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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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过装瞎子给人算命的龙吗？”

两个人如同说相声一般吵闹着，马车已经从南门出去好远。和古城的冷清相比，城外热闹非凡，街两边华灯布满天空，只要有空隙就有做生意的摊档，闲逛的人群熙熙攘攘，仿佛把春熙路整个搬到了城外。

就算是出了城南好远，热闹也没有随着靠近乡下而冷清一些。就这么到了我熟悉的道路上，我好像猜到了道长想要做什么。

果然，马车在我白天找到那栋有宝剑标志的楼前停下。道长掀起绸缎车帘来看了一眼，那栋楼的二楼还亮着灯。

“喂！你！下车！”

“你……你想干嘛？”

“叫你下车就下车，哪儿来这么多话？”

“谁不知道你是个疯道士？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你就下车，在这周围逛逛街就好了。”

算命先生似乎是知道从道长嘴里套不出什么话，转而说：“想让我下去也行，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告诉我铁蛇是怎么死的。”

“你现在马上下车，等会儿自然就会知道。”

虽然脸上写满了将信将疑，可算命先生还是下了车。夜晚的这一带比白天还要热闹，巷子里摆满了小吃摊，只要有一班火车到站，就有成群的人奔向这些摊上果腹。不过人越多，就越是不会注意到忽然出现在人群中的这位先生。

“算命~看手相~算命。”他拄着拐杖在人群中穿行，这在一群叫着“旅馆住宿”的推销员中有些迥异。

“道长对这家伙很熟吗？”这时，我才敢问出这个问题。

“这是赤蛇，和铁蛇一样，祖先是在青城山上修炼的蛇族之一。蛇族多巧簧之舌，和铁蛇家族一样，下山后常在成都城里干些算命搞些小把戏骗人。不过也多是为了生计，没干过什么大害事。”

不过，行为的迥异并没能让赤蛇引起别人的注意。在这条巷子里来回晃了几次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他的视线小心地扫视着巷子里的人和物，最后把视线转向了我们这边。我们也正好因为没有情况而微微倦怠，他趁着这个间隙立马转身向后跑去。

眼看着他要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道长伸手做了个拉伸的动作。刚刚湮没入人群的赤蛇像是被什么拽了回来。这还不算，道长伸手运动了下手指，他像是给被操纵的木偶那样蹦跳了起来。

“别想着逃脱我手心，我这一百多年不是白混的。”道长把手伸到嘴边小声地说。虽然是几十米开外，可声音好像会跟着那条看不见的线传到他的耳边。

“这老人精！”他骂了一句，然后扔开拐杖，双手插兜懒散地逛起来。

两人就此斗起嘴来，通过传音术你来我往地说些脏话。躲在暗处的道长倒是还好，在人群之中的那位先生倒是引起的别人的注意。只要是正常人看到这种自言自语在骂街的都会以为他精神有什么问题吧？纷纷开始与他拉开距离。

我对这俩老头有些无奈，可也不便插嘴。回过神来观察四周，那栋楼二楼的灯光已经熄灭了。信徒从那隐秘的出口结队出来，很快就散去了，依旧没有人注意到赤蛇。

“不，鱼饵已经引起鱼的注意了。”

我循道长的视线看去，那边一个姑娘正拿出镜子来检查自己的妆容。可实际上那角度根本就照不到她自己，显然是用照妖镜在检查它的真身。一番摆弄后，她向巷子另一边使了个颜色，原来那边已经站好了内应，正是打算杀了了的那两个男人。

“喂！张老头，差不多了吧，再不把我搞回去老子小命就不保了噻！”

“急什么，仅凭这些搞得到些什么。”

“喂！你不会是想……”

他的话戛然而止，原来是那两个人围到了他的身边。其中一人的手仅仅地贴着他的后背，原来他手里握着一把刀。虽然一半藏在袖子里，可刀刃反射出了灯光后还是很耀眼。他似乎是要求赤蛇静默地跟着他们往前走。

是跟还是不跟？夜已经深了，这两人显然是想带赤蛇去无人的地方好下手，我们跟上去很容易打草惊蛇。可如果不跟，赤蛇的生命真的会保不住。

就在我这么推演的时候，我们坐的车已经动了起来。

“没关系，这些是俗人，什么法术都不会。”

“凭什么这么断定？”道长是爱武断的人，万一又是随心情而定的话难免会出什么岔子。

“如果他们会方术的话，用明目咒或是定睛咒就能识破赤蛇的真身了。何必要这么麻烦拿个镜子扭来扭去的。”

说的也有道理。

可见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