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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调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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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令李昱不能再近一步。

鲜红的血液缓缓滴下,与脏污的地面混在一起了无痕迹,而面具之下的沈朝平静非常,唯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之气昭示着沈朝的手的确被隔开层层皮肉,淌出淋漓的鲜血。

四目相对,沈朝的双眼如寒星般熠熠生辉,像料峭的春寒。也许是错觉,可李昱却仿佛体味到枝头冰雪之下即将蓬勃的新意。

沈朝似是不觉疼痛,一手握住长剑渐渐逼近,直到雪亮的刀身染上暧昧的红。

暧昧——奇异的,李昱脑海中突兀地蹦出这个词。

狂风骤雨将不严的窗户掀开来,雨水一瞬间铺满李昱整个后背,冰冷的湿意震得李昱清醒过来。

李昱侧身一脚将茶壶踢过去,直砸向沈朝的脑门。

沈朝偏头去躲,茶壶紧紧贴着脸侧飞过,眼见着要砸在墙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惊起客栈中酣梦之人。

沈朝转身好险一脚勾起茶壶,身后李昱已经一剑刺过来,直逼心口所在。

沈朝脚微使力,茶壶被抛起来正正好挡住锋利的剑刃,历经磨难的茶壶最终还是碎了,不过幸好没有什么太大的声响。

李昱含笑的眉眼在夜色中看起来当真是像那夺命的鬼魅,还是谈笑间取人性命的厉鬼。

不过这厉鬼实在夺人心魄,甚至引得被杀之人都舍不得看见这俊俏的公子皱起眉头,心甘情愿去赴死。

当然不包括她。

沈朝看见这张蛊惑人心的容颜就会想起那日他被郑大打得一身伤痕,那无辜可怜的样子竟将她也骗了过去。

照他这般身手,能被郑大欺负至此?甚至口吐鲜血?

原来都是专给她一人做的局。

果真,果真都是一场骗局。

李昱剑剑皆直指性命,沈朝向后一仰躲过剑锋,脚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灵活一转,已经近了李昱的身。

李昱尚未回神之际,沈朝已然将他手腕一折。李昱只觉手腕剧痛,瞬息间剑已落地。

没了剑的李昱如同拔了爪牙的鹰,本就不敌沈朝身手厉害,现下更无还手之力。

下一刻李昱就被毫不留情地掐住咽喉,压倒在窗边,连半边身体都浸润在风雨飘摇之中。

他是燕王世子,沈朝知道的。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救他。先前没有走出永安县之时,她还能告诉自己,不再掺和这一切纷纷扰扰,只顺遂本心而行,救便救了。

可如今她既走出永安县,不再是那以卖药草为生的平民沈朝,而是那个曾经站于三尺庙堂之上的天子近臣沈朝。

那些曾经的承诺就不能再视而不见。

她,是先帝的臣子,为完成先帝遗命纵万死也不辞。

燕王为先帝之幼弟。当年先帝以公主之身摄政十余年,登基之后碍于宗亲大臣反抗甚重,先帝并未杀掉燕王,但下了绝子的汤药。即便如此,燕王仍是先帝心头大患。

绝不能让燕王登基,这是先帝所言。燕王本只有李昱这一子,如果李昱一死,一个无后的帝王如何能安人心?

所以,杀掉李昱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李昱的心计和狠绝早已可见一斑,若是他能平安回去辅佐燕王,父子二人必成大患。

沈朝意念一动间,手掐得越发紧。而这次再没有沈阿婆出来阻止,完完全全仅凭自己选择。

因为无法呼吸,李昱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背脊依旧挺直着,像被风雨摧折的竹,唯有那双眼在雨水洗礼之下仍是一如当日的纯粹。

只要她再用力,就可以取他性命。她也不负先帝嘱托。

李昱几乎已经不能呼吸,濒死感让他拼尽全力定定望着斗笠人,似要将她的模样刻入心底。他的眼中终于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笑意,褪去温和的外衣,只剩下根根尖锐的刺。

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新鲜的空气一瞬间争先恐后的涌入。

喉咙处的桎梏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下颌处传来的恶狠狠的力道。

沈朝恨极了,恨自己如今下不了手,看着这双惯会骗人的眼睛她依旧不忍动手。

当初的一念之差,造成如今的割不断,舍不离!

隔着冰凉的面具,斗笠人突然倾轧下来细细啄吻李昱的唇。动作虽是凶狠,实际上却无比轻柔,像是方才生死威胁之后的安抚。

李昱的脑海一片空白,这斗笠人当真是要轻薄于他!

耳边只剩下风的呜啸和雨水的淅沥,背后的冰寒与身前的炙热几乎要将他撕裂成两半。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落地,雨水打在面庞竟有些睁不开眼。

一道紫色的闪电劈开天幕,李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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