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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贞星【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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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给三人缝褥子。

这天天枢坐在板凳上穿针引线,蔡苞就走了过来,往天枢对面地上一坐,一条腿横搁地上,另一条腿立着,脚踩地,右胳膊随意地搭在右腿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抬头认真地看着天枢。

天枢头也没抬:“干嘛?”

“天枢啊……”蔡苞没有错过一丝天枢的微表情,天枢虽然没抬头,但是心思明显不在穿针上,余光也肯定能看见他。

说实话,蔡苞这个略带些慵懒与目的性的动作深得天枢欢心,他是懂怎么用自己那副好看的皮囊的。

“天枢啊……”他又重复了一遍,就没了下文,房中一静,只听得窗外喜鹊鸣叫。弄得天枢也放下手里活,抬眼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好像都从平静无波的眼眸中看到了对方心底汹涌的浪潮,那是被平静外表所掩盖的,内心的疯狂。

一瞬间天枢好像觉得,他单纯明亮的眼眸下,似乎藏着连她都看不懂的东西,很多很多,不知道此刻若是拿剑架在他脖子上,他会怎么做呢?

天枢忽然很好奇。

然后,就见蔡苞一改刚刚还极其帅的姿势,两腿一缩一盘,双手合十,闭上眼央求地对着天枢拜了两下:“天枢姐,能给点零花钱吗?”

天枢瞪眼:“……”

果然女人第六感很准,她刚刚就有种弄死他的冲动。她干脆地说:“不能。”

蔡苞盯着她。

天枢穿好了线。

蔡苞继续盯着她。

天枢手上动作麻利地缝着。

蔡苞凑近了盯。

天枢放下这条缝好的,弯腰拿起另外一块布。

蔡苞猛地起身,朝门外走去,不多时,把院子里的公鸡抱了进来,往天枢身上怼。

公鸡扑腾着翅膀疯狂挣扎:“咯咯咯咯哒!”

天枢退开老远,皱着眉看他:“干什么?”反应了一会,她又坐下,哦,蔡苞清奇的脑回路,她竟然懂了,拿公鸡往她身上贴,这是明示她是“铁公鸡”。

天枢的确是个抠门的资本家,廉贞医馆赚的钱,大部分都到了她这里,一小部分给玉衡,玉衡也没说什么,只是接过钱冷哼一声,因为他打不过天枢,要是打得过,大头就不是天枢占了。

多年共事,天枢早就拿捏好了尺度,精准地控制在玉衡能接受的最低价格,但她也不敢太过分,毕竟玉衡的毒也是一绝,搞僵了大家都不好过。

其中更小一部分给了出力最多的蔡苞,基本上就够他日常吃喝,但天枢依旧毫无愧疚之心地每天使唤蔡苞。

“这样,天枢,贫道给你算上一卦,你给贫道些银两,怎么样?祖师爷在上,万花观的小六壬,可是江湖闻名的,千金难求。”

“那我还是去求千金吧。”天枢说着,却不由看向了蔡苞,口是心非地丢给他两个银元宝:“给我算一个人。”

蔡苞高兴地双手接过,脸上笑开了花,揣进兜里:“告诉贫道那个人的生辰八字,然后说想算什么。”

“乙丑年六月十五,”天枢顿了一下,犹豫了一瞬开口,“辰时,算方位。”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玉衡冷不丁地说:“呦,贪狼星一个下属,连尊上出生时辰都打听地如此详细,佩服佩服。”说完就像没事人一样走了,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天枢动作未动分毫,只是表情稍微裂开了一点点,略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皮捋了捋手里的褥子。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奇怪呢?搞得她是什么变态一样,不知道是说给蔡苞听,还是解释给自己听,她多说了一句:“是我很尊敬的上司,偶然间看到的。”

蔡苞心知可能撞破了什么秘密,但他也不敢表现得有异议,只能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掐指算了起来。

蔡苞闭着眼,一会皱皱眉,一会微微点一下头,看得天枢怪紧张的。

“嘶……”蔡苞唰地睁开眼,睫毛上卷,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瞳,“贫道掐指一算,此人可是你尊重的前辈或者长辈?”

天枢眯眼,点点头,心里却提防起来,不知道这个蔡苞道士能算出多少,她一边想让他说得多些,一边又不希望尊上消息透露过多,于是就这样纠结地听了下去。

“方位的话……此人福薄命短,方位不稳,你可以去东南或者正北看一看。”

“福薄命短”这个词狠狠地刺痛了天枢的神经,她噌地起身提起蔡苞领子把人往床上狠狠一砸,咬牙瞪着他:“你特么才福薄命短呢!”

福薄命短、福薄命短。

尊上本可以逍遥于六界之外,无人可威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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