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2 / 3）

就在尸傀即将碰到高大人的时候，尖利的口哨声响起，尸傀的动作慢了下来，并逐渐往回收。

高大人见状立刻拉着自己的那几个学生往后退，在洛初身边站住。

洛初伸手抽出墨书的剑，在自己手上划了道口子，走近那两个尸傀，将鲜血点在他们额头，随后迅速退开。

有什么东西在那两个尸傀的皮肤下游动，最后在他们的额头停下，将额头的皮肤破开去舔舐洛初的血，却在触碰到血的一瞬间迅速死亡，没了蛊虫的支撑，那两个尸傀即刻便倒在了地上，化为一滩绿水。

见他们倒下，姜雨才停下吹哨子，她苍白着脸对洛初说，“还好我当时留了个心眼。”

洛初擦掉她额头的冷汗，“辛苦了。”

高大人带着他的学生朝两人拱手道，“多谢公主殿下和国师大人。”

“无需多谢，高大人可是得罪……”洛初话还没说完，高大人的一个学生就指着他们身后高喊了一声。

“又来了！”

洛初回头看去，又有三个尸傀晃晃悠悠朝着这边过来了。

“没完没了了。”姜雨皱着眉，又举起口哨。

洛初看出了她的虚弱，将手放在姜雨的手上，随后将自己刚才划开的伤口划大了些，把血滴在墨书的手心，“去，洒在他们身上。”

墨书接了几滴血后就冲了上去，却在半路生生顿住。

“你不能杀他，那是我儿子。”一名老夫人拦在一个尸傀面前。

墨书看到她身后尸傀缓缓抬起手，还没来得及过去，只见那尸傀猛地加快动作，他的手臂洞穿了老妇人的心脏处，穿透老妇人的手上正捏着老妇人的心脏。

老妇人只来得及扭头再看他一眼就失去了生息，一滴泪从那个尸傀的眼角落下。

在墨书将血抹在他身上时，他嘴角痒意一抹释然的笑。

“这些人还能有自己的思想？”看着那个尸傀的表情，姜雾问道。

“极少数人会有。”姜雨回道，“那些人都是些极恶或者极善之人。”

她也看着那个尸傀，“我记得他，他许的愿望是希望他的老母亲能够无病无忧，安享晚年，于是我为他的老母亲开了有益身体的方子，并附上了银钱。”

“可他只用了我给的方子，并未拿银钱。”姜雨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他是个好人，我当时并不愿将他练成尸傀，可我被控制了，我唯一挣脱控制的一次就是去见你的那次。”

墨书已经解决了那些尸傀，并从周围逃开的居民中找出了让尸傀攻击他们的人。

“混账。”高大人看着那人说道。

那个人正是在朝堂之上被高大人打了一巴掌的人。

高大人的学生也都骂起他来，洛初从他们的骂声中听出，这人原来也是高大人的学生，只是他一心都在攀附权贵上，并不愿做实事，所以高大人渐渐便对他疏远了。

“国师大人，他，任凭您处置。”高大人眼睛闭上有睁开，失望地说道。

说完他就带着自己的学生离开了，只是背影多了些佝偻。

“他既然能控制我练成的尸傀，肯定和闻诚有过合作或交易，我们审一审他就能审出来了。”姜雨踹了一脚那人说道。

“把他带上，我们回去。”洛初说着，拉着姜雨上了马车。

回到国师府后，洛初问姜雨，“你记起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了吗？”

“我记起来了。”姜雨看着外面飘落的雨丝，陷入了回忆，“我应该是见过你师父的。”

在经历了六年的漂泊后，姜雨在苗域有了家，这里的人会叫她读书识字，教她做人的道理，待她学习巫蛊之术。

有一天，一个人在没有苗域人的带领下，穿过重重毒瘴来到了苗域。

姜雨好奇地跟着其他小孩子在门外伸着头往里看去，那是一个面容俊秀的青年，可族长却叫他前辈。

青年似是察觉了她的视线朝门口看来，与姜雨视线相对时，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来，随后对族长说，“好好待她。”

然后她和其他小孩子就被族长赶走了，门也被关上了。

小伙伴都被抓去习字了，姜雨因为写的好，有了半天的假期，在她正无聊地往池塘里丢石子的时候，青年在她身边坐下了。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青年问道。

姜雨摇摇头，“我只记得我杀了一个坏人，然后从他那里跑出来，再之前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青年摸了摸她的头，“不记得了也好，那不是什么快乐的事。”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