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带来拂晓”（5400）（4 / 5）

笑容，单指没有阴霾感的。

&esp;&esp;尤其现在还是对着自己微笑。

&esp;&esp;真的很好看。

&esp;&esp;“大概的类型或提示能让届时效果更好。”范宁说道。

&esp;&esp;“一般你这么问，你就是心里有主意。”希兰仰天转动眼珠，“不过，其实，我就是比较喜欢与你合作小提琴协奏曲，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多来点。”

&esp;&esp;“这不算很难，可以慢慢再写几部。”

&esp;&esp;“不一定是新作呢，都一样，那四首小协如此美妙，难道你准备演一遍就压箱底吗？”

&esp;&esp;“旧作都行？你的胃口真小啊。”

&esp;&esp;“你本来心里的主意很大吗？”

&esp;&esp;“很大。”范宁点头道。

&esp;&esp;“有多大？”

&esp;&esp;“特纳艺术厅那么大。”他张开双臂比了个手势。

&esp;&esp;“好冷的玩笑。”希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esp;&esp;“我是认真的。”范宁眨眨眼。

&esp;&esp;“得了吧，说真的，就是小提琴协奏曲啦，旧作也行，之后你多安排几场就行。”

&esp;&esp;“没问题，那么，去休息吧。”

&esp;&esp;两人起身，范宁将她送出门口。

&esp;&esp;“你怎么这么执着于小提琴协奏曲啊，还是新作旧作不挑的那种？”他又靠墙问道。

&esp;&esp;“喜欢啊。”少女回答。

&esp;&esp;“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esp;&esp;“你早点休息，首演结束后就告诉你。”

&esp;&esp;互道晚安后，希兰挥挥手，脸蛋消失在合上的房门后。

&esp;&esp;“我就睡。”这句话落地时门已关上。

&esp;&esp;范宁脸上的微笑没有留存太久，再度一步步走回办公桌前落座。

&esp;&esp;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esp;&esp;缓缓往后倚靠，《第二交响曲》的总谱又被他拿到了手上。

&esp;&esp;这次是一张张的翻阅，各种往事在心头浮现，每一个乐章都让他想起过往创作时的种种画面，或者是那些死去人们的音容笑貌和旧信旧件。

&esp;&esp;对于安东老师师承的老管风琴师的往事追忆…

&esp;&esp;圣莱尼亚交响乐团的带队，三人的探险经历…

&esp;&esp;诗人巴萨尼的吊唁活动，地铁事故的失控现场，圣欧弗尼庄园的夏日芬芳…

&esp;&esp;旧日交响乐团的从无到有，在特纳艺术厅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接受音乐救助的孩子们的眼神，乐迷的留言墙，茶歇上的各种趣味话题，印象主义画家朋友们，新年音乐会那不留遗憾的欢乐，哈密尔顿女士的葬礼…

&esp;&esp;午夜的时间一小时一小时流逝。

&esp;&esp;他的手指在最后一页停住。

&esp;&esp;那里夹带了一张新年音乐会的黑白照片，背面朝上。

&esp;&esp;他准备翻转过来，却始终下不定决心。

&esp;&esp;目光随后投入旁边的书架。

&esp;&esp;书籍大多是总谱，很多书页中夹杂的便笺纸还未来得及撕去，那是这一年来卡普仑借阅归还时附注的，有书签，有时间备注，还有布置的问题作答。

&esp;&esp;书架

&esp;&esp;他又开始读信。

&esp;&esp;极尽伸展又优雅的字体，每个字母的写法都很熟悉。

&esp;&esp;「……但同样的春天不一定意味着相同的喜悦，愉快或郁结取决于每个人过冬的方式，若未曾竭力对抗过严冬，就不能体会到春天的温暖，若未曾经历过对宿命患得患失的不定，就无法体会到拥有时那天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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