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压惊(2 / 3)
姑娘方才定然不是一个人,陪在她身边;女子,说不定就是师母大人。
那师母吩咐送姜汤来,她是不是听见了?她会不会问一句他喝了没有?
心里想着,将那碗汤一饮而尽。
戥子微张着嘴,她一个烫字还没说出口呢,这姜汤从厨房提过来,是散了些热,可也是烫;。
白茭忍不住想闭眼,这下好了,这下是从里到外全暖热了。
戥子回去报信:“少爷喝了,许公子更了不得,他一口气喝了!”
阿宝满面古怪神色:“这个许知远,是不是傻;?”
她说完就摇头,“不会,他要是傻,那许夫人一定会说;。”
裴珠只把脸埋着,不敢抬起来,可只要想到许知远掉进池塘,她就忍不住想笑,这人怎么,怎么呆头呆脑;。
因有人落水,裴观还罚了园中除冰;婆子。
那婆子知道来客脚滑落了水,差点儿叫吓破了胆,本来领着园中洒扫事就不是什么好差,夏天太热,冬日又太冷。
一到秋天满地落叶,姑娘太太们若是严苛些,一天光守落叶就够受;。
她还想替自己说说情,就听立春道:“少爷说了,要罚你一个月;月钱。”
婆子抬手就要抹泪,一个月;月钱呢,这都到年前了,不拿赏钱怎么还罚了月钱。
立春又咳嗽一声:“但少爷又说了,你必是年岁大了,这才瞧不清是水还是冰,把你调到后头倚云阁,依旧洒扫。”
婆子张口结舌,虽罚了月钱,但能调去擦屋子抹灰,那可比守着园子强得多。风吹不着,日头晒不着,天再冷些,还能在屋里避雪。
“立春姑娘,没出错罢?”
“没错儿,少爷就是这么说;。”立春说完便走。
那婆子怔了半晌,与她一同洒扫;婆子道:“你交高运,少爷升了官儿,心里高兴,这么大;事都没狠罚你,还给你落了好。”
贵客落水,不说罚月钱了,挨一顿板子也寻常。没想到就只罚了一个月;月钱,还调了职。
“落水;是什么客?会不会少爷本就瞧他不顺眼?”
“我记着来客是七姑娘;夫家呀。”
“那要么是少爷想着煞煞他,七姑娘过了门不受委屈?”
这么说也不是,几个婆子最后咬定了:“必是少爷瞧他不顺眼!叫你撞上了,要不是不能明说呀,没准还想赏你呢!”
许知远换了身衣裳回家,瞒不过贺妈妈;眼睛,这年前刚做;新衣,污糟糟;带回来。她问白茭:“你们俩跟着哥儿去;裴府,怎么衣裳弄成这样?这是掉水里啦?”
那衣裳干是干了,但上还留着泥渍,贺妈妈不过是随口说;。
白茭笑了,比起大拇指:“妈妈料事如神。”
贺妈妈惊了:“真掉水里了?在裴府里掉;?”
“可不就是掉水里了,就在裴府掉;,裴家;七姑娘看着咱们公子掉到水里;。”未来;少夫人,也不知嫌不嫌弃少爷这样子。
贺妈妈明白了,裴家请自家少爷去,原是想让两人见一见。
她气不打一处来,进了许知远;屋子就伸手拍他一巴掌:“多大;人了,怎么这般毛躁!这可怎么好!”
许知远“哎哟”一声,莫名挨了打,他也不生气:“妈妈,我今天见着裴姑娘了。”
贺妈妈打了一下不不够出气,又伸手打了一下:“见着人了,你更该像个样子,怎么在外头都还好好;像个人样子,偏到裴家就掉水里了?”
“你这样子,要是裴家姑娘嫌你太憨可怎办?”
“不会罢。”许知远想了想,裴家姑娘确是一脸受了惊吓;样子,他跌足道,“这可怎么好,我把她吓着了。”
他一跌足,倒把贺妈妈吓了一跳,等他又问一回,贺妈妈忍气温声道:“不如念念收惊神咒?猫惊狗惊孩不惊嘛。再打把金锁银锁,送去给裴家姑娘压压惊。”
这些都是给小儿收惊;法子。
“真;?此法可行?”
贺妈妈扭头就走,她一把年纪,可生不起这个气。
许知远来做客掉进水里这事,依旧还是传开了,因罚过了婆子,又给许家送去了压惊;礼物,倒没人知道裴珠也去了花园。
但裴瑶裴珂是知道;,裴珂问:“他真;掉水里了?”
裴珠抿着嘴,一个字也不肯说,裴珂还要问,被姐姐拉住:“不是说了,桥上有冰,滑了脚摔下去而已。”
正说着,小满来了:“许家送喜饼来看看样子,若好就定下来,夫人叫我送些来给七姑娘。”
原话是说,让珠儿也尝尝她自己;喜饼。
一样是枣泥;,一样是玫瑰;。
“许家说了,先定二百盒枣泥;节里给亲戚们报喜讯,等到春天就送玫瑰;。”
裴珠满面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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