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以指挥之名（4600）（4 / 5）

mp;esp;“女士们先生们，我需要宣读一则公告，来自旧日交响乐团音乐总监范宁先生的公告。”康格里夫声音低沉。

&esp;&esp;掌声倏然无影无踪，交响大厅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esp;&esp;“公告？……”

&esp;&esp;“范宁先生的公告？……”

&esp;&esp;“为什么不是指挥家先生自己宣布呢？……”

&esp;&esp;不妙的预感涌上听众心头。

&esp;&esp;康格里夫咬了咬牙，开始一词一句地念起范宁留下的那张信笺：

&esp;&esp;“即日起本人书面宣布，单方面退出指引学派，辞去乌夫兰塞尔分会会长一职，辞去旧日交响乐团音乐总监一职。特纳艺术厅旗下所有事业及资产，及个人已发表或创作中的乐谱、唱片或理论教材之版权，全部永久且无偿地赠予希兰·科纳尔小姐，字迹为证。卡洛恩·范·宁。”

&esp;&esp;“所以，《c小调第二交响曲》的首演或将延期举行。”

&esp;&esp;没有任何回应，交响大厅就像闭馆时间般静得可怕。

&esp;&esp;奥尔佳有些颤抖地抓住了旁边卡普仑的手。

&esp;&esp;但卡普仑没有晕倒，也没有靠回去，他整个人直愣愣地坐在那里，好像思维意识突然停摆了。

&esp;&esp;两位医护人员如临大敌地盯着他。

&esp;&esp;旁边安全通道暗处，还有四个抬担架的人已经蓄势待发。

&esp;&esp;维亚德林的眼神陷入了凝滞，旁边的P·布列兹总会长与导师卡门·列昂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在对方表情中读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esp;&esp;当麦克亚当侯爵看到台上乐手们的呼吸陷入滞涩，看到自己女儿脸上竭力维持的镇定与深处的心急如焚时，他双眼逐渐微微眯起。

&esp;&esp;这位指引学派最耀眼的天才不可能无缘无故退会，肯定是可以用排除法得出的那几个原因。

&esp;&esp;交响大厅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中，并没有出现他所想象的轰然炸锅的场景，因为这些有良好修养的听众们基本都懵掉了。

&esp;&esp;这种状态持续了超过三分钟后，坐席各处才开始传出嗡嗡的声音。

&esp;&esp;“范宁先生辞职了！？”

&esp;&esp;“《第二交响曲》演出取消了？……”

&esp;&esp;“为什么这么突然？范宁指挥发生什么事情了？？”

&esp;&esp;康格里夫本来还有第二张卡片要读，罗伊在上面手写了关于《第二交响曲》演出取消后，乐迷的四种补偿替代方案。

&esp;&esp;但他感觉自己读完范宁的信后，说话的力气已经用尽了，一时在台上如鲠在喉。

&esp;&esp;乐手们要么眼神低垂，要么茫然盯着乐谱或视线游离地看向听众。

&esp;&esp;就连那些平时热衷于报道突发新闻的媒体记者，此时都觉得自己的情绪不是很活跃。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台上的康格里夫念完信笺后没有任何表示，演出取消之事或已成定局，也无人离席或情绪失控，交响大厅就这样先是沉默，而后陷入低低的小声议论。

&esp;&esp;总给人感觉有什么东西悬停了，这种奇怪的状态会无限期地持续下去。

&esp;&esp;罗伊咬了咬牙，将琴轻轻放稳，正准备站起身来——

&esp;&esp;“请各位安静。”

&esp;&esp;一道单薄的嗓音从听众席飘出，虽然孱弱无力，但比窃窃私语声要明显得多。

&esp;&esp;大厅再度恢复鸦雀无声，众人循着声音源头望去。

&esp;&esp;罗伊错愕转头。

&esp;&esp;50多位有知者和邃晓者错愕转头。

&esp;&esp;全体乐手的视线结束游移，眼眶通红的希兰将目光从乐谱上移开。

&esp;&esp;奥尔佳缓缓松开了卡普仑的手。

&esp;&esp;她看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