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徐家这边陈氏认了宋殊眠当养女,只不过也怕叫那国公府的人瞧见,只是偷摸的行了一些礼就当认下了。 因这婚事本就谢家强娶,徐家暗替,那边亲事一经定下,徐府就开始不停轴地忙了起来。虽徐府的人心知肚明是让宋殊眠顶了那徐司巧的婚,但也不敢懈怠,生怕出了差错让那端国公府的人察觉出来什么不对劲。 明日就到了出嫁的日子,徐府里头张灯结彩,廊桥下头都挂上了红灯笼,火红的大红锻花球挂在了石墩上,丫鬟仆侍们到处奔走。虽那谢琼婴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按国公府的门第来说,儿娶女嫁自是更加隆重严谨,是以就连陈氏也好几日没歇息,生怕出了什么事故。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若是换了人谢府不买账,但到时候买不买账都是宋殊眠自个儿的事情了,现下要紧的是操持好明日的婚礼事宜。 阖府上下皆是一片热闹欣喜之气,唯独新娘子那处一片死寂。 宋殊眠身边有一丫鬟沛竹,是当初和她一同从泉州来的,这会正在旁边气得直哭,“这天底哪里有这样子的事啊?怎他们看不上这桩姻缘就要叫我们家的小姐来嫁?”沛竹方知晓此事的事情就哭了几回,本都止住了泪,因明日出嫁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越想越气,“这徐家的人就这样的黑,当初老夫人送小姐来这处不就是想借尚书府的名头,能为小姐寻个好夫家,要知道如今落得嫁给那二世祖的下场,还不得叫老夫人气昏了过去。” 这沛竹提了宋老夫人,眼泪落得更厉害了一些,宋家在泉州是数一数二的巨富,也算是有头有脸喊得出来名头的人物。当年宋殊眠在泉州何等风光快活,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 宋殊眠岂又好受,然而只是对她说道:“万万不能同祖母说起此事,她身子不好,受不得刺激。” 都这种时候了宋殊眠还在为老夫人着想,这沛竹心口有气,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老夫人精明了一辈子,就这件事情做得这样糊涂,宋府这样的家产,怎还就养不起了小姐?何故就要送到这等地方叫小姐看人一辈子的眼色行事。” 宋家的家财纵是叫宋殊眠挥霍无度也够她过活一辈子,宋殊眠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何非得将这些钱财送到了别人的手上,让自己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只就是为了因为那徐家的名声好听一些? 宋殊眠也无数次怨恨过祖母,为何要将她送到京都遭受此等磨难,到了如今,祖母也病倒了,她也就不再怨了。 她笑得牵强,“替徐司巧出嫁,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也是少不了的,这样至少也能拿回一点宋府的家财。” 沛竹愤愤说道:“那些钱财本该就是小姐的啊!当初老夫人分明是说好了这钱他们留一半,剩下的半劈是要给小姐当嫁妆的。一百二十八百抬,是连一半的一半都没有。徐府的人何曾善待过了小姐,凭和叫他们全数吞了那些到肚子里头去了。他们倒是穿金带银顺风顺水,苦了小姐这几年。” “若非今日我替嫁,就那陈氏的品性来说,是二十抬嫁妆都拿不出来,都到了这种境地,能想开一些就想开一些吧。” 宋殊眠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淡淡,只再如何故作镇静,那眉眼间的忧愁都挥之不去,晃动的烛火幽幽暗暗,照在她的脸上更显苦涩。 宋殊眠若是能够哭能闹到是还叫她好受一些,然而如今这样倒是更叫人痛心,沛竹抹了把眼泪,泣声说道:“原以为那大公子是个好的,竟也这么混账。” 提及徐彦舟,宋殊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她沉声说道:“沛竹,往后莫要提他了。” 沛竹见提及了宋殊眠的伤心事便也噤了声,唯恐再说下去叫宋殊眠也落了泪。 宋殊眠的心气早在这六年里头被消磨了大半,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徐家人吞了钱财是小,现下关头唯一紧要的就是先过了谢琼婴那关,若是叫谢琼婴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被人换了,徐府倒还好,总归他们是有那一套说辞,但自己落在了他的手里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谢琼婴恶名在外,宋殊眠担心得整整一夜未能好眠。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昏沉的天也一点一点亮堂了起来,沛竹已经进了屋子开始服饰宋殊眠穿起了嫁衣。 穿好了嫁衣之后屋外的嬷嬷丫鬟们一窝蜂地涌了进来开始打扮上妆。 铜镜前的女子面若桃花,转盼多情,穿着真红色金丝大袖褶裙,拦腰束以鎏金刺绣腰带,端看其娇柔柳腰,况今日未束胸脯更是傲人,似海棠醉日。 这副模样让素来见惯了佳人的嬷嬷们都痴了几分。 那厢一老妇为宋殊眠开脸绞面之后,又到了行“三梳礼”的流程。婚礼梳头的时候说些吉祥的话算是一个重要的流程,往往由家中母亲来把持。 旁边那主持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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