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脚踩两条船(1 / 3)
宁江县,傍水而居,有洞天书院在此闻名。
时下是四月,在外游学的学子们回来了。院试在四月底举行,他们回到宁江县为院试做准备。
谢家今日早就开始准备为嫡长子谢知接风洗尘,谢微暇除了想为兄长接风洗尘,心思更多的是放在魏博文身上。他起初没注意到魏博文而是看见谢乔玉身边的小厮和魏博文接触这才洞察了谢乔玉的心思。
他派遣人去打听了魏博文的家世,是去岁才到的宁江县,书香门第,长相俊美,家中富有薄产,他还是家中的嫡长子以后要做家主,本身学识也高,今年就要下场。谢微暇有了心思就和魏博文接触起来,越接触越觉得魏博文是良配。
待人温和有礼,不逾矩,出手大方,诗也作得好。他作了一首诗让伶人捧着唱着,出尽了风头,但本人却很洁身自好。
他对魏博文起了心思,对谢乔玉的感官就越不好了。昨日使伎俩让娘罚他跪了半个时辰,今日还未起来。他是嫡出,谢乔玉只是庶出,请娘出马,嫡庶,孝道压在上面,谢乔玉也只有乖乖认罚。
谢远拿着茶杯抿一口茶:“让人去叫三少爷,今是什么日子,现下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来,他是比谢家的人都金贵不成?”
谢夫人眉眼带着忧愁:“老爷,该是我昨日罚了乔玉,孩子闹脾气也是难免的,谢知回来就回来,作甚累得乔玉?”
这番慈母心肠非旦没让谢远对谢乔玉宽容,反而让他心里更加腻歪,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顺子,还不快去叫人!”
谢微暇心中暗笑,面上劝道:“爹,三弟今天也不是故意的,让三弟好好的睡一觉,兄长也不会怪三弟的。”
谢远狠狠的哼了一声,不作理会,心中怒火更甚。
顺子退下去请谢乔玉,在走廊上便遇见他了:“三少爷,老爷请你快些过去。”
顺子是谢远身边的老人,瞧见顺子步子急促的样子,该是谢夫人和谢微暇又给谢远上眼药了,不然谢远不会这么急着来催他。
快步间就到了客厅,谢乔玉给谢远和谢夫人行礼:“爹娘好,早间突然额头有些发烫,服用了一些汤药才耽误了时辰,给爹娘赔罪了。”
谢乔玉一走近来,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以往明艳的脸上带着苍白也不似作假,谢远神色缓和应了一声:“来了就坐好。”也没去关心谢乔玉的生病。
谢乔玉虚弱的坐在椅子上,偏偏带着西子捧心一般的病弱感,让人看了心生怜惜。这可是他花了不少心思花了妆,搽的粉,看来效果不错没人会看出来。
至于他爹,他爹能看出来才怪。
谢微暇恨得牙痒痒,突然想到什么给了谢乔玉一个斜睨,唇角上翘。
谢乔玉低头喝茶,静静的想事。魏博文去游学一年才给他写了三封信,他知是路途遥远但心里总有些不安。他十分谨慎,他私下同魏博文相谈写信这要是被谢远知道,他可能会被赶到庄子上去。每次魏博文写给他的信,他看完就烧了,因为把心思放在魏博文身上还给了他不少银子。
等魏博文娶了他当夫郎,魏博文给他正室应有的体面,他把阿爹接过来找个宅子安置,他会给魏博文纳妾什么的,相敬如宾的过完一生。
在谢府他感受到谢远的薄情,谢夫人的刻薄寡恩,阿爹作为妾室的难处,身为庶子他在谢府的日子也难过,所以他一定要当正室夫郎,富贵日子也不能少。
在谢乔玉想事时,门外马蹄声停在了大门处,外面有小厮高兴的喊道:“大少爷回来了!”
谢夫人和谢微暇连忙起身去大门处,谢远稳稳的坐在堂上,这世上哪有老子去迎儿子的道理。
谢乔玉也惊了走过来,还未至大门便听见谢知的声音:“娘,二弟。这是我游学的好友魏博文,博文这个人学识渊博,是一个有大才之人。在游学中还多亏了博文在一旁,不然我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谢乔玉的心尖颤动,魏博文竟然登门了?
穿着长衫的俊美男子眼下四处寻找看见谢乔玉便招招手:“三弟你怎么愣在原地了?”
魏博文早就看见谢乔玉了,嘴角带着笑很快又收敛过去,这一幕被谢微暇看到心中怒火升腾。谢乔玉这个小贱.人最会勾搭人了!
谢乔玉:“大哥你回来了。”
谢知:“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谢微暇突然想堵住他亲哥哥的嘴,恨不得谢知做一个哑巴才好。
谢乔玉心中微暖:“昨日有些受寒了。”他站着也是站得很有技巧,把自己最好看的侧脸对着魏博文。
“要喝药多休息。”谢知拍拍脑袋懊悔道:“还有一件事差点忘记了。”他立马走上自己的马车,马车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听不大真切,男子走了下来向谢知拱手。
“谢兄,多谢你搭我一程,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男子穿着长衫,身姿修长,眉眼带着点淡漠,下颔线流畅,头发高高的束着带着几分潇洒,声音清朗:“谢伯母,明霁改日再登门道谢。”
谢夫人:“你家最近事情多,是该早日回去,伯母就不留你了。”
万明霁点点头,眉眼修长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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