其上的温度却再也不能提升半点。而且随着周围的江面更加浓稠,吴昊身上的寒疾纹路也清晰了起来,若不是他体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