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第偏见犹存并不要紧(1 / 2)
金阿娇心软,正准备要与他介绍上一个开私塾的女夫子,金父恰好走了进来。 “赵大夫,今日怎得空亲临小店?”金父俯身作揖。 姐妹二人皆惊讶,他们竟相识。 这人的官阶还不低。 赵子厚坦然道:“今日我与郡王的蹴鞠赛充作那临时的教正,临了便依着郡夫人的吩咐,护送令爱回来。现下正托着大,央着你们家大姑娘于我的小女挑上些小女娘喜爱的物件。” 金父倒抽一口气,这话里头的意思已是太过明白了。他小心地陪着笑:“若赵大人有中意的物件,小底自当是送了。” 赵子厚摆摆手:“不用不用,大姑娘精心选的,心意已是收到。应当是明算帐,单需由我买不误。” 金父战战兢兢地叫人包上货,他不明白来人的意思。 是有听说这个男人丧妻已久却并不想续弦,莫不是看上了自己绵软的长女为妾?他非常不乐,但还未到表明企图之时,他这个父亲也还难直接表露出些什么。 赵子厚满意离去。 金父交代管事负责关店之后,带着女儿们提早离开了铺子。 拐入巷见四下无人,金秀秀悄声问:“爹爹,你怎会识得这位赵大人?” 金父面露苦涩:“早前我随你们彭伯伯接应军械差事时,与他打过几次照面。据说往后将由他守军器监,宗室为寺监长。我瞧着他话语里头对阿娇有意,你们今天主动招惹他了?” 金秀秀连连挥手解释:“是郡夫人说,她恰巧知这赵大人不计较门第,要给姐姐牵线相看。事情未成前,她叫我不要同任何人提及。” 金父连连摇头:“糊涂啊!你们可知他是太祖六世孙,就连普安郡王夫妇,都还要喊上他一声叔父!因你我们家原已推却过宗室两次。如今此人万一要纳阿娇做妾,我是应得还是拒得?” 金秀秀大惊:“做妾?父亲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饶是一贯宠女儿,现下被新上门的破事搅得烦心,迈入家门数步的金父返回检查了锁好的大门,又踱回去冲着两个女儿低沉地斥责:“难不成一个再嫁女,还想给宗室子做了大妇不成?” 他愤而甩袖而去。 金秀秀见他不知其中内由,小跑向前追着:“父亲,父亲你放心,郡夫人与我们家多次相交,深知我们家人的想法,绝不会叫姐姐做了其他人的妾。有些事情,我往后才能和你细说。” 金父止步盯着她:“你倒是本事见长,亲姐姐的婚事居然能一应代我与你母亲安排了。你如此能耐,怎就不做主,把自己的婚事也办了?” “爹爹……”金秀秀想要上前攀他手臂撒娇。 金父一声闷哼,捉下她的手,将自己关至房中,连晚饭时人都未现。 饭桌上的金母忧心忡忡:“秀秀,但凡有一丝办法,就不能让你姐姐与人做了婢妾去。我们家虽只是寻常庶民,可也不差女儿们的一口吃食。你大姐找不到合适良人,大不了,就留在家里头做一辈子的老姑娘。” 金阿娇听父亲说了那男人的身份之后,并无责备妹妹一句,只是心中自卑感倍添。 本以为是个城里头扔块砖便能碰上的芝麻官,拼了勇气垫起脚来,她还想着去够上一够。 如今只盼能远远回避了他,不然那男人的女儿叫自己什么,“姐姐”? 金阿娇抖了一抖,她非瞧不起为婢妾的女子,而是知大宋律例清清楚楚地定了,伤到奴婢与妾的刑罚,远不及正妻。 金秀秀知家人之忧,还想解释:“母亲、长姐,郡夫人前头并未言明这男子的身份,只道他有份职位不高的差事。” 金母瞪眼而视:“你父亲说他,有着文官六品的职位,六品还不高?” 金秀秀忙挥挥手:“不不,郡夫人还说这位大人前头的夫人也是出身商家,他并无门第之见。综上所述,我这才哄了大姐姐前去相看。如今家中各人皆有心槛牵绊,明日我就去那边府上推拒了郡夫人的好意。” 金母无甚胃口,扒拉着小女儿给自己碗中布的菜:“嗯,我们不图什么宗室亲的虚名。体面人家的庶子庶女吃穿用度是与嫡出相去不了太多,可叫自己的生母为“姐姐”,总归伤了十月怀胎的那人。我可见不得我的心肝肉去吃这份苦。” 金秀秀自责:“父母亲说的对,真是我思虑不周。” 次日,她难得主动上门拜见。 郭氏知她来意,笑得直捧腹:“我岂会骗你?我向妹妹转述的话,皆是叔父主动对郡王所言。先前机缘巧合之下,他已见过你大姐姐一次,对她印象颇深。他又与你父亲于差事上打过交道,深知你家父母和睦,行商但不曾弃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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