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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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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宋殊眠发现身上已经被人清洗干净,衣服也已经穿好了。

因着已经习惯了每日的晨昏定省,纵是再累再困也都会在那一个点醒过来。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酸痛,稍稍动一动都觉身上如同被车碾过一般。

她心中骂了谢琼婴百八十个来回,只强忍着痛楚想要起身,然方要动作却被身旁的谢琼婴扯住了手,她侧目望去,不知道谢琼婴什么时候竟已经醒了过来。

看他神色舒爽,想来昨夜一事很是满意,他越是舒服,宋殊眠越是生气。

只顾着自己享乐,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死活。

谢琼婴向来浅眠,身边的人一有动静自己就会醒来,见宋殊眠还要去给长宁请安,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说道:“今日就不用去了,我让晴萱去说一声。”

入了秋的时节早晨已经有了几分寒凉,宋殊眠也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既他这样说了只往身上拢了拢被子又钻了回去,后她看着谢琼婴说道:“那明个儿母亲若是问责起来,你可要给我担着。”

因着昨日在床上哭得厉害,她的声音还有些哑,看着妻子的美目瞥向自己,谢琼婴眸色深沉,只是看着她问道:“那往后我都给你担着,你能日日同我行周公之礼吗?”

谢琼婴只是想逗逗她玩,然他这一口荤话堪堪将那宋殊眠吓哭了,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自己的不满,“你......你且管管我的死活吧,就昨个儿晚上人都要叫你劈成了两半,你还想日日扯着我做那事,倒不如真剃了头当尼姑来得快活......”

果然是个疯子,谁家好人一天一回,一回半个时辰。你不想活了,别人还要活啊!

谢琼婴不觉得宋殊眠的哭哭啼啼烦人,反而觉得确实是自己过分了,一大早起来同她说这种事情干嘛呢?他起了身将宋殊眠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哄着,只是说道:“我同你说笑的,何故怕成了这样?”

宋殊眠今日才觉得昨天明氏说的话真是对,不过同谢琼婴行了一回房事,就叫他哄起了自己,果真是个贪图耳目之欲的腌臜小人。

她见好就收生怕谢琼婴哄了两句生烦,只是泪眼朦胧看着他说道:“郎君做起了那事不曾管过我的死活,我嗓子都哭哑了也换不来你一丝怜惜,你说我为何怕?”

谢琼婴想到了昨夜的宋殊眠只是轻笑了一声,眼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柔情蜜意,说道:“下回一定节制。”

宋殊眠不敢再想下回,也不信他这话,他若什么时候照顾起了她的情绪,那他就不叫谢琼婴了,左右在他的眼里自己也只是一个物件玩样。话已至此,只从他的身上下来回了被窝继续睡觉。

*

一觉不知不觉竟然睡到了下午,醒来之时见谢琼婴已经没了身影,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屋子里的直棂隔扇窗阖紧,隔绝了外头萧瑟的秋风。火红的床幔,奢华的房饰,明明已经在国公府呆了将近两月,宋殊眠还是觉得一切这样的不真实,纵已经和谢琼婴有了夫妻之实,但她就是不喜欢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国公府。

茫然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婆母不喜,丈夫不疼,往后的人生还要这样绵绵不断地延续下去,再生个小孩,若是好运能不沾染了谢琼婴身上的坏脾气,若是运气不好,跟谢琼婴一个样子......

不成,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要上吊了。

思绪烦琐之际明氏正巧寻来了这处,她得知宋殊眠今日未曾去请安,以为宋殊眠是生什么病,今个儿来了见她躺在床上,且脸色红润并无病气,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以为是她想开了,扯着她的手笑道:“这样就是了,夫妻俩和和气气的,床晃一晃,什么话说不开呢?”

宋殊眠不懂,明氏好像觉得这事并没有什么,难道她都不痛的吗?

终归方经人事,说起这事还是有些羞赧,她问道:“嫂嫂难道不疼吗......”

明氏见她这样越发笑得厉害,“第一回都这样的,多来几回就好了,这事上了道的话有得乐呢。”

宋殊眠脸色瞬间垮了下去,多来几回,莫不如杀了她吧。

明氏知她不懂这事,也不再多说,小夫妻到了后头总归会懂得。

她想起了大房的发生的那回事对宋殊眠问道:“你可知晓昨晚大爷那里发生了什么?”

大房与二房一脉并算不得上亲近,况且宋殊眠昨个儿在院子里坐了近乎一个晚上,哪里会听得别处的风声,她好奇问道:“发生了何?”

明氏叹道:“大嫂昨个儿夜里打死了一个通房,惹得大哥气急了,二人闹腾了一个晚上,最后大嫂直接抱着芬姐儿回娘家去了。”

谢琼择这人正值青年,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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