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 17（4 / 5）

市不算什么，但在凌城，这个数可以说相当拿得出手。无论是送礼方还是收礼方，都顶有面子。

当然了，乔慧兰包八百;红包不是为了面子，纯粹是想借这笔礼金，来答谢大伯一家这些年对他们;帮衬。

上午十点不到，乔慧兰就带着许芳菲来到了大伯家。

大伯年轻;时候是个剃头匠。这个门道，和现在流行;理发师还不太一样，他们不烫发不染发，也不做那些花里胡哨;造型，工具就一把剪子一把推子，理不出太多花样，但能保证顾客们理完发后，男孩儿个个精神利落，女孩儿个个清爽干练。

大伯干剃头匠，一干就是大半辈子，直到前几年得了白内障，眼睛不行之后才关门歇业。

房门敲响，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

许芳菲乖乖喊人：“大伯，大伯妈。”

“来了呀。”大伯妈笑容满面，低头瞧见许芳菲手里;水果礼盒，顿时又皱起眉，“你说你们俩，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大哥满六十，这么好;日子，哪儿能空手来。”

乔慧兰也笑盈盈;，帮着大伯妈把东西拎进屋，然后就跟进厨房帮忙。

趁着大伯妈洗菜;功夫，乔慧兰把准备好;红包塞进大伯妈;围裙口袋。大伯妈哎哟一声，和乔慧兰拉拉扯扯推脱半天，见对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好揣兜里收下。

这天，直到中午吃饭，许芳菲也没见到许志杰;人影。

见不到那个讨人厌;堂兄，她乐个自在，坐在饭桌旁边，一边听大人们闲话家常，一边吃东西，胃口都变得更好。

大伯妈先是问了问乔慧兰，纸钱铺;生意，之后注意力便集中在了许芳菲身上。

大伯妈笑弯着眼睛：“菲菲成绩一直都挺好;吧？”

许芳菲也笑笑，回答：“还可以。”

大伯妈：“一般能考多少分呀？”

许芳菲：“上次期末考了六百多分。”

“哟！这么高呀！”大伯妈惊喜地瞠目，“一直听说菲菲成绩好，这也太争气了！慧兰，菲菲这么有出息，我真羡慕你，以后等着享福就是了。”

乔慧兰在旁边谦虚地弯起唇，说：“不到最后关头，看不出来什么;。”

“咱们菲菲从小就聪明，以后肯定能考个好大学。”说话;是大伯。大伯顿了下，看向许芳菲，“菲菲，你以后想考什么大学呀？”

许芳菲摇摇头，道：“我还没什么想法。”

大伯妈突然提议：“干脆考军校吧！”

乔慧兰一怔：“军校？”

“对啊。”大伯妈起了兴头，话匣子也跟着打开，兴冲冲道，“我们生产队里有个老表，他家孩子成绩也好，就是考;军校。不收学费，生活费国家也给补贴，毕业之后直接就能进部队，也不用费心找工作，多好！”

许芳菲听后眸光微动，道：“也就是说，上了军校，整个大学期间，都不用问家里要钱了？”

大伯妈：“可不是嘛。而且呀……”

说到这里，大伯妈不甚自在地看了眼乔慧兰，接着便凑近许芳菲耳畔，嗓音压低，说：“而且菲菲，你也知道，这些年你妈靠那个纸钱铺子支撑全家有多辛苦。你爸爸走得早，你如果真;能考进军校，毕业就是女军官，到时候，谁还敢看你妈没男人就欺负她？”

许芳菲垂眸思索一阵，道：“我知道了大伯妈，我会好好想想;。”

随后，大人们;话题又飞向旁处，鸡毛蒜皮，没个准头，绕来绕去也就是哪户邻居家里又添了对双胞胎，多有福气云云，哪家老人又害了怪病，多可怜云云。

许芳菲却再也没心思细听。

一粒小小;种子，在少女心中播种下去，迎着十八岁;朝阳和甘霖，裹挟着某种未知却似乎注定;宿命，开始生根发芽。

*

两天后;傍晚。

连续两天都下雨，整座小城笼进一层晦暗;雾里，空气中弥漫着咸湿鱼腥气，侵扰着所有人;鼻腔，搅得呼吸道不可安宁。

就连坐在9号院门口拉家常;婆婆们，都要抬手扇风，嫌弃地嘀咕两句“鬼天气”。

然而，许芳菲是个中异类。

她从不讨厌雨天，也不讨厌雨后空气;味道，这缠绵;阴雨天，甚至会让她产生出一种别样期待。

因为每个雨天，都预定了一场灿烂阳光。

这是独属于十八岁;浪漫和乐天。

“菲菲，在忙吗？”厨房里飘来乔慧兰;声音。

许芳菲这会儿正坐在书桌前，浏览着手机网页上，闻声，扬高嗓门回道：“没有。怎么了？”

“家里酱油用完了。”乔慧兰说，“你下楼买瓶生抽回来。”

“嗯好！”

应完，她拿起手机出了门。

边刷网页边走路。看着看着，不由感叹，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