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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从今而后,她就是谢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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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的,符景词自那日起,心里突然又生出了一股不强不弱的力量,就这么虚虚垮垮的将她一身残破骨血再次支撑了起来。

最后居然还真让她缓过了那口气,将那早已半只迈进阎王殿里的脚收了回来。

后来,符景词清醒的时间渐渐多了,坠崖后颅内的血块也渐渐消散,她终于看得清自己的两个“小恩人”究竟长什么样。

没想到他们居然那么年轻,跟她差不多的年纪。

又过去大半年后,她的腿骨和经脉在独门内功心法“迦逻心经”作用下,也终于勉强重塑完毕,她再次能起身行走了。

符景词能走能动后最优先做的两件事,一件事是从韩长生口中套话,得知了凌或先前去当掉他师父送他的玉佩时去的究竟是哪家当铺,然后暗中用自己身上一块没有标记的暖玉,将凌或的那块玉佩赎了回来。

另一件事,则是悄悄背着二人,独自摸回了神仙岭的崖底,想去寻找那柄被她意外遗失的本命佩剑。

可惜了,也许中间间隔太久,而她那一日坠崖后甚至实在不是很清明,所以终究不见“山河日月”。

也不知如今它在何处,是否再觅良主。

还是仍在山中某处荒岩峭壁的夹缝里,任凭风水雨打,等待宝剑蒙尘生锈的末路。

靖安三年的盛夏,凌或和韩长生望着少女那经过大半年的休养,反而得了“怪病”生出一脸愈发可怖青黑色“胎记”的脸庞,半点都不曾嫌弃。

“我是凌或。”

“我叫韩长生。”

而当凌或和韩长生问她叫什么时,符景词微微沉默一瞬,抬起头来笑意盈盈道:

“我姓‘谢’,单字一个‘昭’,你们叫我什么都行。”

日后这四境八方,天下变换,再也没有“千岁剑仙”符景词。

从今而后,她就是谢昭了。

他们又皱眉问道:“你多大了?怎么会跌落崖底,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的家人呢?”

谢昭笑答:“我十七岁了,走山路时遇到了强人,被他们所伤,慌不择路不小心掉下了山崖,至于我的家人.都不在了。”

其实,她说谎了。

凌或和韩长生捡到她时是靖安三年,那时她早已十八。

可是她多么希望,靖安三年正月初五那个本该是她十八岁生辰的日子,永远都不要来。

所以下意识的,她居然脱口而出将自己说小了一岁。

不过也无妨,这并不重要。

好在凌或和韩长生也并没有怀疑,只当捡到她那年她是十七岁,以至于他们至今仍然觉得谢昭才十八岁——其实,她与他们二人同岁。

时至如今的靖安四年,他们都已十九了。

韩长生是在靖安四年的十月及冠的,再过半个月的十一月末凌或便也要及冠了。

而再过两个月,转年过去的靖安五年正月初五,按理说谢昭也应该及冠的。

可惜了,他们并不知道,而她也再不想过生辰。

兴许是谢昭这一次实在沉默了太久,以至于尽管韩长生方才再三保证绝不插话打断她,此时也忍不住违背诺言开口追问道:

“喂,阿昭,你想什么呢?你方才说,你刚刚握剑时与路伤雀对招十有八九都是你输,再到后来呢?

你怎么话才说了个开口,就又不说了,反而自己发起了呆?”

谢昭回过神来,猝然抬头对上了面前三人略带关切担心的眼光。

她失笑摇头,将自己的思绪从过去的回忆里抽离出来,不动声色道:

“再到后来啊,路伤雀自然是回昭歌城了嘛!他是‘千岁剑仙’的剑侍,自是要跟随在‘千岁剑仙’身边了。

我也只是小时候,在浔阳谢氏远房表叔的请求下,才能有幸与他对上几天招儿。

路伤雀兴许只是客居在浔阳实在无聊,全当在哄小孩儿罢了。”

韩长生眼睛一亮,道:

“这么说,他是跟随‘千岁剑仙’去的浔阳谢氏?那你可曾见过‘千岁剑仙’啊!”

他激动道:“如此说来你与‘千岁剑仙’的年龄相仿,她好像也只比你年长一岁,你难道没被你表叔送去给‘千岁剑仙’作几天伴吗?”

“你在想什么?”

谢昭无奈扶额,半真半假道:

“那次‘千岁剑仙’是正月回浔阳谢氏祖宅,奉孝淳皇后之命替娘娘这个外嫁女拜一拜祖先的。

她日理万机,哪里会久留?更何况我表叔只是浔阳谢家一处别院的小小管事,因为路伤雀幼年时曾是谢府奴仆出身,所以表叔在他小时候照顾过他几日,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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