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永生圣女 为什么（2 / 3）

天就从了我，以后有你吃香喝辣的，但你要是不从，那我保证你一定在北城呆不下去！”

“导演！放我出去！”

扭打、推拒、花瓶破碎的声音，猥琐的老男人笑声，少女想要求救却被捂住嘴的呜咽……

“骗子……”小沙喃喃道，她眼神中刚亮起的一点光瞬间熄灭，化为更刻骨的仇恨。

小沙狠狠踹开了门。

她冲了进去，发疯一般，将花瓶碎片狠狠扎进那位导演的后脑勺，鲜血流了一地，流到了许丽莎身上。

许丽莎震惊得忘记了尖叫。她看着杀神一般的小沙，眼中流露出恐惧和感谢交织的复杂神色。

小沙的手一点也不抖，她神经质地笑了两声，不知从哪里掏出古旧的画卷，一步，一步，朝着许丽莎走来。

小沙边走，边仿佛对着天地、对着自己说话一样，声音很低很低地呢喃着：

“骗子，都是骗子……他说我有未来，其实我没有，有未来的，从来都不是我……我一直都没有未来，但我可以换啊，哈哈哈哈，我可以换到有未来的人身上……哈哈哈哈！”

她咬破手指，把血滴入画卷，又拿起碎片，抓住许丽莎的手指，狠狠戳进去。

许丽莎茫然地看着，甚至没有反抗，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刚刚是她那样勇猛地，将自己拯救出来，也许恩人要一点儿鲜血有用……

手指被摁在画卷上，许丽莎抬起头，看到小沙那张神态阴森可怖的脸，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小沙美丽阴暗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度扭曲的微笑。

她是天生的恶魔，哪怕偶尔行善，依旧是为自己而作恶。

她和刚被自己救下的、无辜的许丽莎，互换了身体。

证据确凿，真正的许丽莎灵魂藏在小圆的身体里，被当做杀人凶手带走。而小沙假扮的许丽莎出现在凶案现场，获得民众同情，迅速出道成名。

*

画面破碎，真正的许丽莎穿着染血的长裙出现在后方，她目光澄澈纯净，看着前方众人，只重复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商绒震惊又难过，事态发展每一次都出乎她的预料，又让她每一次都觉得，或许本该如此。

永生圣女的画像，明显属于本世界最高邪恶存在，某个邪神。

而小沙，本来就是邪神道具的持有者，她就是恶魔，她会顺从人类所有的阴暗面，成为被欲望支配的奴隶，成为邪恶的代行者。

她夺取着一个又一个人的未来，却从没得到过真正的未来。她最终自杀成为诡异，被自己的贪婪所吞噬。

与此同时，真正的、纯洁无辜的许丽莎，代表着小沙为数不多的愧疚和后悔，站在小沙的领域之中，瘦瘦小小地问着：

“为什么？”

这既是原本的许丽莎在问，也是小沙自己在问。明明她已经夺取了别人的未来，为什么还是会自杀？会成为怪物？

许丽莎走了过来，边走边腐烂，血肉从她身上不断掉落，又不断新生，浑身血肉翻涌，地面满是她掉下的鲜血和碎肉。

那些鲜血逐渐蔓延开来，将所有人笼罩其中，而人的鞋底一接触到鲜血，就会瞬间被侵蚀！

林高逸立刻召唤水盾，让大家站在水盾之上，展开攻击！

徐子平面容严肃，张嘴施展空气、炮，刚刚学会控制异能的周朗化出枪，朝她射击。

许丽莎，代表小沙为数不多的痛悔，非常弱小，只有之前小圆的十分之一那么弱小。

这说明小沙第二次换身体，是真的娴熟很多，悔意也非常少了。

但这也是B级的诡异，需要几人配合攻击才行。

白蔓蔓奋力加入战斗，化出许多鲜花飞出，却没有刚才那样惊人的效果了，主要还是靠林高逸又打又护又调度。

商绒藏在后方街道角落，一边瑟瑟发抖秀演技，一边趁人不备，从书包里掏出零食来吃，吃完一根士力架，再吃一包棉花糖，还和脑袋里的邪神们聊着天。

两个邪神在讨论永生圣女画像的事情，他们说，从这幅画像上可以看出另外的邪神力量，但又不算很多，只有一点儿。

他们说，小沙的邪恶和暴烈的生命力，都被画像吸入进去，传递到了那个邪神体内，这是那个邪神吸收食物的方式。

商绒边聊天边吃，边看前面绚丽的特效打架，边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看这样子，有林高逸在，她应该不用出手对付这个领域主人了，但她会寻找这位永生圣女邪神的线索，打败这个领域后，她要会一会这个永生圣女。

看起来，这个永生圣女比她现有的两个邪神，都要危险得多。

半小时后，战斗进入尾声。

许丽莎流着血泪，满脸鲜血，看着众人，直到被打成碎块的前一秒，还在问着：

“为什么？”

随着这声音消散，许丽莎化成血肉，融入血水之中消失不见。

天地空旷，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商绒轻轻拍干净手掌，站起身来，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整个领域再度疯狂震颤。

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