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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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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昨日行过那事之后谢琼婴才觉其中美妙,无怪乎会让人失控沉沦至此。

夜晚黑暗,只有窗户外头落进稀稀疏疏的月光,谢琼婴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显得更低更磁,“我只说会节制,未曾说过不碰你啊。”

他挣脱了宋殊眠抓着他的手要进一步动作,宋殊眠声音略带了哭腔说道:“你别这样,我身上现在还疼着呢。若你今晚再来一回,我明日还怎么走路啊。”

谢琼婴听她又想要哭,也不知道怎就这样爱哭。但他念及昨晚毕竟是她的第一回,这会必然痛极,最后终归是按耐住了。

他伸手把她捞到了自己的怀里,说道:“我都还没碰你怎么就哭了,水做的不成?莫哭了,安生睡觉吧。”

宋殊眠被他揽在怀中,头枕在了他的长臂之上,只闻得他一身清冽的香,他揽得紧,宋殊眠只觉得喘不上气,但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又害怕他生气,只得作罢。

宋殊眠天生体热,先前她年纪尚小,约莫只有十二三岁,徐彦舟在寒冬时常会将自己放在他的腿上,揽着她在怀中读书,她那样的年岁,碰到那样谪仙一般的公子,幸得他如此对待,又怎可能不心动,但徐彦舟是个清正自持的人,好像抱着自己真的只是为了取暖一样,往往她红了耳根的时候反而要挨他训斥。

与徐彦舟冷清的怀抱不同,谢琼婴的怀抱是占有、强迫,是情/欲。

第二日早晨,天才放亮,晴萱就从外头喊了两人起床,她在床幔外头轻声唤道:“三爷,三奶奶,该起了。”

宋殊眠往日虽习惯了早起给长宁公主请安,却也未曾这样早过,昨夜倒在谢琼婴的怀里因着担心明日之事睡着也不踏实,到了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是以这会听了晴萱这一声音,只觉不真切,迷迷糊糊似还在睡梦之中。

谢琼婴素来没有赖床的习惯,闻此就要起身,却听得怀中的人哼哧了一声,眼睛半睁不睁,似乎还是不肯起来。

少女乌漆墨黑的头发柔软的趴在细白的脖颈之上,床幔被人掀开,微弱的晨光正好照在了那张白皙精美的小脸,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光,睡眼惺忪模样较平日更为娇憨。

谢琼婴把人从怀中扯起,凑到耳边恶趣味地说道:“你再不起来我就和晴萱进宫了,不管你了。”

他凑得极近,声音一点不落地传入了宋殊眠的耳中。

进宫?!不管她了?!

宋殊眠闻此瞬间就惊醒了过来,那双本还半睁不睁的眼睛瞬间瞪大,她叫这话刺激到了,尚未从睡梦中反应过来,只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能不管我!”

明明方才还睡不醒,现在竟叫这句话吓成了这样,散乱的头发以及惊恐万分的表情,此刻就宛若一只炸了毛的猫。她渐渐清醒过来,转头就看到正在憋笑的晴萱,以及已经笑出了声的谢琼婴。

看着二人这样,宋殊眠才发觉自己是叫谢琼婴耍了。她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声“无聊”便起身了。

因着这是宋殊眠第一回进宫,沛竹为其梳妆打扮的时候也更加用心,镜中,宋殊眠不同往日不施粉黛,脸上的妆容精致干净,淡淡的柳眉宛若远山,俏脸若雪白牡丹,极清极妍。

一身墨绿的长袍尽显端庄。

宁国公府到皇宫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停在了午门那处,二人下了马车之后就见到里头有一老太监迎了出来。

这太监已临近六旬,身量不高,那张脸堆着笑,看着很是慈眉善目。他到了谢琼婴的跟前微微俯身,说道:“奴可算等到三公子了。”

这太监名李进,官拜司礼监掌印,算是宦官之中地位顶峰的那位人物,多被下头的人尊称“老祖宗”,今日正他在崇明帝跟前当值,知谢琼婴进了宫,便亲自来了午门这处迎人。

像李进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就算是在权贵们面前也都可以自称为“臣”,然在谢琼婴跟前却称呼自己为奴。谢琼婴一无官职,二无人品名声,能得此殊荣,除了国公爷的地位身份之外,就是因为崇明帝的宠爱了。

谢琼婴听出了李进话里头的自贬,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掌印不必如此。”

谢琼婴虽为人纨绔,喜欢玩些下三流的东西,但其终归是在世家大族之中长出来的公子,若是金装玉裹亦是有人模人样,同李进说这话的时候还真像是个端正的公子。

李进见他这样微微失神,谢琼婴的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今日一身黑金锦袍,额间系着宋殊眠给他绣的黑金抹额,身姿挺立,黑衣非但未曾压了其势气,反而模样气度更显风流倜傥,若细细观其神情,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模样。

先前这样好的公子怎就叫人宠成了如今这种德行,李进回过神来只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转身便领着人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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