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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先把白师师发卖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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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母亲尽管说,我寡妇一个,还怕什么是非?”

“你……”

“怎么?母亲顾及脸面不愿说,那我替你说,”海云舒娓娓道来:“当初若不是婆母一番唇舌,我那死心眼的爹爹也不会执意悔婚,叫我来填侯府的亏空。

“婆母既知我与江家有婚约,本不该撺掇爹爹背信弃义。后来既然得逞,占了银子得了便宜,就更不该拿这件事戳我的脊梁骨,叫我在众面前下不来台。”

程老夫人没想到她会怼回来:“什么撺掇?你们海家自己要悔婚,碍侯府什么事?”

“不干侯府的事?若我没记错,婆母的棺材本也是用我的嫁妆钱吧。”

老夫人气得脸红到脖子根:“你,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嫁妆单子,红头账本,这几年填了侯府多窟窿,一字一句皆有见证。不行,咱们就一笔一笔地查,瞧瞧究竟是谁混账?”

程老夫人没想到,一向任人揉搓的海云舒竟然硬气了起来。情急之下,反倒没了后招。

大嫂见状忙劝和:“弟妹,母亲不是那个意思,府里属你读书多,使钱的路子广,就是想一起商量商量。如今家里爷们儿都被抓走了,咱们总得想个法子不是。”

想什么法子?

不就是还想让她继续拿钱买路子?

这些年,大哥爱攀附权贵,在酒楼赌场里出手阔绰。三郎四郎年少气盛,总是流连于烟花柳巷,还有姑娘们的胭脂水粉,里里外外赊得账,哪个不是一笔笔的找她去还?

美其名曰,侯府由海云舒管家,自然要得她的允准。

可又有谁是事先报备了花销,入了公中的账?还不都是海云舒拿自己的嫁妆一次次替他们补窟窿,息事宁人。

即便如此,在某些人眼里,她还是出身低微的商籍,就算家财万贯,也抵不过他们面子上的清流高门,活该被剥削。

海云舒瞧着府里人一个个吸血蚂蝗的做派,越想越憋屈。

“侯爷真死了也罢,逃回来受死也罢,左右我都是要做寡妇,没什么好担心的。”海云舒大有撒手不管的架势:“倒是你们,郎君性命堪忧,不自己想法子,却还在这儿惦记着让别人出头,可笑。”

她们这才慌了:“你,你不能破罐破摔,不顾其他房头的死活吧?”

“江成璟点名了叫你去,我们就是想求他,也没路子走啊。”

“怎么,比你们多认识个人,也成我的罪过了?”

“那可是口不二价的主儿,独断专行,杀人不眨眼。得罪他,咱们横竖都是死啊。”

明晋侯,多显贵的门户,他一句谋逆造反,将人家侯府掀了个底儿朝天。

“平日里你们自诩什么官宦人家,书香门第,怎么到了关口,那些门生故吏通通都不见了?要我一个商贾之女去出头?”

真是仗义多是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

程老夫人也是大为不解:“云舒,万一子枫还活着,你就不想救他?”

“我救他做甚?他死了最好。”

“什么?”老夫人傻眼。

“死无对证,谁也拿咱们没辙。若程子枫真是个贪生怕死的,投了敌又跑回来,岂不是要害死全家?”

说得有理有据,几个妇人也纷纷点头。

程老夫人眼见她如此决绝,没了指望,一下子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一连三日,不断有消息传进侯府。

无非是大郎挨不住板子乱咬一通,把侯府私吞皇庄钱粮的事抖了出来。

三郎、四郎更是没什么根骨,还没上刑就开始狗咬狗,说对方强占民女,逼良为娼。

总之,程子枫吃败仗投敌的事还没查个水落石出,其他人倒是惹了一身官司。

全家人一个个寝食难安,唯有海云舒淡定,除了抱孩子,就是看账本,像是早有计策一般。

这天早晨,宫里内监来传圣旨,没提侯府的案子,只说是太后生辰,要请侯爵夫人海氏入宫参加夜宴。

旨意来得有些蹊跷。

侯府被封,谁也不能进出一步。莫说是太后生辰,即便是命妇朝拜也该免了。

莺歌揣摩出深意:“夫人,怕是场鸿门宴呢。”

“你也看出蹊跷了?”

来传旨的内监是个生面孔,自称是在皇帝身边服侍,可海云舒闻得出,他身上的云雪甘露香是太后宫殿独有的焚香。

当今圣上才年方六岁,由东、西两宫太后垂帘听政。

其中,西太后康氏是小皇帝的生母。

康太后正值青春貌美,与江成璟是表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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