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逃散(1 / 3)
笑,笑,别笑了,现在怎么还笑得出。 安哥俾从地上一跃而起。 柔嘉小姐说,舞就是说话,只是这个话不能用嘴说,而是要用身体说。 柔嘉小姐说,上古的人就不会说话,他们就是这样互相交流。 当有猛兽来的时候,他们跳舞让别人知道,当有猎物的时候,他们跳舞让大家一起去围猎,当开心时他们跳舞同乐,悲伤时他们跳舞倾诉。 舞,是人生而为人的本能,巫,只要有心人人都能敬神。 他刚才随着柔嘉小姐看到瘴气滋生的地方了,那里沼泽恶臭,特别的可怕。 安哥俾冲着众人挥手,特别可怕,是这样,是这样的,特别可怕。 “他在干什么?”谢柔惠看着场中爬起来没有逃走,反而手脚如同抽搐的安哥俾,笑着说道,“中了瘴气迷幻了吗?” 大家也都看着笑。 “大丹主,把他赶走吗?”有人问道,“这太搞笑了。” 谢柔惠笑着摇头。 “如此沉重的时刻,搞笑就搞笑呗。”她笑道,“也算是尽了他的心意。” 谢柔嘉啊谢柔嘉,你是疯了吗?自己不敢出来了,竟然让这个矿工来跳舞。 真亏你想得出来。 谢柔惠再次笑起来。 场中安哥俾的动作更夸张,互动这手脚,晃动的身子,脸上神情变幻夸张。 围观的民众不时的响起笑声。 不要笑,真的不可笑。 瘴气会死人的。 安哥俾奔到水英带来的矿工面前。 你们知道吧,你们不是亲眼看到了? 昨晚那些逃来的村民,他们的样子多么可怕,更可怕的是大家还不敢接近。 安哥俾拍打自己的身子,跳动着身子。 “你要说什么?”水英喊道,跟着他动作起来,“是胳膊上痛吗?是肚子痛吗?” 瘴气来了,他们先肚子痛,然后发热头疼,然后上吐下泄。 身上还会起一层层的烂疮。 好痛苦,好痛苦。 几个年长的矿工们跟着点头。 是啊,是啊,好痛苦的。 那边还有呢,你们看着头顶上,都是瘴气啊。 好可怕,好可怕。 瘴气将要把这里全部吞噬,再也不见天日,不见天日啊,没有了生灵,没有了矿石,没有了耕地,大家对这里退而避之,离开自己的家园。 而人退避,瘴气就会更加滋养,它们会扩大,侵袭更多的地方。 瘴气来了!瘴毒来了! 好可怕!好可怕! 谢柔惠握紧了扶手,脸上也没有了笑意。 现在已经不是安哥俾一个人了,几十个老弱病残的矿工们也跟着跳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他怎么让这些人都跟着跳起来了? 是他们说好的吧? 跳的毫无章程,乱七八糟。 谢柔惠的视线转向四周,民众们的笑声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了神情变的凝重,看着那边一群矿工在惊恐的蹦跳着,随着他们的动作,民众们的神情也一同变的惶惶不安,战战兢兢。 快躲起来,快逃啊。 往哪里去?往哪里逃啊? 神啊! 噗通一声,安哥俾跪在地上,举起双手。 在他身后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而与此同时高台上的谢柔清的鼓声陡然拔高。 啊,打起我们的鼓啊,声简简,神明先祖啊,可听得到。 我们是巫清的后人啊,现在来祈求护佑。 安哥俾跳起来,跺脚迈步。 自古从昔,我们这样劳作狩猎求生。 后来巫清娘娘出现,教授我们恭敬上天。 他转过身看着跪地的矿工。 我们恭敬上天。 矿工们起身跟随他一起跳动,我们这样恭敬上天。 我们这样恭敬上天。 我们敲打着鼓,我们万众一起舞动。 围在四周的民众们挥动起手。 我们把最丰盛的猎物,一起烹享,巫清的子孙啊,唱着快乐的歌。 看着面前一排一排的民众挥动着手跳动着身子,不分老幼不分男女,甚至他们的动作都不一样,但却偏偏营造出万人同舞的气势来。 谢柔惠已经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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