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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于安安的心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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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脸上不经意间略过一丝微悯,她略一停顿,轻轻叹了口气。

“此事倒是说来话长了.其实这位柏二公子确实也确实是个可怜人。听闻他的生身母亲越姬,原本生来是良籍,但是后来因一些变故沦落成了贱籍舞姬,在舞坊献舞侍客。

再到后来,听闻她被柏论乔重金赎身买回去做了侍妾,后传闻其因行为不端与人私私会,被柏如竹的父亲柏论乔发觉,命下人活活乱棍打死了。算算时间,越姬身故时柏如竹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童罢了。”

凌或皱眉。

“什么?他的生父居然命人活活打死了他的生母?”

谢昭沉默一瞬,轻叹一声。

“据说,还是当着柏如竹的面,杖杀了越姬。礼部尚书柏大人怀疑柏如竹并不是自己的亲子,加上柏夫人薛氏出身为河东世家大族,河东薛氏出身的贵女自然看不惯贱籍侍妾所出的庶子。

这位柏二公子身世存疑,想来在柏家应该也过得十分不如意吧。莫说是柏家子弟,即便是其他昭歌权贵世家的庶出子弟们,也大多看他不起,不愿与之结交。”

在南朝礼教之下,即便同样是庶子,其实也是分得出高低贵贱、三六九等的。

有的庶出是其他小世家中偏房旁支的庶出,有的庶出是主家堂堂正正下过聘礼的贵妾所诞;也有的庶出子弟的生母乃是清白良民出身、正儿八经用小轿从后门抬进来的良妾;再不济,总还有那些主母身边的陪嫁丫鬟,过了明路、被抬了侍妾通房后所诞;

而最过卑微低贱的庶出子弟,就是贱籍奴籍的下九流所生的庶出子女,他们的生母连良籍都不算,货通买卖,实在轻贱。

他听罢闷声嘟囔了一句,略有几分赌气的意味。

行事诡谲、喜怒不辩之人与日俱增,四境皇朝风起云涌,暗生波澜,江湖上也跟着不甚太平。

她心里有些难受,却也有几分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虽然比韩长生“机灵”了那么几分,也因为武力值甚高,所以等闲之人不敢轻易打他的主意。但其实他却是个十足的老实人,实在是个恪守规矩的小古板。

谢昭微微怔忪,她十分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突然想起一件事,谢昭迟疑了一瞬,但最后还是说了。

谢昭摇了摇头,微微一哂。

但是现在她却不这样觉得了。

于安安也抿着嘴笑了,她道:“长生平日里便最是同情那些因家中变故不幸跌落贱籍的女孩子们,想来是因为听到这位柏二公子生母的过往遭遇,因此心生了同情怜悯。”

众人沉默。

况且昭歌繁华、每日都有新鲜事发生,所谓名震一时的案子更替变换的速度又是何其之快?再过几年,渐渐也便没几个人还记得她了。”

居然敢呛声她了?

这呆子疯了吧?

于安安急急的问:“那后来呢?真相到底是什么?可有人替越姬姑娘查明真相?”

她在心底微微叹气。

像凌或和韩长生这样的“傻子”少之又少,她必然要看护好了,免得他们被人骗的底裤都不剩。

而他更可悲的是,还有一位传闻中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苟且、最后被府中下人乱棍打死的极其不体面的生母。

“真相?那自然是只有真正的事主才知道了。尽管有人怀疑这位一代舞国佳丽是被柏家的主母薛氏陷害的,可是大都督府势强,河东薛氏也强横,那些声音很快便被压了下去。

“我可是比你还要大上一岁呢,怎么?你知道这些昭歌故闻理所应当,我听闻过就很奇怪吗?”

就连此时此刻,这座天宸皇城昭歌城中,更是遍地盖世聪明的“聪明人”。

——如今离开平洲那一亩三分地,她见过了外面的大千世间,也终于发现天下身世可悲之人何其之多,她的出身和际遇其实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可怜。

于安安轻轻咬着唇瓣,自言自语道:“如此看来,这位柏二公子倒也确实可怜得很,那般年幼便失去了生母,生身父亲又不甚喜欢他、还是下令打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这就导致了他会比其他贱籍所出的庶子,过得更加不如意一些。

也是,韩长生素来好脾气,见谁都是一副喜滋滋的开朗笑模样,倒是极其少见他如此心绪不佳,迁怒于人。

不知为何许久没有说话的韩长生突然出声,“.阿昭,你方才可是说,这位柏二公子的生母叫越姬?是哪个越姬?莫非是那位二十年前,名动昭歌城的惊鸿居魁?”

韩长生这人啊,虽然平日里看起来稀里糊涂,但却十分心软且烂好人。

似乎凌或也是这样的性子。

可是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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