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知轻重的东西(1 / 2)
白家父母还算是个明白人。 程子枫家世显赫,明知以白师师的出身嫁过去也是为妾为奴,就打算断了她的念头。 谁知白师师心气儿高,宁愿去高门侯府做妾,也不甘做个良民之妻。 于是就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要跟着程子枫,气得白家父母直接跟她断了关系。 转头到了程子枫跟前,成了白师师对他一往情深,宁肯不要名分,也要厮守终生。 两人一番鬼混后,私奔回京,白师师求海云舒给她条生路,逼着她喝妾室茶。 彼时海云舒又是个不懂拒绝的性子,他们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偏偏程子枫还一直觉得纳白师师,害她跟父母断绝关系,是委屈了她,心怀愧疚多年。 见她这次也是为了儿子才昏头昏脑,想想,也就释怀了。 程子枫提醒她:“琮儿刚出事,海云舒正如惊弓之鸟。风口浪尖的,你别自己再一头扎上去。” 白师师嗔怪:“说了半天,你还是怕她。” “我怕她?”程子枫气笑:“我用得着怕她?” “侯爷,你可知道……”她刻意停顿,转言道:“哎,算了。” “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想了。不干大娘子的事。” “云舒?她怎么了?师师,你别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白师师像是很为难的样子:“侯爷快别问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这一说,程子枫更来劲了:“你说还是不说?” “好,我说。” 白师师撩开鬓角的碎发:“我是担心侯爷被骗了,你一厢情愿,给她留着主母的位置。可人家现在攀了高枝,恐怕还不愿回头给你当大娘子呢。” “什么意思?” “侯爷以为三弟、四弟为何能放回来?大理寺又为何说证据不足,推迟了你的案子?还不都是咱们那能干的大娘子,陪江成璟陪出来的。” “她敢!” “她有什么不敢?”白师师挑拨道:“如今侯爷被圈在这庄子里,老太太又心力交瘁。大娘子在侯府是说一不二。 “大庭广众之下,和江成璟眉来眼去,全家都看在眼里,不信,你尽可以去问母亲。” 不是说,只让海云舒拿钱去疏通关系,找门路,她怎么找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了? “她是当家主母,又打着救侯爷你的旗号,谁敢说半个不字?她纵情无度,只顾着自己淫乐,放琮儿一个人在家,这才遭人毒手。事后她也不管不顾,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儿,查出真相,只怕琮儿要被冤死了。” 白师师说着眼底恰到好处地泛出泪花。 “这个娼妇。” “大娘子妒忌侯爷纳我入门,当晚就和别人厮混,生下野种,这才过了多久,侯爷难道都忘了吗?” 程子枫紧握双拳:“贱人,辱我太甚!” 见火已经点的差不多了。 白师师忙轻拂着程子枫的胸口:“侯爷,妾身一着急,就把实话说了,大娘子不会怪罪我吧。” “她干这没皮没脸的事,还怕人说?” 她贴在他胸前:“侯爷快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妾身也要跟着难受了。” “师师,还是你贴心。” “妾身只盼着侯爷安好,咱们一家三口团圆,别的,不敢奢望。” “等出了这庄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有了程子枫的默许,白师师也有底气,满心欢喜地回了侯府。 初冬的一场小雪,袭来几分寒意,院子里的几株白梅玉竹在池塘的薄冰上映出翠影,底下还有数尾游离的锦鲤争食,平添了几分削皮。 晌午,一家人在暖阁里闲坐,琮哥儿吃了药,精神已经好多了。 暖阁中央铺着软席,琮儿刚学会爬,憨憨的样子很是可爱。 老夫人拿个着虎头拨浪鼓逗趣儿。 另一旁的珂儿也感兴趣,可是他还不会爬,只能着急地挥动着小手。 秦嬷嬷夸道:“瞧琮哥儿的激灵劲儿,跟咱们侯爷一模一样呢。” 老夫人把拨浪鼓放到琮儿面前:“他这脸蛋儿可比子枫小时候白多了。像……像云舒。” 海云舒嘴上客气:“琮儿还小,哪就看得出像谁?” 白师师趁机往前凑了凑。 平时她就没机会接触琮儿,只能日日盼着一起给老夫人请安时见一面。 “师师,你也过来瞧瞧这孩子。” 老夫人发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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