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意外的难题（2 / 3）

了一双眼睛，所有人都在快马奔驰，他们要赶在暴风雪来临之前，抵达下一个村落，或者是一个有屋檐的地方。

在天空落下第一片雪花的时候，四周已经暗得无法看清景物，当头的尤金勒马停下，模糊的视线里前方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林，他立刻决定：“趁雪还没有下大，找一个地方露宿。”

阿尼亚恶声咒骂了一句这该死的鬼天气，作为一个时刻都精致的女人，露宿荒野会让自己的美丽打上一个折扣，他们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拿出背包里的油布，砍了一些坚硬的树干，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

奥利弗生了一堆火，在这样寒冷漆黑的夜里，晃动摇曳的火焰并不能给人带来多少的温暖，过不了多久，火焰会在雪花的堆积下慢慢熄灭。

“都进来。”

居里安在帐篷搭好后，最后一个进去，他在趁雪还没有下大之前，用那一堆火煮了一些食物，当他把食物端进帐篷的时候，浓浓的辣酱味道钻进了所有人的鼻子里，奥利弗第一个问：“这是什么？”

“一锅牛肉酱汤。”

“这样的环境还可以做一锅汤出来，你在变魔法吗，先生？”阿尼亚有些激动，寒冷的冬天能吃点热的真是太好了。

居里在出发前就考虑到了露宿的情况，他之前跟随过军队，对于荒野行军非常有经验，这个用油布和树枝搭建的帐篷就是他的提议和成果，他的行囊里除了油布之外，还有一个便携的锅以及食物。

居里安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些之后，直接就拿着锅子喝起汤，尤金从行囊里面拿出了蜂蜜面包，辣椒对他的刺激有些大，他需要吃点甜的来缓和一下，其他人带的大多都是普通的黑面包还有肉干火腿，奥薇额外带了一些白煮蛋，但只有三个。

奥薇敲开蛋壳的时候，尤金就一直看着她，当奥薇咬掉蛋白的时候，尤金用叉子拿走了里面的蛋黄塞到了自己嘴里。

阿尼亚被逗笑了，看来饥饿是可以使一个冷峻的杀手做出孩童般幼稚的行为。

奥薇没说什么，直接拿了一个蛋给尤金。

外面的雪终于下大了，火堆熄灭，帐篷里没有人拿出照明工具，他们现在要抵抗的不是黑暗而是寒冷，五个人挤在帐篷里，听着外面雪簌簌落下的声音，帐篷里同时也很快传出了鼾声。

天亮时分，奥薇睁开眼睛，发现大家都已经抱成了一团，而她在最中间，奥薇推了一下旁边的居里安，这个大块头压住了她的手，居里安动了一下，大家差不多也都醒了。

“谁压着我的头发？”阿尼亚很烦躁，她是一个有起床气的姑娘。

奥利弗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他的脸上还有刚睡醒的红印子，意识有些朦胧：“抱歉。”

尤金掀开了帐篷帘子的一角，外面的冷风顺着缝隙灌了进来，下了一夜的雪停了，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戴上风帽，大步一踏，出了帐篷，积雪没过了脚踝，天还有些阴沉，但是风停了。

似乎是个好兆头，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如果运气好的话，奥薇她们可以正好赶上厄齐尔龟在海滩边产卵，不过奥薇总有一些不详的预感。

等五个人抵达海岸的时候，天空已经阴沉了下来，一个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另外一个就是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了。

呼啸的海风猎猎作响，奥薇看了一大群站立在礁石上的翎羽鹫的时候，她想起来了，翎羽鹫是厄齐尔龟的伴生天敌，在每年厄齐尔龟抢岸产卵的时候，它们会特地从高山之巅全族迁徙过来，在厄齐尔龟产卵的时候守在旁边，咬碎蛋壳，饱餐一顿。

“那些是什么鸟？”居里安举着单筒望远镜，这个东西是他以前作为正规军时的战利品。

阿尼亚看向奥薇，希望自己这位最为博学的朋友能给她做出解释，而她对鸟类的认知仅限于鹦鹉、麻雀、鸽子等这样的常见小型禽鸟，而对于礁石上那群大概五英尺高度的翎羽鹫，她觉得可能这会是孔雀的远亲。

“翎羽鹫，大型猛禽，从头部到爪子最长可以达到五英尺，会飞，但是喜欢用两只脚行走，由于腿长占据了身高的一半，它的爪子非常有力量，蓄力一踏，可以踩碎麟蛇的头部。”奥薇回忆着曾经被自己遗忘过的内容，海边湿冷的风吹的她打起了寒颤，奥薇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而海边礁石上密密麻麻聚集着成百上千的翎羽鸟，这更加令她头皮发麻。

阿尼亚拨开被风吹乱的长发，有几根糊住了她的眼睛，她还不太清楚目前的情况：“那群鸟守在哪里干什么？看风景？”

“是和我们的目的一样，翎羽鹫是厄齐尔龟的伴生天敌，在每年厄齐尔龟产卵的季节，它们都会守在一边，吃掉龟蛋。”奥薇突然就弄懂了，为什么厄齐尔龟蛋的售价可以高达五个金币了，普通鸡蛋也不过才几个铜币而已。

此时，厄齐尔龟陆陆续续抵达了海边，尤金抽出他的折刀，眯着眼盯着那些翎羽鹫，无所谓说：“即便如此，我们也不会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