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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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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琼婴面上带了几分顽笑似是在对长宁讨好卖乖,长宁公主跟宋殊眠过不去,又怎会跟自己的儿子过不去,见此终是冷哼了一声接过了茶,她将茶盏重重搁置在了桌案上头,“倒叫你把她当成宝了。”

长宁说完了这话便离开了堂屋这处,只留下了一屋的人尴尬安静。

谢国公出来打起了圆场,对宋殊眠说道:“你母亲就这个脾性,一时间有些受不了,过几日就好了。”

他让二人起了身,又介绍起了谢琼霖夫妇,指着二人说道:“这是琼婴的哥哥琼霖,旁边那位是你的嫂嫂。”

谢家二房有两位公子,除了谢琼婴之外,上头还有一位哥哥名谢琼霖,这谢琼霖是国公爷已故亡妻留下的孩子。国公爷在娶长宁公主之前其实是有过一任妻子,只不过那妻子早年间患了病离世,只留下了六岁大的谢琼霖,后来国公爷跟着崇明帝起事成功之后才娶了那长宁公主,生了谢琼婴。

长宁生了谢琼婴之后,这谢琼霖的身份梗在这中间不尴不尬的,他的母亲虽然亡故,但当初也确实是谢国公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他按其辈分自然也算是嫡长子,但若真要认他当嫡长子,便是正儿八经的世子,那么长宁公主又是第一个不同意。

谢琼霖二十又六的年岁,在户部当郎中,是个正五品的官,这会正和其妻明氏坐在左侧的位子上。

宋殊眠见此只向那二人又行了一番礼。

明氏原是户部侍郎嫡女,其人温厚品行端正,昨日听闻了徐家换女一事只觉得十分荒唐,但如今见了这宋殊眠觉得她也个苦命人,只扯着她的手说道:“瞧着生得这样好,琼婴娶了你可真是有福气了。”

谢琼婴已经自顾自地靠倒在了那红木椅上,手肘慵懒地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说道:“嫂嫂夸她就夸她,扯上我作甚?”

谢国公本还欣慰儿媳懂事,转头见那谢琼婴吊儿郎靠在椅子里,便斥道:“你如今也是娶了媳妇的人了,还一副野调无腔的样子,无怪乎别人瞧不上你。”

这国公爷生了气一时嘴快脑子没个把门,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方才好些了的氛围又冷了下来。说来说去,又说起了那徐司巧,说起徐司巧,那宋殊眠又是被众人的眼神一阵凌迟。

宋殊眠愣是像没看到一样,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那被骂了的谢琼婴也依旧我行我素,反正他没少挨国公爷的骂,早就对这些话免疫了,“既瞧不上我,我也不碍了父亲的眼。”

那谢琼婴说了这话就大摇大摆往往外出去,惹得谢国公又是一阵恼,而屋内其他的人像是已经早就习惯了这副场景。

宋殊眠见此心中更觉完蛋,这谢琼婴是无法无天惯了,就连谢国公都管不住了。他若是个正常人也便罢了,偏偏生得牛心古怪,一想到从今往后都要顺着那二世祖的心意过一辈子,惹也惹不得,躲也躲不开,宋殊眠顿时觉得人生黑暗无光。

宋殊眠面上没甚表情,然心中早就是大水淹了龙王庙,满心的苦楚泪水。

谢国公抚着额头说道:“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来的谢家,你族中有个那样出色的表哥,看惯了那样清隽的人,若拿琼婴同他作比可谓是一无是处,你心中瞧着也难免难受。”

那倒也不是,徐彦舟和他,现今两个人哪个她都瞧着难受。

谢国公只顿了顿,看那宋殊眠脸上没什么表情又继续说道:“他打小就被他娘娇养惯了,我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这才养了他如今这副无法无天的性子,但你既嫁做了琼婴的妻子,往后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琼婴如此,你当矫枉过正,规劝了他去。”

谢国公也是没了法子,想他也是一代风云人物,然偏偏自己的儿子还管不得了,他那手一抬长宁就先嚎叫了起来,手一落直接带着谢琼婴进了宫里头去找太后告状去了。

方见那谢琼婴替宋殊眠挡了长宁的刁难,这纨绔儿子何曾对女子这般上心过了?这是先前不曾有过的事情,谢国公便以为他的心中是满意这个貌美的妻子的,他的话谢琼婴不听,那自己妻子的话总要听两句吧?

宋殊眠那副得体的表情此刻终于挂不住了,矫枉过正?她什么能耐能去把一颗歪脖子树给掰正了。

宋殊眠方想要开口回绝,然那见那谢国公兀地起了身,捂着脑袋喃喃说道:“这事就交你来办了,这臭小子气得我头疼,先不说了,霖哥儿媳妇你带着弟媳给剩下的长辈们敬个茶。”

宋殊眠看着谢国公离开的方向,嘴巴都要震惊得合不上了,不是,国公爷你什么年纪什么地位,怎么还整上耍无赖这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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