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茅坑(2 / 3)
来。 那被沈朝打晕的可怜男子一醒来就看见郑大这副模样,不由得傻了眼,本来想上前去关心,但一走近就被郑大身上的味道熏得一阵作呕。 “你掉粪坑里了?” “你能不能小声些?你是要闹得十里八村都知道我郑大掉坑里了?” “不用我宣扬,你过两天往外面走一圈,大家就都知道了。你这味儿,呕……” 第二日白天敲门声不停,郑大爬起身骂骂咧咧打开门,刚打开门便对上一双寒意泠泠的眼。 郑大吓得腿一软,脖子好像又痛了起来,昨夜掉入粪坑的惨痛景象历历在目:“你,你,你来做什么?” “来帮你啊。”沈朝迈步走进院子,笑着回。 “今日我上门是来给你赔罪的,你伤可好些了?” 沈朝坐下把玩着手中的细瓷杯,随意地问道。 伤?郑大现在基本已经失去了嗅觉,一口饭也吃不下去,那粪汤的滋味儿从身体到心理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你想好怎么交差了吗?” 沈朝问。 “诶呀,姑奶奶,你威胁我也没有用,如今我倒是不想招惹你。 “可程老爷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你让程府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如今不进府简直不可能!为了这口气,程老爷也一定会纳你进府的。 “你不乐意,赶明儿,他就能上衙门去告你,到时候吃好一番苦头,最后才认命,何必呢?” 郑大拍拍屁股坐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今日来自然不是为难你。” 沈朝放下手中瓷杯,“我同意嫁了,如何?” 沈朝此言一出,郑大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你昨日可不是这样的。” “但是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沈朝慢悠悠道。 郑大神色变得警惕起来。 沈朝叹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觉得进程府穿金戴银倒也是个好去处。你也别对我怀恨在心,你我好好相处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我进了程府步步高升,你的好处还会少吗?再说程老爷越喜爱我,不就越觉得你这事儿办得好,你的好处多着呢。” 郑大的神色有所松动。 利诱结束,沈朝突然一横眉,神色冷冽:“再说,那荷包若是落回夫人手里,你猜她查不查的出来是谁捡了这荷包,又是谁发现了……” 这不就是在告诉夫人,他郑大知晓偷情的事情了吗? 那他还不被夫人弄死?真是够歹毒的。郑大问:“你说,你要干什么?” “也不难,我要你拖延一阵子时间。”沈朝神色低落,“可怜阿婆膝下就我这么一个孙女,我想多孝顺一阵阿婆……” 这惯来凶悍的人突然展露出脆弱的一面,郑大也有些心软,脑子一热,想不起来方才被沈朝威胁的恐惧了,直接一口应下,又讲述起来程府的基本情况来, “程老爷有一个正妻,不过正妻悍妒,小妾有十几个,最近最得宠的那个叫莺歌。听名字你就知道她善唱歌,那歌喉如同出谷的黄莺。还有……” 深夜,沈朝一身黑衣,头蒙黑布。 她回忆着郑大所描述的府内布置,向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沈朝熟练地翻进书房,寻找书房内可疑的东西,她向来擅长此事,尤其擅长寻出贪官污吏所藏匿的财物。 而这程老爷,道行比那些浸淫多年的老家伙浅多了。 很快沈朝借着月光看清了纸上的内容——是吴府铺子的地契。 其他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这一样也足以让沈朝惊讶。 这程府与官府的勾结恐怕比她想象得还深,这么快就把吴家的铺子弄到手了,倒真是不容小觑。 卧房倒是灯火通明,沈朝有些好奇,难道是在做什么正事?那倒是个好机会了。 沈朝正如此想着,卧房里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县令?他算个屁!” 程明武想起自己在县令面前端着个笑,点头哈腰,去捧那废物官老爷的臭脚。 这张士还当官儿呢,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自以为得了好处。 真是蠢笨如猪! 那么无能的窝囊废都能坐在县令的位置上,整日身边一堆人捧着,怕不是拉的屎都能被人捏着鼻子夸香得很。 程明武胸口恨意更甚,一鞭子抽打在了莺歌的身上:“怎么,连你也敢嘲笑我?” 女子的惨叫声混杂着求饶的话语不断地响起,莺歌身上遍布伤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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