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厨事扫洒皆乃女子之务?(1 / 2)
这日陈婆子不在,饭后小娘子们随着母亲一起拾掇厨余。 李俣觉得杵在原地看主家人忙碌不自在,主动和金洵商议想去书房。 金洵却侃然正色地拒绝了他:“要么你先去?我有家事要同我的母亲姊妹商议。” 李俣有心和金秀秀多些接触,但教养也不容许他参合到别人的家私中,于是一个人先行去了书房。 金秀秀虽说也是难得机会擦桌子,可见着金洵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甩手掌柜 ,让一让让一让。别坐在桌前碍手碍脚。” 金秀秀的态度确实有些不恭,金洵忍不住敲打了她两句:“怎么说话呢?我毕竟是你兄长,书看得那么多,竟忘了长幼有序、弟妹需恭?” 金秀秀将手中的抹布递给他:“弟妹恭,前提是‘兄道友’。那请哥哥同我说上一说,为何厨事扫洒皆乃女子之务?” 心中挂记着其它的要事,他倒是不想和妹妹真的争论起来:“你不想做便不做呗。不是还有娘,还有大姐。就是她们俩都不做,还有吴妈妈呢。” 金秀秀嘀咕:“那她们不还都是女子么……” 金洵不以为然:“谁让女子天生心细,又爱干净呗。更何况你们不像我们男的,需要在外拼读立业。如果再不寻点家事,荒度光阴,女人就易像那周朝的杞人惊恐忧天。” 金秀秀甩下手中的抹布:“你的意思是,母亲与大姐姐在家的日日操持,比不得你在太学读书?爹再能干也无法分身,我们家的生意若没有娘的参与打理,如何能得到如今的小成?” “我可没有这么说啊。行行行,你不想擦桌子,我擦,我擦行了吧。”金洵起身,用左手拨起右手的袖子,抓起了抹布在桌面上划拉。 金秀秀是真不客气,转身奔去房间。 书房里的李俣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以为是金洵来了。他才打开书房的门,向外张望发现门口无人。 原是楼上传来的声响。 金秀秀握着根襻膊回到正厅,出手替金洵绑上。 金洵大呼:“来认真的啊?真叫我做事?” 金秀秀问他:“哥哥,希孟姐姐是彭家的掌珠,以彭家的能力养她一世并无问题。婚后她将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女长进成当家妇人,你却说这一切不过是她为了消磨时光。于你无益,于她无益,那你二人做配为甚?不如就此打住吧。” 幺妹真真的一张利嘴,叫金洵辩驳不得半分。 他连连念道着:“好好,不就是一些琐碎家事么。你们做得,我也做得,有什么难的。我倒要叫你们全都看看,若她嫁我,日子绝对舒心得如同在爹娘兄长羽翼下一般。” 彭母见厨房烧着的洗锅水已多废了一些柴,饭厅中的人却拖拖拉拉,许久未将盏碟送过来。她不由得走去催促。 大老远地,她就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小女儿支使着干活。本想过去说些什么。 转念想了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男子心高气傲过刚易折,叫他笨手笨脚地学做些事,也好。 于是金母只是转身回到小厨房,催促着手中没活也能找出活的大女儿去看看另外两个子女:“阿娇,你去饭厅看一看你妹妹,向她学一学。你莫一天天的都是不得闲放不下家事的样子。爹娘养你一场,只是期望着你能无病无灾安稳快乐地一世。这个家,可以由所有人一起打理,别什么事都要揽给自己。” 金阿娇不解:“可我,是这个家的老大啊,多做一些也是应当的。” 金母爱怜地抚着她的腰背:“不管你是老几,皆和你的弟妹一样,都是娘的心头肉。爹娘希望子女懂事,可不是要你们一个个地去学着如何委曲求全。” 金阿娇来到了正厅,瞧着金洵一气托着全家人的碟盏往厨房送,急急地迎上去接:“三弟,你怎能做得这个?赶紧给我罢!” 金洵小心翼翼地躲闪着:“大姐姐,你快快避开。如此多的物什,你怎能搬得动?我手都酸痛了,莫跌了这些盘盏,快与我让出条路来。” 金阿娇忧心忡忡地推至一边,望着他离开。直到不复金洵的身影,她才注意到金秀秀安然地坐在一旁的正厅里面。 她不可置信地问她:“你就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瞧着你三哥一人负重?” 金秀秀理所当然:“我劝过他分两次搬,是哥哥自己嫌麻烦只想走一趟厨房。” 金阿娇有些气愤:“你哥哥是读书人!君子远庖厨你难道不知么!” 她的妹妹赶紧搀着她坐到一张椅子上:“《孟子·梁惠王》曰‘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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