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2 / 4)
师之言开始旅行,没想到几百里外的人都已经知道此事了。还是因为祖师知道了我的命运而让我顺命而走吗? 既然是命运所定,我自然是答应了这事。早餐过后,来了三个医生,是蜀王府派来为蜀王世子殿下治疗身子的,领头的医生名叫白泽。蜀王世子受了重伤,不过他们检查后说这些伤都没伤到要害,开药后只需疗养时日便可恢复。 心里算是放下了一桩事,便把世子殿下交给了菲菲,我送白泽出城去。蜀王府为白泽准备了一部车子,白泽婶载着我到了城北门外,我们俩才珍重道别。 之所以从北门出城,是因为想去昨晚发生灾事的地方看看。可警察在附近各个通道上拉起了警戒,只需人出来不许人进去。广阔的一片街道三步一岗,愣是让人找不到任何的漏洞,就连一只黑猫想要进去觅食,都被人给赶了出来。 很多记者守在警戒之外,大庭广众下我也不好随便施隐身咒。没办法的我只好折返回城内。 大火烧到了二环路就停了,老城内更是一点事都没有。不仅景象完好,照旧开市,熙攘的人群中,多半人的脸上因为今天的晴日而透露着愉快的色彩,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像是昨夜根本就没发生什么恶事。而我初到此地,终于也第一次观赏起这座城市来。 我从小生活在重庆,除去此行,最远也只到过巴东一带。习惯了山城的我虽然听说过平原的城市,可这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绵延的城墙就像一条分界线,城墙外尽是现代高楼,如同保护着老城的士兵,整齐而又威武地冲向天际。成都的老城广阔而安详,和重庆各处尽是高楼不同,这里满是传统的建筑。虽然也有现代的百货和学校,但设计上也特意融入了青瓦的氛围之中。 原来平原上的城市长得是这样啊。简单而整洁,也壮观地多了。 我猜今天和平时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蜀王府门前的广场了吧。很多人聚在那里高喊口号,当然都是一致地要求市府向昨晚的那件事负责。这场面我在重庆只有例行选举的时候看过,其他时间从没见重庆人这样向谁提过要求。 广场的边上有个茶摊,这太阳正晒得我口渴,于是就在茶摊上要了杯茶。 “呦呵,老杨,今儿个还出来卖茶呐。广场上今儿个又要让出地来咯。”茶摊老板娘一口北方口音,茶客们都叫他庆娟姐。 “我哪个晓得出事嘛,早上起来看到天晴还特意多挑一筐出来。到这里才听说这些龟事儿。” “可不是,我也是出了摊才听说,好在出摊早,在这儿还捡到个空位子。” “听说死了好多人呦,也不晓得老王哪个样。” “老王也住在城北?” “老王家就在九里堤,听那个说九里堤现在是一个活人都莫得呦。” 老杨口中的老王是住在九里堤的居民,今年七十有余但没有婚娶,是个鳏夫。所以年事虽高可还要自己找活干养活自己。城市开发到他家那片搞得他没法自己种地后,他改做菜贩子凌晨去乡下农户收菜然后拉到广场上来卖。老王和老杨的摊位总是紧挨在一起,两人一起做了十多年的生意,自然是分不开的好友。说来老王也真是可怜,本是遗腹子母亲又为他难产而死,而今终老还没有子嗣。 我之所以如此了解是因为自坐下后老杨一直在说这事儿,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的伤心模样,让路人以为他喝的不是茶而是酒呢。 “哎呦您就放心吧,老王他是个好人,不会有事儿的。” “就是说噻,老子那个命硬得很哦。” 听到了这个声音,老杨转过头来,眼神里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倒是庆娟姐欣喜地笑着,给他用大碗盛了茶送到面前。 “莫得事,莫得事就好。”老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来回摸着老王的臂膀,确信是真人后说,“真是担心死老子咯。” “老子说了老子命硬,哪个会出事嘛。” “一早听说九里堤起了大火,没得一间屋子留下。我就想去打听你的下落,可那些警察栏咯围挡,连个屁都不得进,唉。” “老子起得早,那时候围挡还没拦哩。”老王说,“说来也神奇,整个九里堤没个矮屋子留下,就剩了诸葛庙和老子家两间屋子。” “那是诸葛神仙保佑你呦。” “诸葛神仙还不够,老子家还有太上老君哦。那太上老君额头那个大所以我认得,上次梦到这个太上老君还是我年轻时公公走那时候,那白天婆婆叫我把公公的东西都拉到龙泉山上烧咯,结果我上山时跌了跤,有个公公每日供奉的太上老君神像给搞丢咯。那夜梦里一个长得像这石像的太上老君就来了我窝里头,骂我说你这个娃娃儿真不懂事,老子是你家三代供奉下来保佑你家的神,你哪个就打算给老子也烧了噻?亏得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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