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与浴事(1 / 3)
彭成全身紧绷,肢体变得非常僵硬:“这是什么意思……” 金秀秀坦然:“我承认我心悦于你啊。人生苦短,我虽想不受家庭牵绊,去多做一些能不计较男女身份的事,比如创建自己的漆业、比如效国。可我也没法保证我能无病无灾、不出意外。现下告诉你叫你知晓,也能叫自己不落遗憾。” 这事来得太过突然,彭成面露羞涩,内心纠结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向金秀秀伸出了右手,想要去拥抱她。 谁知金秀秀用力地向后挪移了一下,与他保持了距离:“我是喜欢你,可你侬我侬的男女情太耗人的心力,我现下可没有气力去应付。更何况我有些腹痛,怕是这两日月事就要来了。” 彭成听得“月事”二字,脸上陡然变色:“那如何是好?船已经开了。你为何不早些说留在温州好生休养,此趟让我一人前去探查也好。” 小郎君间总有些混不吝的,喜欢说些女娘的私密事来彰显自己的风流。因此彭成早前在学府时,也略耳闻得一二癸水之事。 金秀秀支坐起身和他隔得更远了些:“月事,轻微寒症而已,倒不至于不可动弹。只不过寻常人只能算得一个大概的时候,早几日晚几日却是很难料准的。你且与我保持上一些距离吧。” 话语间一会近,一会远,搅得彭成实在是不知晓金秀秀的真心。他躺的也不自在,手足无措地坐起。 金秀秀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有别的想法,只是感觉月事可能要提前了,因此有些苦恼我出门没有带上月事带。” 彭成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金秀秀顿了顿,心想反正只要自己不觉得为难,尴尬就能通通留给别人了。 于是她说:“女子的癸水,似小溪流般好几日涓涓不尽,有时候又像大海潮般汹涌袭来,完全无法自制。月事带中能塞入草木灰或韧性好的纸张吸纳潮湿。” 彭成听到此时已是满脸通红,不过话语间仍是强撑住自己见多识广、并不会大惊小怪的形象:“咳咳,那我现在就出去问问,船上可有售卖此物。”言毕作势要下床赴外。 这下轮到金秀秀无奈了,连忙向前环住他的一支手:“不必不必。这物什船上怎会有?若是能借到针线翦刀,我便可拆件里衣缝制上几个。” 彭成恍然大悟:“哦~这好办。”他强行按着金秀秀让她躺下:“我出去一趟,你先好好躺着。” 彭成快步走至门外,才意识到若想要更快地借到针线翦刀,从女子堆里寻定是要比在男子堆中找更快一些。 对了,厨房定有厨娘! 现在差不多到申时末,接近饭点厨房里定有做饭的婆婆妈妈吧! 彭成边走边向人打听,很快便寻到了船上的灶房。 可他却是失望了。 案台前切菜、铁锅大灶旁挥勺的,皆是光膀大汉。 彭成暗道“糟糕”,硬着头皮行揖问:“诸位好,请问此船上可有厨娘?” 里头的人头也懒得抬:“我们这里做大锅饭搬来抬去的,寻个合适的厨娘得多添多少麻烦,不如我们大丈夫自己下厨。” 旁的一人调笑:“都说君子远庖厨,我们还想远君子呢。有些士人天天地端着架子装作一副不食烟火的清高样,他们不嫌累,我还替他们累呢。” 彭成不由得想到过去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自己,仿佛离开学府做大漆匠商是件很委屈自己的事情。明明,他也只是个庶民出身,却看不起过百姓的业。 现在面前的这群人,满脸泛油浑身是汗,却是自豪骄傲地尽着自己的职责。 里头的一备菜人停下手中的刀问:“诶,你怎么还不走?有什么事吗?” 彭成开口要了两碟炒饭,而后立马道出了自己来的正事:“这位大哥,我不小心扯坏了衣服,想找位船上的娘子借一下翦刀和针线 另一个旁人马上接话:“啊?一个郎君亲手做女工?不妥不妥。不如去取了你的衣来,待会我叫我的娘子顺手给你补一补。” 彭成小幅度地摆了摆左手笑回:“无妨无妨,在下写过大哥的好意。我同各位一样,非君子非士人,并无需多的讲究,自己的事理应自己做。敢问各位,去何处能借到针线翦刀?” 方才那人回答:“你去外头西南面的甲板上吧。我娘子应该在那,你过去问她便是。” 彭成又认认真真地做了个揖礼,才疾速前往前头的甲板。 彭成果真看见有两个娘子在收取晾晒的衣服。他上前行揖:“二位娘子好,在下需要借针线翦刀缝补衣服,方才听厨房里头的大哥说能来此处寻你们。” 其中一位娘子折叠好手中的衣服放入漆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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