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3 / 3)
了什么,能叫你们这些跑镖的如今竟然干起了原本是敌人的行当?”杨沫开口打断了陈登的话,眼下还不到完全说开的时候。 刘远的神色颓丧下来,他身边的那些兄弟里,有一个开口说了话,“是五年前梁家人想出钱将我们镖局,连同我们这些人一道买下来,专门替他们梁家人跑镖,但是大当家的是从他爷爷手里继承的这镖局,哪能同意啊,那梁家人就设了个套子给我们钻,叫我们镖局彻底开不下去了。” “什么套子?”陈登皱起眉头,他回到渠阳府的时候,是四年前,那会儿他本想偷着去刘家镖局找人,可那会儿,刘家镖局的人早都人走楼空了,原本镖局的位置也变成了一间陶器铺。 他还道他们镖局兴许是搬家了,没想到是被人搬了。 那个开口的兄弟接着说道,“他们见用银钱买不成,就找大当家的下了一单运镖的活儿,原本走之前还好好地,那些个陶器也是大当家同二当家仔细检查过的,谁知道到了地方,那些个玩意儿全碎了,梁家人非找我们赔,说那些是他们窑场这一年来开的最好的货了。” “羊子你也知道,”那个兄弟说着说着,神色之间也颓丧了起来,“咱们干镖局的,也就赚那一点辛苦钱,哪有什么钱赔那些个做生意的人啊……” “别说了!”刘远神色冷然,将手里的木棍一下子丢进火堆里,扬起了一堆火星子,“我会叫姓梁的那狗贼付出代价,替我爹和二叔报仇!” 山间的木屋前一下子便静了下来,兴许是说起了伤心事,原本那些劫匪之中还在小声说话的声音,眼下都突然消失了,只剩下火堆里头传来的些许噼啪声。 杨沫叹了一口气,“那你们可真是赶了巧了……” 话还未说完,坐在她旁边沉默了很久的沈书突然开口,“你们想报仇,眼下有个机会,就看你们抓不抓得住了。” “等御史台的人到了渠阳府,除了许鸣潮伙同渠阳府商人做下的那些占地的案子,还有许多收受贿赂的案子,梁家的窑场恐怕没少给他送钱,我们眼下,手里有一张契书,是梁家欺压另个窑场立下的,如今我们正是要前去梁家解除这契书。” 沈书的音色泠泠然如同琴筝,在这样的夜色下,加上他颇有些冷调的语气,听起来倒是叫人有些沉浸其中,杨沫放缓了思绪,眼下只觉得像是有山间的流水之声直入耳中。 “我给你出个主意如何?” 沈书突然笑了出来,杨沫诧异地转头看去,就看到火光映的青年面色微红,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格外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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