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曾经沧海难为水(1 / 2)
“姑娘啊,走近些,让我瞧瞧。”晁老太太朝允棠伸出手。
允棠乖巧上前,晁老太太拉住她的手,对着那如花似玉的脸蛋,左瞧右瞧,心生欢喜,道:“你若是不嫌弃我老婆子,没事就来坐坐。”
见允棠点头应允,晁老太太又轻叹气,用帕子拭了眼角的泪。
崔奇风听怀叔说起过,崔清璎至今无所出的事,只当老太太此番落泪是盼孙心切,不由得觉得愧对亲家,沉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清璎她没能为晁家生个一儿半女,还请老夫人做主,给晁司业纳些侧室,为晁家延续香火。”
“唉,我何尝不想啊。”晁老太太欲言又止,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就由他们去吧。”
晁老太太年轻时是吃过苦的,后半生儿子入仕当了官,这才有了人伺候,所以老太太的手,关节粗大,皮肤更是如老树皮一般粗糙,手背呈暗褐色,上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斑点。
这双手让允棠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听到这话她不由得鼻子一酸,道:“老夫人,您可得长命百岁呀!”
晁老太太慈爱地笑笑,“好,冲姑娘这话,我也得活到百岁!”
又寒暄了几句,崔奇风侧耳听那群夫人们没什么好话,便胡乱找了个借口请辞。
允棠这次来,本也是探探崔清璎的底气,弄清楚她在婆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处境,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乖乖跟舅舅离开了。
回到府里,允棠刚换了身衣裳,小满便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姑娘,翟妈妈方才说,小公爷来过了。”
“是么。”她坐在铜镜前,戴耳环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问,“那他可留了什么话?”
“没有,就来看看姑娘,听说姑娘不在,留了包小鱼干就走了。”
“小鱼干?”
小满递上一个油纸包,允棠一打开,腥味十足,团子马上被吸引了过来。
见团子吃得津津有味,她伏在案上,心中怅然若失。
*
皇宫太清楼
官家正在案几前临摹字帖,长公主在一旁磨墨伺候,堂下瑄王、瑾王两位王爷皆垂手而立。
待官家写完最后一笔,长公主才放下墨锭,看着墨宝称赞道:“爹爹的字,真是愈发苍劲有力了。”
官家摆摆手,叹气道:“老了,手也不稳了,可惜了你这李廷珪墨了。”
“爹爹哪老了,前些日子铖哥儿跟您打马球,不是还输给您了?”长公主扶官家在一旁榻上坐下,又给瑄王使了使眼色。
“是啊,父亲。”瑄王附和道,“您身子比我还硬朗呢,那日回去我都腰酸背痛的。”
“哼,你平日里连马都不骑,整日恨不得长在马车里,不酸痛才怪呢!”官家嗤笑。
瑄王恭顺笑道:“是,父亲说的是,往后啊,我定勤加练习,争取胜您一局。”
三人齐齐大笑起来,瑾王也不抬头,依旧垂头丧气地杵在一旁。
官家扭头看见他的模样,收起笑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皱眉道:“说说吧!”
瑾王还不止官家问到自己头上,还闷着不语,长公主接连咳了几声示意,他也没察觉。
“想什么呢?”瑄王过去一拍他,把他吓了一跳。
“没想什么。”瑾王闷声道。
“没想什么?”官家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满汴京城都是关于你的流言,说你看上一位小娘子,拼了命的想纳人为妾,人家不肯,你竟派人将人绑了来!”
瑾王心中憋闷,又无法实话实说,吭哧半天,只挤出一句,“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这事怎么会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官家手指在空中不住点着,“你啊你啊,本以为你是几个皇子中最老实的。人都说那小娘子才十五岁,十五岁,才及笄啊,你都能当她爹爹了你!每日回家看见襄平你不觉得亏心吗?”
“我说了我没有!”
瑄王抢先开口喝止,“六弟,你怎么跟父亲说话呢?”
瑾王自知语气过激,双膝一屈,跪了下来,“父亲,我真的没有,妙君确实曾错抓过一位小娘子,以为是府里逃出去的奴婢,但发现抓错人了之后,马上就放了呀...”
砰!
官家拍案而起,怒目而视道:“你这个庶子!”
长公主忙去抚官家后心,“爹爹莫要气坏了身子。”又扭头对瑾王说,“钺哥儿,你就认个错不行么?”
“我,”瑾王双膝向前蹭了两下,急道,“但想要纳妾,是绝对没有的事!我只是看她,看她...”
“她什么?”官家追问道。
瑾王垂眸,犹豫后开口道:“她长得很像清珞。”
这个名字一出口,官家登登向后两步,跌坐回榻上。
“你...”瑄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唉,说你什么好啊...”
长公主也皱眉,“钺哥儿,你糊涂啊!”
见官家扶额闭口不言,瑾王把心一横,道:“我就只是多看了她两眼,绝无非分之想啊父亲,我可以发誓,如果我对她有亵渎之心,我...”
“罢了!”官家叹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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